追杀贺州山的正是赤勒乌缇。
赤勒乌缇早就眼馋中原的地大物博,水草丰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了当年那份遗诏藏的地方还有数万黄金宝贝和军用器材,黄金遍地。于是借着李桧这个路子,他一举追着贺州山将人死死的逼供。
贺州山那会才多大,不过十几岁的娃娃,即使知道什么他也收口如瓶,没有透露半点他在宴岸嘴里知道的东西。
赤勒乌缇带着自己小分队,本想着好好折磨贺州山,慢慢来,一个孩子,嘴里的话总是能问出来的。
坏就坏在赤勒乌缇当年是一个多情人。他一路收了众多姿色女子,大多数都是他抢来半强迫的。只有一个女子,唤做芍药,美若天仙,姿态婀娜。不知不觉中,即使在草原上有了妻室,他也还是忍不住的动心了。
赤勒乌缇是真的动心了,想要把人带回草原走他们草原的习俗,把人正经的纳入自己的二,捧着一颗千万分的真心对她。
奈何这个芍药是个青楼里面出来的货色,性情凉薄,整日耽溺于酒色之间。要命的是她对于拿捏男子的心是一把老手,暗地里众人大家都知道芍药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可是就是没有人和赤勒乌缇说。
在芍药眼里,世界上就只有女人和男人,女人要么没她美,比她美的要么就没她心机深。她什么人都要勾引,那一次就恰恰将看守贺州山的守卫带走了。
芍药看了看关在房里的贺州山,一个半大的孩子,这里这么多人,害怕什么,随便一撩拨,守卫丢魂失魄的跟在芍药的身后,哈喇子流一地。
贺州山从房内逃出来,在繁杂的军营里绕路,想要逃出去。有人经过巡逻,他一慌张,就躲进了一个房间里面。这个房间偏偏就是芍药的房间,贺州山听见房里不堪入耳的声音,床上的人影晃动,他躲在角落,等人走了他再悄咪咪溜出去。
这时候,一只黑猫从在房里盯着贺州山,这是芍药养的玩物,这东西在赤勒乌缇的眼里不吉利,但架不住芍药喜欢,就放任她养着。贺州山和黑猫双目对视,只望这黑猫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
贺州山动也不动,猫咪倒是挺喜欢他,在他的身边跳来跳去,一蹦跶,就将一只花瓶也碰倒了,还好贺州山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结果另外一面还有花瓶,哗啦碎了一地!
和芍药躺在床上的守卫,被这个声音下了一跳,以为是有人来了,连裤子都没来得及提,抱起衣服,立刻从床上爬下来,靠着后窗一翻,直接没了人影。
芍药见这人逃的麻溜,一张好看的脸上写满了鄙夷。她倒是一点也不怕谁来了,就是赤勒乌缇,结果不就一个死字,她看得很开,人生寻乐就是,生也欢,死不惧。这也是为什么她服侍匈奴,心里面一点愧疚也没有的原因。
听这个声音不像是有人来了,芍药衣裳随便一拢,鞋也没有穿,奔着花瓶过来。
贺州山无处可逃。
芍药看见贺州山,吓了一跳,立刻大喊来人。贺州山被芍药大喊也吓着了,就要开门逃出去,奈何芍药不肯放他,一把拉着贺州山。
小孩哪里会是大人的对手,贺州山被芍药扯住,对方还在喊人,贺州山着急,往芍药的脸上就是一阵的狠挠。
芍药最是宝贵这张脸,此刻被一个毛头小子挠破了,气得要命。眼尾一瞟,见旁边的架子上放着一把剪刀,当即就取下往贺州山脖子上捅。
贺州山看她要自己的命,慌得不得了,立刻抬手挡住剪刀保命。
一来二去,还没有等到芍药叫的人来,贺州山已经时候杀死了芍药。
这是贺州山十几年的噩梦来源之一,头一次杀人,才半大的孩子,手上脸上全是血浆,还热乎着。地面上的人眼睛不肯闭上,衣服在撕扯的过程中几乎全部散开,不堪入眼。
这里的人都知道芍药是赤勒乌缇的宝贝,不会轻易的靠近她。听见她叫人,第一时间不是以为芍药出事了,而是去找赤勒乌缇来。
这一来一回,等赤勒乌缇再回到房间,就看见心爱的女人已经凉透了,衣衫不整。
恰在这时,底下来人报——贺州山不见了。
赤勒乌缇气得双目通红,势要贺州山偿命。一个小孩竟然反杀了他最心爱的女人。这是对他的侮辱。
贺州山一路的逃啊逃,穿过茂密的林木,身后的赤勒乌缇带着人到处追他。他一路的跑,此刻天寒地冻,他光着脚丫,头也不敢回。
赤勒乌缇看见贺州山了。
他骑着马追贺州山,前面已经没有路,只有一片尚未完全冻结的冰湖,贺州山想也没有想,直接跳下去,赤勒乌缇朝着他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