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什么红包？没过年吧？
“我还说小芨要是单身，我就把她介绍给你哥呢，结果被你截了。”她还说，怎么第一眼见到白芨就想往家里拉，欢喜得很，原来是一家人。
这时候，听懂的两人对视一笑，什么尴尬，什么窘迫，全没了。
关于舅妈，半夏比舅舅放心的多，这关没什么困难。
“漂亮吧？温柔贤惠吧？我的！”得瑟个不行，要不是下巴不够长，半夏能把下巴翘上天。
夸白芨，比夸她自己还激动。
吃完饭，舅妈踩着高跟鞋往楼上跑。
再下来时，一手一个红彤彤的大袋子。
白芨瞬间明确半夏选袋子的品味和谁学的了。
袋子落地，砰的一声，激起薄薄一层尘土。
“改口费。”说完，舅妈就满怀期待看着白芨。
一，关系还没确定；二，她半夏也没嫁或娶白芨；三，这是她们第一次见面。
这改口费来的猝不及防。
白芨想接又不敢接，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这已经不是纠结的问题了，后半生的幸福就在这接与不接上了。
半夏的手碰了一下白芨，眼神示意白芨将东西接过。
接了就是她的人了，跑到天涯海角也是她的，半夏可不得催促白芨。
至于里头是什么东西，贵不贵重。半夏表示：等哥哥结婚了，比这贵重的东西送上。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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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关系
拿还是不拿？
舅妈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语气却惋惜无比。“这东西，原是半夏妈妈嫁妆，因为出了一些事，没能交出去。我还以为今天能把它交付出去，嗐，终是奢求了。”
气沉丹田，舅妈就要把东西提回楼上。
“别累着舅妈了，我拿就行了。”此时不拿更待何时，再不拿，媳妇都是别人的了。
抢过袋子，拎一下，能拎起来，再来一次，离地一指。
……
“收了我们家东西，就是我们家了的人，以后小夏欺负你了，和舅妈说。”
面对舅妈意味深长的表情，白芨浑身一抖，好似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即将发生。
半夏则佯装吃醋，才来半天，白芨成了家里人了，她倒成了外人。
“谢谢舅妈。”一个深鞠躬送上，对待半夏她是真心的，对待维护她对舅妈，她也抱有十足的敬意。
“天快黑了，要走就快点，不想走也行，我楼上收拾好了房间。”舅妈对着半夏眉毛上下一动，“东西也都齐全，什么都不用担心。”
事实证明，太热情了也不好，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的白芨一退，要不是两大盒子东西提不稳当，她能现场表演负重版百米赛跑。
看半夏和白芨归意已定，舅妈一个斜眼，舅舅乖乖上前帮忙拿东西。
两个大盒子只是一部分，还有一大袋卤鸭，提前包好的各种馅的饺子，外国进口的瓜果蔬菜，专门从乡下买来的鱼肉。提着三箱东西来，带着一车东西回去。
上车之前，在白芨看不到的位置，舅妈偷偷对半夏比了个ok。
目送半夏和白芨离开，此刻是舅舅舅妈交谈时间。
“还是有心结？”
舅舅从书房出来后，一句话也没说，虽不至于给白芨脸色看，但那扑克牌的脸也不怎么好看。
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情绪。
“两个女孩子，以后遇到个事怎么办？”
家里水管坏了，灯泡坏了，电器坏了，谁上？
抛开这些不说，她们两个其中一个生了病，哪个能抱动对方？
白芨一米七五，半夏一米六二，是很配，但出了门都能看出两个是女孩，遇到了坏人怎么办？
没有孩子，等她们老了，谁来给她们养老？
舅舅心疼半夏，不舍得拒绝她的请求，不反对是不反对，可她们的未来，还是让舅舅忧心忡忡。
很现实，可最后伤人的，也是现实。
舅妈从厨房端出一杯去火茶，摆在舅舅面前。
现在说多少，担心东，担心西，都无助于事。没到那一步，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给小芨的见面礼，是两件藏品，真遇到了事，我们要是不在，卖了也够她们后半生的生活。”
都说不是亲生的，舅妈不可能真心相待，可舅妈为半夏操的心，不比一个人少。
那两件藏品，确实是陪嫁，但是，它们是舅妈的陪嫁。
“灯泡坏了，两个人互相帮着，也能换。水电出了问题，有水电工；遇到坏人有警察；生了病有救护车。孩子的事情，剩下教育抚养孩子的钱，不卖那两件东西，也够她们花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