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找一条毒蛇,一只癞□□,接着让这只毒蛇咬伤癞□□,但是不要咬的过重,不然这癞□□也活不了多久。然后把癞□□放到院子里,守着这只癞□□,这癞□□知道自己受伤,会自己找一种草给自己疗伤,宴公子要的就是这种草,取了草煎上半个时辰,口服外敷几日也就不是什么大事了。”
老秀才头一次听见还有这种的找药的方法,不禁道:“可是这种东西很难说的准吧,要是这癞□□没有找呢?”
“这种畜生最是怕死,一定会去找药的,但是这里找得到找不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草就没有什么名字,我们去药铺买?”
“没有名字,这种东西少,一般药铺也没有。”柏青道:“有这个时间在这里问东问西,还不如赶紧去准备,他身上的毒拖一刻就是一刻的危险。”
老秀才还问:“可是这大半夜的哪里找毒蛇和癞□□?”
柏青不耐烦开口,贺州山就抬手趴在老秀才耳边低语,老秀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立刻就出门了。
屋里面除了在昏睡的宴行,只剩下了柏青和贺州山。
一时间安静了些许,连外面的风好像也停了,恍惚片刻,风忽然变急促,砰砰砰拍着窗户。
贺州山道:“他是被什么东西划伤,中的又是什么毒?”
柏青眼珠子一转,道:“很简单的毒,估计是被地刺划伤的。”
“我要听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这毒在我们那根本算不上什么难题,那种地刺也就是匈奴哪来扎马的玩意罢了。”
贺州山抓住了重点——你们那儿?
随即柏青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微变,不肯再开口。
忽然,这个时候,外面天光大亮,屋内的光线瞬间暴涨,看清里面的所有摆设。
贺州山几步跨到窗边,推开窗,外面被远处的火光照射如同白日般,浓烟滚滚,那座高高耸立的招英楼此刻红光四射,周遭一片狼藉。
兵马嘶叫的声音响彻城中,一切始料不及,已经有不少的百姓推开窗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甚至不少的居户开始骚乱。
贺州山双手垂在两侧,紧紧握成拳头。
这不是零星一点匈奴,怕只是这里面足足有好几百人...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还有一两章,这个案子就该彻底结束了...
☆、第60章
外面火光冲天,那招英楼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木头盖的,耐烧的很,连着好一会浓浓黑烟,也不见楼塌。
没一会,火势变大,一条水南街的房子联排烧起来了。
哭喊救命声隐约飘荡在空中。
贺州山担心梁赤挡不住,偏生这个时候,水南街的百姓遭殃,烧着自家房子的哭声不绝,没烧着自家房子的赶紧收拾逃离这里。
这个夜注定不会安生。
柏青站在贺州山的身后,也望着窗外。他眼中诧异,没有想到事情如此棘手,听着声音,仿佛万人厮杀,马蹄嘶吼。
他不禁想到那些喝酒吃肉的匈奴人,道:“这城中的百姓还能保得住嘛?”
猛地,他生出一个想法——不如趁着城中大乱,带着净澈逃离这里,这样就也不用在受他们控制了...
他想着,嘴角微微上挑,可是忽得,他的眼神又灭了。
不可能的,他逃离可以,净澈绝不会说走就走。他要是走了,那么上面的主上查出来他没有命令私自离开这里,他们族中的人还是一样要遭殃。更何况,还有一个梁赤,光是一个梁赤,净澈可能就不会轻易离开这里。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得已的,有些事情是外面强加的,有些则是刻在一个人的骨子里面的责任,或是感情,他们没有办法去逃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面对。
贺州山回头对柏青说:“你就在这里守着,倘若是床上的人有半分损害,又或者是你想逃离这里,明日不管这座城在不在,我都会取下净澈的头,给你挂在城墙上。”
“你敢!”
贺州山当然敢,净澈不管是不是剥皮客,他都和这个案子脱不了关系,做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杀了他也不足挂齿。
而且,他笃定了净澈不会轻易离开这里,他舍不得这里。只要他在这里,贺州山就有办法。
贺州山拽紧袖袋里面的东西,那是从柏青身上取下来的玉环,他要去找净澈,招英楼大火,他肯定看见了,一旦他知道梁赤有危险,这人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的。
净澈被梁赤的人关在房中,只见门外透着红光。他一手打开大门,门外的两位下属,立刻拔出刀剑拦住净澈,净澈看着昔日的下属,心生无奈,只得远远看着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