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腥蜘团长怎么可能会被这种雕虫小技给吓住?
只见腥蜘团长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抽出佩剑,直接对着淳于猎的脖颈来了一剑,血液像喷泉一样飞溅开来,模糊了方沫泠的视线。
“本人不喜欢废话,叛徒就应该是这样的下场。”腥蜘团长拿起白布擦净剑身的血迹。
方沫泠眼睁睁地看着淳于猎断了气,突然发出一阵凄绝的尖叫声,像是失去了倚仗的雏鸟。
“淳于猎!淳于猎!”方沫泠哭喊着叫着淳于猎的名字,这个信誓旦旦要带她回家的男人,此时却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腥蜘团长可没有怜香惜玉的情感,他抬手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踱步到方沫泠面前:“不要急,我这就送你去和你的哥哥团聚。”
方沫泠充满愤恨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腥蜘团长,没有一丝畏惧:“你会下地狱的。”
“哦,那你就先下去等我吧。”腥蜘团长举起了剑。
方沫泠不愿闭眼,她要将这个男人的模样印在脑海里,死后她定要化作厉鬼来向他索命。
料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剑刃在距离方沫泠的要害处还有一厘米时,被一股外在力量给切割开了,碎成两截。
空气静止了三秒。
腥蜘团长一把将方沫泠拎了起来,嘴里还在念叨着些什么,但方沫泠一个字也听不懂,她也很纳闷为什么她会有这种体质。
“看来你是个很特别的人。”腥蜘团长说,“很好,现在你不用死了。”
方沫泠可没有因为捡回一条命就对他感激涕零,她捡起剑刃碎片,默默无声地刺了过去,但毫不意外地被挡住了。
方沫泠被带回了腥蜘,关在了小黑屋里,没有人理会她,这一关就是一个星期。
就在方沫泠以为她要被活活饿死时,小黑屋的门开了,高伯拿着食物和水走了进来。
“小伽儿,快来吃点吧。”
高伯的声音令方沫泠鼻子发酸,她挣扎着起来,拿起食物就往嘴巴里塞,她要活下去,只有这样她才能替淳于猎报仇。
“孩子,慢点儿吃。”
方沫泠一边吃一边流泪,高伯看着她这样心疼不已,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早已把她当成亲孙女一样疼爱,可惜她是个卧底,不然他一定会向团长请示,收养这个可怜的孩子。
“小伽儿,你放心,只要高伯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团长伤害你的。”
“高伯……对不起,我、我果然还是无法心安理得的活着,他们毁掉了淳于猎,我要杀掉他们!”方沫泠哽咽着说道。
高伯连忙捂住她的嘴:“孩子,你可千万不能让团长听见你这句话啊,他本来就是因为好奇才留下你的,要是让他发现你……你的命就真的不保了。”
方沫泠冷笑道:“我可从来不怕死,我只是不想苟活,高伯,你放心吧,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次日,方沫泠被押出了小黑屋,团长叫人给她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然后送到了他的房间里。
方沫泠紧张兮兮地站在卧室里,盘算着该怎么弄死这个家伙。
不一会儿,腥蜘团长便走了进来,先是绕着方沫泠转了一圈,嘴里发出阵阵赞叹,接着开始下达命令:“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听你的?”方沫泠似乎不在怕的。
“因为你回不去你上级那里了,他们已经抛弃你了。”腥蜘团长说,“不然为什么不派人来救你呢?”
他说的没错,步风辉确实没有必要救她,不过是一个没什么利用价值的小女孩而已。
“那不代表我会听命于你。”
“放心,你会的。”
腥蜘团长没有强迫方沫泠干什么,而是将她送到了之前淳于猎待的小队里,让她从零开始学习,并告诉她,有朝一日,她也会变成淳于猎那样。
方沫泠别无选择,她没有逃跑和刺杀的能力,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来学习,但她一直没有忘记,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哗——
一盆凉水淋到方沫泠身上,这寒冬腊月的,一下就把她给冻醒了,她睁开如黑曜石一般的双眼,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你是来杀我的吗?”
男人摩挲着下巴,似笑非笑地说道:“亲爱的,我不会对你动手的,你是如此的美丽,没有一个杀/手比你更称职了。”
方沫泠仰起头看向窗外,今晚的月亮很美,是她的主场。
随着一道残影闪现,男人应声倒地,脖颈处被划开了,顿时血流成河,他完全没有机会反应就领了盒饭。
方沫泠扔掉手里的玻璃片,也不管自己手上的伤口,跨过男人的尸体,踹开仓库的门,面对手持重器的守卫,丝毫没有畏惧,赤手空拳地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