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立刻的开门出去了
这是怎么了?宴行,也不愿多问,只在他身后喊一句”记得将水送进我屋内。”
贺州山出来被冷风一吹,清醒不少。
刚刚怎么了,竟然想起那些事,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是害怕,还是难以释怀。
他站在屋檐下,整个人颓然,一名下人从此路过,给他吓了一跳,贺州山招呼这人给宴行送热水,这下人还不知道贺州山此刻身份,见他习惯性的使唤他,以为是瞿纵的贵宾,于是立刻下去办。
这方贺州山也替自己打了水,坐在温热的水中闭眼小憩。
连夜的赶路,又遇上土匪,贺州山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了,趁着现在抓紧的休息,明日还要找人联系父亲,去钱庄要钱给宴行,托人将自己的小厮救出来,自己先上路。
贺州山坐在水中思虑这些天的种钟,若不是自己的小厮替自己,怕现在在土匪窝里的人就是自己了。
当时一切始料不及,他本来身子不好,全靠身边的人伺候着和华阳中给他找人配的药维持着,现在人在土匪那,药全在马车上。
现下是不急,可过段时间还是不行,越是不行,就越是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毕竟自己以华书行的身份过了这么久,如有人暗中发现不对的地方这将会是一个大麻烦。
一桩桩一件件...
不知不觉,贺州山坐在浴桶里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水中的水早已经凉透了,贺州山赶紧擦弄干净躺回床上。
次日,宴行早早起来,结果并没像是在自己家中有人贴心准备洗漱东西,想来那贺州山估计还没有正确认识到,从他答应做自己小厮一时他就必须要伺候好他,本分该做的事也不清楚,宴行有些烦了,他起身去敲贺州山的门。
这边恰好有人路过看到,这人机灵鬼,看到昨日瞿纵恭敬安排宴行,于是留了一个心眼去打听,才晓得这人是瞿纵的恩人。这时候看到宴行没有什么好脸色敲门,想来就是找他的那位小厮,便开口道:“宴公子,你的小厮一早出门了。”
宴行回头道:“出去了?”
小厮点点头道:“是啊,说是你要他给你准备早点。”
早点?什么早点?他早上起来还没有洗漱吃什么早点?这人该不会反悔寻了一个借口,跑了?想到这里,宴行气冲冲出门去,留下一脸懵的下人。
昨天看他那般温顺的样子还以为这小厮是听话的,亏他昨天晚上还想着要写封书信去他说的那什么贺家讨要这小厮的奴契,谁知今天就不见了!
白眼狼!
宴行出门四处找早点铺子,这家伙还没有奴契,估计也走不了多远。
而此时贺州山拿着自己昨天写的信,在钱庄取了一笔钱,又去将书信寄回去。绕道走一条不知名的小巷子准备回县衙门将钱给宴行,免得和这人纠缠下去。
走着走着,贺州山觉得脖子后边一阵阴风,凉意从脚底串上,浑身上下毛孔都张开,杀意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
有人跟着,这是他第一个年头,随即他赶紧往人多的地方走,后方的人越跟进。
他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谁,可能是临时起意,又或者这人早有预谋,总之贺州山现在清楚自己身子不能动武,凭看着杀意,自己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
贺州山不想在这里就简单暴露自己,于是迂回的在几个巷子里面走,后面的人愈发的没有耐心了,即将出手。
突然——“宴行!”
贺州山看到在集市里乱串的宴行 ,仿佛看到了救星,朝他大喊一声。
宴行被人这么一叫小名,冷不丁地回头就看到了这个自己找了一上午的白眼狼。他黑着脸站在这里没有动,冷着眼看着对方急匆匆的从街头小跑过来。
贺州山偷偷往后瞥一眼,站定跟前道: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很好,还问我怎么到这里?为了寻你,我连早饭多没吃,就差待会回去让瞿纵派人封城找你了!这会子还来问我?宴行面上没有表情,看到这人说话间还朝后面看,愈发气。
和我说话还这么的三心二意!
宴行没说话,直勾勾地看着比自己低一点的人。其实贺州山身姿也算挺拔,在人群中也算得上是鹤立鸡群。只不过宴行这样的身形实在是太过于高挑,贺州山在他的身边,显得就比较的瘦小。
贺州山见对方没有回应,抬头看这人,一张脸都是冰渣子。
嗯?又哪里得罪这人了?怕不是我没有及时拿钱给他?还好今日早去钱庄拿了钱。想着贺州山拿出钱袋,又往身后看了一眼,估计已经走了,他松了一口气。随即对着面前的人的道:“银钱全在这里了。”钱袋沉甸甸的,估计不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