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这小哥死得真惨,看样子才和咱们差不多大啊。”小女/警一副要快出哭来的样子。
“唉,等你工作时间长了就不会这样了,人啊,是这个世界上最脆弱的动物,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杀死,往往这种时候人类都是被迫死亡的。”帅气的男警官说。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却不知道身旁这具尸体的意识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又好气又好笑。
俞蒙川的尸体经过尸检后只得出被利刃割喉的结果,那笑面人的踪迹是半点也没能查出来。也是,不属于自然科学范围内领域的事件都应该交由scp基金会来处理。
警察联系了俞山风,让他过来认领尸体,俞蒙川以为自己这下终于能看一眼父亲了,结果该死的是,他的意识到这一刻便掉线了,无边的黑暗霎时吞没了他。
…………
“啊!”
俞蒙川从中惊醒,头疼欲裂,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眼前一片血红,闭眼再睁却又恢复了正常。
他揉揉后脖颈,看向周围,这里既不是自己家,也不像是泽坂瞬的那个世界,本应该是墙壁的地方满是星子,有无数蓝紫色的星云在规律地运动着。
俞蒙川从床上下来,发现自己居然连脚也没有了,俨然一副游魂的样子,他心里的惊讶远大于恐惧,忍不住大喊道:“有没有人出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啊?”
大概是他的声音打破了这里好不容易积攒的平静,一个慵懒的女声从他身后传来:“喂,你吵到我了。”
俞蒙川身后的星云图中间裂开一道缝隙,有个女人走了进来,她有着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卷发,长相是偏西方模特的那种,不过西装革履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怪怪的,让人觉得很不和谐。
“你是谁?”
“我是燃空俱乐部的第二任部长,你可以称呼我为二代目燃空大人。”
“就是你的人把那个布偶寄给我的?杀我的人也是你派来的?”
燃空也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她冲俞蒙川笑笑,那笑怎么看怎么嘲讽,俞蒙川之前在打工时也看到很多上流社会来的客人冲他露出过这种笑容。
“你为什么想我死?”
“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泽坂瞬那个混小子不知好歹,非要和我作对,所以才出现你这么个牺牲品来啊。”燃空提到泽坂瞬时目露凶光,看来和他的关系很差。
“瞬怎么得罪你了?”俞蒙川追问道。
“他没有经过我的同意非法构建世界观,还把你这个普通人牵扯进去,摆明了就是不把我这个顶头上司放在眼里,我当然也不能让他如愿以偿了。”燃空缓缓靠近俞蒙川,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小伙子,那个混小子应该没有告诉你全部的真相吧?也是,他不敢。”
“你想说什么?”俞蒙川有很不好的预感,这个女人看起来并非善类,何况听她的语气,泽坂瞬还有着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嘛,说来可能有些残忍,但既然你都来了,我不说好像也不对。”
燃空打了个响指,房间内凭空出现一把木椅,她悠闲地一靠坐,开始讲起故事来。
“整个世界,不对,应该说整个有意识集合体中,燃空俱乐部是最特别的存在,它是连接各个集合的汇通管道。简单点来说,就是所有世界观的管理者,每个世界观都是由织字机掌控的,我们的任务就是让这些世界观保持平衡,以免出现不符合该世界观‘常理’的事情。”
“自有意识集合体出现以来,燃空俱乐部便存在了,具体已经出现多久我已经记不清了,怎么说也有好几百亿年了吧?初代目燃空大人也已经失踪十亿年了,唉,果然时间是最快的东西。”
燃空说到一半突然开始感慨起来,她看了眼认真听故事的俞蒙川,闷声笑道:“你相信吗?这种无厘头的东西。”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谁又能保证自己生活的世界不是别人的一个故事呢?”
“说得真好。那么言归正传,你的父母所在的世界观发生了一场空前的大战,几乎百分之六十的生命都死亡了,这是我上任以来看到的伤亡最惨烈的世界观,织字机因此都快要瘫痪了。不过好在自我保护机制重启后分担了其中的悲伤,你的父母便是幸存者,不对,准确的来说只有你的父亲。”
一想到俞山风,俞蒙川头又痛了起来,但他还是接着听了下去。
“你的父亲真正的名字叫做四叶岚,他还有一个学生叫泽坂瞬。”燃空说到泽坂瞬时又嫌恶地停了下来,仿佛那个名字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这个我知道,我在地下室看过老爸的日记本,里面有提到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