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老师这是要去哪?”禹破刚起身便撞在桌脚,尖利的响动。罗援抓着禹破的右手臂搀扶,禹破嫌弃但怎么也甩不开。
理智尚在:“麻烦带我去一下卫生间。”罗援满意搀扶。
门被推开,对面的冷风透过敞开的窗袭来,禹破一个哆嗦,不知身在何处但知道来到他想要的独处密闭空间,被禁锢的左手挣动,撑着门边墙呼吸急促:“麻烦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响动的只是门把手被反锁的咔嚓声,整个人被带着往前,趴在课桌上。罗援满眼的渴望,不过还是得把灌进来的冷风阻隔。纱窗本就老旧,生锈了好久没人管,罗援使出牛劲儿才缓缓滋滋滑动。铁屑往外掉,冷风一吹,糊到露天小阳台晾晒的孩童衣服上。有些刚好落进躲在窗下的操帚落正往上一探究竟的额头上,刺痛传遍神经。
罗援猛地推闭纱窗,唾骂一声也把玻璃层合上,再把不能密不透风的湛蓝色窗帘拉上,右侧的小缝不碍事。
教室里的隔音很好,也没有摄像头,更不会有闲杂人等造访,大家都觉得那是学习的坟墓,所以很隐秘,也很适合行不轨之事。
“我说过美少年就不该浪费,应该消遣消遣。”罗援站在禹破身后,把整个人翻转面朝他。
禹破遗留一丝清明,喘着气咬牙:“汗哥?”
罗援抚媚地笑,“原来不止时格想我,你也很想我嘛。”手指往禹破脸上凑,禹破偏头躲开,但已被掌控,下巴很快被罗援捏住,“一个月,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又是怎么战胜优柔寡断的伪君子罗援和你们那个假惺惺人格的善良汗哥吗?”
没说完就忍不住往禹破颈侧嗅,禹破全身僵硬,那天中午的陌生气息和这个一模一样,原来那并不是什么梦,而是还在制服身体内另外两个善良属性的罗援。
罗援娱乐嗅时,小缝里探出操帚落的小脑袋,眼里满是恐惧。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罗援狠戾的渴求,木桌嘎吱嘎吱摩擦地板,是禹破挣扎的身体,禹破每次抬起的双手不过几秒就被压制下去,如此反复。视线对上罗援突然的抬头,操帚落侧身跳下废弃洗衣机,幸亏他有跆拳道基础。
快速撤离让本就沉浸在满足的罗援以为那只是虚影,与禹破隔开些距离,说着诨话:“真不错!细嫩的肌肤!”罗援眼里全是道不明的兽性,明知故问地轻笑:“你怎么这么烫?想要我了?”松开禹破下巴,下巴红印现。
“我这就满足你。”整个人俯身向禹破…
“操帚落,你输了!”伍瓣花因守株待兔而手舞足蹈,两人逃过午休正在玩躲猫猫。
操帚落跨过游戏急问:“陈楠老师在哪?”
伍瓣花佯装生气,“你不会想让陈老师发现我们不午休然后被罚站,用来赖掉你输掉的比赛惩罚吧?你个赖皮狗!”
“不跟你废话!”操帚落火急火燎撞上从院子走来的陈楠。
陈楠捉了个现成的,忙开口训话:“一天天发什么神经不午休,去罚站!”
操帚落来不及缓缓,“禹破老师被罗援老师绑架了,在二教室。”
“理由能不能再烂点?每次都是这几招。”陈楠笑出声。
操帚落脑袋混乱转动,“禹破老师被关在二教室了,门窗都被锁住了,不信你自己去看。”
陈楠看操帚落坚定地慌乱这才把它当回事,不过多罗援绑架禹破还是看成一个天大的笑话,笑着开口:“二教室的钥匙只有周维老师有,我给周老师打一下电话,你去跟禹破老师说让他耐心等等。”
“等不及了!就只会磨叽!”操帚落怒吼,撒丫小腿猛地推开一教室的门撑着膝盖喘息,考生都抬头看他。
时格起身说:“离考试结束还有两个小时,认真做。”说完带出操帚落关上门。
“禹破老师被罗援老师绑架了,在里面。”操帚落手指着二教室紧闭的门。
时格慌神,拳头砸门大喊:“禹破!禹破,回句话!”没有任何响动,变为砸门,人物悬殊,砸不开防盗的门。
陈楠闻声来劝阻,被时格吼开,即使他说了周维在路上。
操帚落阻止时格疯狂的举动,“可以从小阳台隔间看到禹破老师。”
时格透过小缝,看到贴墙压着胳膊躺着的禹破头顶对着他蜷缩,一动不动,秋季外套被扔在窗前,穿着的白色毛衣凌乱,沾有血迹,木桌倾斜堆压杂乱。看着刺目的殷红血迹,时格眼里布满血丝,脑中只剩下抱住禹破的念头,他慌乱扫视废弃洗衣机,发现一把落满污垢的小钉锤,握紧,使出全身力气砸向窗玻璃……
☆、破镜重圆
尖锐刺碰,玻璃出现裂痕,随之散架。时格拉开纱窗跃入,扑跪到禹破身前,一触上禹破就挣扎着把他往外推,直到时格语无伦次地喊着他。禹破放开自己蜷缩的身体,任时格轻搂在怀里,“禹破,哪里疼?”手触上衣角的血渍,手颤抖着撩起衣摆,一切如常,并没有伤处。视线往怀里的人瞅,禹破脸上泛着红晕,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皮肤很灼热,在时格怀里软猫似的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