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师傅心动得不懂怜香惜玉。”时格贫嘴。
邹末抓重点:“那老班你怎么会来这教书,不留在师傅附近?”
于恬感慨:“读研的时候,我年年拿的国家一等奖学金,每个项目也都拿了奖,确实有大老板来挖过。记得最清楚的是,我附近一所一流大学校长亲自来找我,希望我留在他们学校任教。我当时可能脑袋被门缝夹了,只想回我们苓市,那校长指着我的鼻子说,‘小年轻真自以为是,回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以为会有没事干的记者专访,然后贴出来歌颂你反哺家乡?真可笑。到时候悔到肠子青可没人再拿高薪看你一眼’,我那时是真任性。”
这种只出现在作文素材里的正能量发生在班主任身上,学生们只想更珍惜于恬。
于恬被崇拜得不知所措,开玩笑道:“如果我当时留在那就好了,每天搞搞研究,上上课,毛爷爷咕噜咕噜进账。不像现在这样,和你们斗智斗勇。”
虽是玩笑话,可其中肯定带了几分真,不如意的时候,好抒发一下惋惜之情。
“老班,我们比那个坏老头子可爱啊!”时格又发言。
于恬笑开:“对啊,非常可爱,以至于我都不好意思后悔。”
哈哈哈声响起。
一个观察很细致的女生问:“老班是不是有宝宝了?”全班震惊。
邹末说:“难怪老班最近走路都不蹦哒了。”
刘言说:“早读见面次数也很少。”
于恬笑着点头,掌声响起。
女生又问:“那老班结婚没?”
“还没,我家那位不忙的时候我忙,好日子到了一定请你们喝喜酒。”看几位学生欲言又止,于恬忙止住话题:“现在到你们种下自己宝宝的时候了,走吧,后山种植。”
铃声适时响起,每个小组带上本组要种的种子。
时格拎着种子,背对教室门口朝讲台的于恬说:“老班,你身体不便,我们自己去。保证不撒欢。”
于恬觉得学生们大惊小怪:“不要搞特殊待遇了,医生说我需要充足的运动量。”
“可是……”
“这不还有我吗?”时格话还没说完,汗哥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上个山都这么关心你们老班了,是不是犯了什么错?”
“没有。”时格觉得很不舒服,汗哥的右手正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肩膀。
“走吧时格。”禹破从位置出来牵着时格的手,把人拉走。
汗哥表情没什么波动,径直走向于恬。
于恬看到他左手拿着几束开得很艳,还连根的花,玩笑道:“汗哥嫌花坛月季枯萎,是要种一些给秋天续命吗?”
“这是玫瑰,准备送人的。”
邹末追上禹破和时格,“还蒙在鼓里的汗哥要心塞了。他拿着玫瑰,一会儿铁定要向老班表白。”
刘言说:“答案肯定是保加利亚的YES。”
☆、矢车菊
“邹末,你会种草莓吗?”
“啊?”邹末手里的小铲子一不小心碾压黄瓜种子,脑袋明显想歪了,只怪时格那靠耳的邪笑。
邹末装镇定:“当然了,男生都会好吗?”
“嗯?”时格开始怀疑人生。
禹破走过来,就知道时格的性格会让别人误会:“大自然的草莓,怎么种?”
邹末尴尬:“这个我不会。”
时格逮住取笑机会就不放:“谁说的男生都会?”
“你还小,说了也不懂。”
“大家彼此彼此吧。”
时格确实没说错,也不知从哪一年开始,入学年龄有了规定,苓市得满7岁才能上一年级,很多学生都是8岁才读。苓中学子年龄都相仿,每年的成人礼也会在高二下举办。时格小霸王因为喜欢幼儿园老师,7岁时死活不愿意上一年级,禹破陪着他8岁才读的一年级,以至于高二恰好成年。而苓中的竞争对手林中招生时更有一项硬性要求,入学年龄超过18岁的拒收。时格得知这消息后呱啦呱啦吐槽了好久。
刘言从别组取经回来,刚好听了个大概:“我教你们吧。”
“还是刘言靠谱。”邹末白了时格一眼。
刘言简单示范了一下,时格拖出长长一声哦。邹末继续低头挖小土坑,时格明白流程后抬眼一瞥,“邹末,你的脖子什么时候招惹我们亲爱的蚊子先生了?”
邹末似乎想起了什么,耳廓泛红,忙整了整校服衣领,旁边的刘言先插话:“早读的时候。”邹末点头。
“那你赶快种你的老黄瓜吧,蚊子先生现在在招惹你的耳朵,都红了一圈。”时格非常好意。
禹破看不下去了:“走,种草莓。”
“你要给谁种草莓?”吴怜拿着小铲子从邻组过来看一下全男士的组员在种植方面行不行,刚好听到这种交流,好奇心让她忘了这种问题有点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