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下人点头,小将便和宴行出门了。
贺州山和秀才在城中的几大市楼里面转了一天也没有找到同样味道的香,又去了各种的香料的作坊,一整天泡在了各种的香气里,熏得人鼻腔难受,也没有找到。
老秀才摇了摇头,叹气说道:“看来这种香气肯定是秘密作坊或者其他地方的生产的,现在估计是很难找到了。”
“我看还有地方没有找。”贺州山突然停下脚步,回了老秀才一句。
老秀才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还有,还有什么地方我们没有找到”
“青楼。”
老秀才抬起头,发现在他们的面前屹立着一栋看起来就无比奢华萎靡的高楼,不过此刻这个高楼已经是人去楼空,一片寂静。
平时青楼的女子都会站在阁楼上招呼这路过的各位青年才俊,这时候的青楼就像是一座被人遗弃的楼房,里面的烛台东倒西歪,各色物件上面都薄薄的积了一层灰。
贺州山用手指轻轻地擦过桌子,指尖上立刻就出现了灰尘。
老秀才在外面看得是奢华之样,里面却是败絮残柳不由感叹道:“哎,青楼女子估计也是逃命要紧,人人自保,大家估计都逃了。”
贺州山点点头头,是啊,青楼女子大多年轻貌美,剥皮客怎么肯放过这种地方。看来这里面已经荒废有一阵了,他抬头看向上面的阁楼,门窗解释紧紧闭上,大家都是逃命的,里面估计也好不到那里去。
“你们是谁?进来做什么?”一个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贺州山缓缓回身,看见一个黝黑的男子,手上还提着一桶刚刚洗过的衣服,面色不善地质问道。
老秀才连忙回答:“这位大哥,我们是进来随便看看的。”
这人走到面前,咚的一声将桶放在地上说:“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人都走了,再不就全死了,有什么好看的!”
老秀才脸色悻悻然,只好说:“是,这里面一个女子也没有了?”
这男子听闻,脸色大变,很是生气破口大骂道:“都这种时候还来青楼找女子!你们也太不知恬耻了!这里面一个也没有了!你要是想寻花问柳出城去,你就找得到!”
老秀才被人这样一说,登时就和这人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人从进门就没有给他们好脸色,这会子还来诬陷他们是来寻花问柳的,立刻反驳道:“这位大哥,你说话也太不在理了,我们何时说过要进来寻欢!”
“这里是青楼,你们不是寻欢来的进来干嘛!”
老秀才正了正身子,仰起头,趾高气昂说:“这位——”他往后退半步,让贺州山站在跟前,“是我们守城将军请来破城中剥皮客案子的大人!你可是好生瞧一瞧!”
大哥看了看贺州山,贺州山一脸的平静,好像无话可说的样子,丝毫不做辩解,于是缓和了口气说:“既然是查案子怎么来这里面,这里面人都没有了。”
贺州山微微点头,礼貌示意,“这位大哥,我们是想来着青楼里面找香的?因为这城中的各处香坊我们已经遍寻过了,想着青楼里面女子常常用各种熏香,甚至有的还会自己调制香,所以就想进来看看。”
大哥看贺州山谈吐谦逊有礼,也不好再冷着脸,于是说道:“这里的姑娘们的确会自己调香,不过现在人早就没了,没死了也都逃了,说到香的话,你去阁楼上找找可能还有她们用的剩下的。”
贺州山眼睛在大哥身上转悠了几圈,然后点头谢道:“那可否劳烦大哥带我们上楼看一看。”
这位大哥考虑了片刻,随即道:“可以。”
大哥领着贺州山,老秀才往楼上走,推开一扇扇门,里面的东西布置倒是会比贺州山预想的好多了,没有那么的脏乱,看来房间里面应该是有人偶尔回来打扫。
他站在房间往窗户看,下面可以直接看到大街的情况,他问道:“不知道大哥是在这青楼里面做什么的?怎么青楼现在没有人了,你还在这里住着?”
大哥有些不好意思,踌躇着说:“哎,一直在这里做打手。青楼嘛,每天都有闹事的,嬷嬷就会雇我们这种没什么脑子只知道打架的人。”
“那现在没有雇佣了,怎么还没走?”老秀才插嘴问道。
“只身一人,没什么地方可去的,干脆就在这里住下了,反正我一个人也清闲,也没有人来收房租,没事就在打扫打扫。”
贺州山靠在窗户边上,若有所思地点头说道:“这里的位置倒是挺好,可惜了。”
老秀才和大哥附和应了一声。
老秀才在房间里面各处搜寻,只找到一些姑娘们留的香膏,香粉,但都不是他们要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