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啊,你还能被小栖给欺负了?”贺英雄又喝了口:“这就叫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以前你老是欺负他,仗着他胆子小不敢告状,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以后还有你受的。”
贺英雄念念叨叨。
贺凛心烦:“老贺,你也别太幸灾乐祸,到时候他跟人跑了,你才知道什么叫后悔莫及。”
贺英雄一脸懵逼。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不是这臭小子跟小栖的恩怨吗,怎么还扯上他了,他把酒瓶放下。
“你什么意思?”
贺凛哼:“自己猜。”
他把空了的可乐瓶扔进垃圾桶,回了房间,盯着小孩儿写作业。元矜面不改色,背脊停止,当他是透明人,垂着眸慢吞吞写作业。
贺凛的视线从作业本上慢慢挪到小孩儿的手上,那手指纤细,根根白皙,骨节分明,握着笔的样子很好看,轻微的沙沙声从纸上传出。
顺着上移,贺凛的视线落在小孩儿晶莹瓷白的脖颈上,盈盈一握,脆弱得想让人控在手心。
他一时恍了神。
元矜写着题,慢慢忘了旁边还有个一个人,他凝着眉头,轻咬下唇,白齿咬着艳红的唇。
贺凛脑子里轰地炸开了。
一股热流从头顶涌了下去,遍布全身,全身仿佛着火一般,贺凛很热,他心脏跟打鼓似的。
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段时间自己的异常,每晚入睡前的烦躁,对段杭若有若无的敌意,上课和实验都没了兴趣。
好像都找到了原因。
但贺凛是谁,他从小到大都是小区里的还孩子王,为所欲为,野得很,论没皮没脸他最在行。
贺凛慢慢垂下眼眸。
他刚起身,小孩儿听见动静,转头看他:“你不检查作业了?”
贺凛:“写你的。”
他无比镇定,侧身遮住大胆的悄悄站起来的旗帜,脚步无比沉稳,往屋外的洗手间走去。
半个小时后。
贺凛带着水汽进来。
元矜瞅他:“你洗澡了?”
贺凛擦着头发:“你哥解决生理问题去了,怎么,还得向你汇报,说一句欢迎你来参观?”
元矜:“……”
“想不想参观?”
贺凛故意臊这小家伙。
元矜小声骂:“变态!”
贺凛心想,老子的确挺变态的,喜欢谁不好,居然喜欢这个小王八蛋,光是看着就忍不住了。
果然年轻气盛憋不住。
妈的,这么算起来,段杭就不是他兄弟了,是他的情敌。
当天晚上,元矜洗完澡,正在吹头发,总感觉有视线在看他,他抬起头,发现贺凛在玩游戏。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吹干头发后,元矜发现睡裤有一半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他拿来干净的一条打算换上。
贺凛有意无意打量下面,当看到小孩儿当着他的面换裤子时,喉咙没忍住上下滚动了下。
这……这么刺激?
以前两人住一个屋,换衣换裤子都不忌讳,毕竟都是男的,但现在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贺凛直勾勾盯着看。
元矜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一个人,他抬起眼,与贺凛对上视线,气氛一时间忽然变得微妙。
元矜慢吞吞拉上裤子。
“你看什么?”
贺凛哼了一声:“以前我也不是没看过,怎么,有男人就不一样了,你哥还得出去避嫌?”
元矜:“……”
跟这无赖讲什么道理。
贺凛啧了声:“有什么好看的,大腿儿细得跟女生一样,肌肉都没有,风一吹就能倒。”
话是这么说。
视线却还没收回去。
元矜忍无可忍:“那你闭眼。”
“不闭。眼睛长在我身上,我爱看谁就看谁,有本事你就跟段杭告状,说我把你看光了。”
“他能把我怎么样?”
元矜骂:“幼稚!”
贺凛心情很好,被骂了也不生气,反而哼起了歌来,但一想到小孩儿还在跟段杭交往,他眼眸瞬间沉了下来,决定明天去会会段杭。
早恋这种事。
还是应该杜绝为好。
第二天,贺凛回了学校,他背着棕褐色背包走进寝室,从里面拿出一盒男士内裤,新的。
随手扔在了床上。
到晚上洗澡换衣物的时候,贺凛才发现新内裤有点紧,尺寸小了,略一思考,他就知道了原因,早上走得急,估计拿错了型号。这型号应该是给小孩儿准备的,都是新的,新的都放在一起,不仔细看容易拿错。
贺凛挑了挑眉。
将就穿着出了浴室。
他发现段杭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写字桌边看手机,应该是跟谁聊天,眼里带笑,嘴角勾着。
贺凛阴沉沉盯着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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