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对他说,这家伙还是很怕我,怎么回事?
“你们是雇佣兵?屋里其他人呢?”我在餐桌前问道,顺便把他拉过来坐。
“不是的,我们不是。”
“路梓言是你们什么人?你怕他?”
这个问题让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是长官,特别怕。”
我追着他问,他也傻呼呼地告诉我,路梓言的威望比我想象地高,涉及他的问题威廉都一再斟酌。
我邀请他一起吃饭,和他一起洗碗,用行动让他觉得我人畜无害,不是什么手段残忍的杀人魔。
我教他画画,给他听国风音乐,我当他是朋友,威廉会给我讲他们在西伯利亚的任务,他好像很怀念那个任务。
“那次任务,我认识了路,他很有风度,对属下态度很客气,我回去后就努力考进了中国部,因为是优秀学员,可以自己选志愿。”威廉和我只能可乐代酒。“来到路这里,他的魔鬼训练真是太可怕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重温。还好遇到你,让我不用去训练营。”
我苦笑:“你们在这里有任务吗?”
“这个不能细说。”威廉指指大门,“我的任务就是照顾你。”
我突然靠近他,莞尔一笑,双手在他逃开之前从他后腰拔出了军刺。
“下次别穿这套了,你又不用去做任务,换套居家休闲的。”我挑眉,手腹抵在刀刃上。
威廉大惊失色,又不敢轻举妄动,我转着军刺问他:“身上还有其他武器吗?”
“没了,放下它,很危险的。”
“你有没有想过,路梓言为什么没有收走你的配刀,他太相信你不会伤害我了,很奇怪,你才跟着他不久,所以为什么呢?”我慢悠悠地说:“他在等你出错,像现在这样,好找个机会打发你。”
看他的样子是被我骗到了,愣在那里,演得不错。
“没关系,明天换套衣服就好了,我不计较。”我继续蛊惑道,然后把军刺放回去,无聊地晃秋千,心想威廉无疑是心腹,那些故事可能是编出来的,威廉不可信,这是我的结论。
不知道他有没有知道我已经知道他在骗我这件事,你是打算陪我演戏还是挑明呢?
“对不起,是我小看您了。”一口纯正的中文,“我的确骗了您,我本人不喜欢弯弯绕绕,相信您也是。”
我心情忽然开朗起来:“你刚刚试我的事就过去了,这个样子才像西伯利亚战神。”
“谢谢夸奖,还是要说一声抱歉。”
“所以我在您心中还是弱小的幼崽吗?”我继续问道,笑容渐起。
“起码心智上不是。”这家伙不忘调侃我的体格和力量。
“你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吧!你怎么看?”纯粹的闲聊,没什么意思。
“当然,你可是我们路哥想招安的人,听说你的数学很好。”威廉完全放开了,在窗台上一罐一罐开着植物营养液。
“我不是......”我看到大门开了,威廉还在自说自话。
“你是不是数学天才,我老羡慕你们了,我上学的时候就数学不及格...”转身之前的威廉竟然说出一口正宗东北腔,看到路梓言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变局促了。
“路哥,你听我解释...”
“我知道,你想做中国的数学卷了。”门口剩下的大哥们爆发出一阵笑声。
他说完打发了其他人,坐在我旁边。
“哥,他们知道我是你弟弟吗?”
“不知道,别露馅了。”
“不过他们也不会好奇,在他们看来,我们是什么关系都不重要。”
路梓言脱掉外套搭在栏杆上,“不要问那么多问题,我以后都会告诉你。”
☆、暖阳、沉寂
日子就这么过,我没再寻过死,每天活得没心没肺。
不久后路梓言带来了一台笔记本,从重量上就知道不是普通笔记本,特种终端机。
熟悉的代码,我试着写了两段找手感。
“我记得你是系里第一名。”路梓言在我身后,手搭在我肩上。
“你来了就不是了。”我把手附在他手上,试着十指交扣。“你这几年是去部队了?为什么是你,你真的是路梓言吗?告诉我。”
我听到他笑了一声,“骗不过你。”
“你就没想骗我,要真想不会给我这么多破绽。真讨厌,都是谜语人。”我说的越多,手就越发抓的紧,我忽然放开他的手,站起来亲吻他的嘴角,魅惑地说:“告诉我吧!”
路梓言是在初二那年来到我家的,他的父亲早在多年前去世,母亲在家中自杀,我父亲收养了没人要的路梓言,他原本是我的堂哥,我们小时候还见过面。
“我不是路梓言,他母亲在家里放煤气,两个人都没能抢救回来,社会关系调查显示他们一家与亲戚朋友的来往不多,加上我和路梓言有几分相似,然后......算是那孩子救了我,我是最后一个存活的实验样本,不少人在追查我,安全部索性让我替代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