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牛奶要加糖(159)

“有有有,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一点小伤。”刘言的声音听着挺淡定。

“严重的话还是去医院比较好。”

“阿姨,只是小伤口。”

“好,在这等一下。”时妈的脚步声远去。

邹逛对着拿捏在掌心的暖手就开始不正经,抬到嘴边吹一口气,“啧,事后怎么会是小伤呢?是吧?”

亲身体验过的刘接废话不多说,直接抬膝盖顶了一下在平时充当始作俑者现在却幸灾乐祸的人腹部。

“嘶——,谋杀亲……唔?”邹逛因腹部疼痛弯腰,头撞在门上咚的一声。

“时格?你俩搞什么猫咪?”刘言敲门糊涂问这句话后后悔了,两个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还能干嘛?

“咳!”故作清清嗓子走远了。

门后唇齿纠缠的两人被刺激驱赶着走,邹逛隔开毫厘,说着不着调的话,“是不是我碰着磕着了就能得到这种奖赏?”说完手还抹了抹刘接的唇角。

刘接可不想再听到他说的诨话,“从窗户走。”早知如此,何必走门呢?

两人成功避开与自己碰面的一切可能。

“少校?”悬浮在空中看着那条小巷,邹逛皱皱眉。

“尊重他自己的选择。”

“他走了时少校肯定不会独留。”

刘接没再接话。

感情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当事人时厚已经哭成泪人,颤抖的双手捧着禹然的脸,“你不要睡……求你,求你了。”

口中的血还在外渗,松绿丝线和绛紫丝线接住血滴成输送管欲送回,奈何不见效。如果连丝线都没有办法,那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禹然已经说不出话,只是手覆上时厚的手摩挲安慰。

“你是我的人间琳限……”时厚吻着他的鼻尖,呢喃,“谢谢你为我建造了水木园,那是人间,而你是我的人间琳限。没有你就什么都不是了,你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禹然想笑着抚慰,睁开的眼已经快撑不住,滑出的泪跟着他无声地哭。

“你是我的人间琳限……”没有回答,时厚继续道出真心,唇贴上那出血的唇时,禹然的手用力抓了一下他的手,唇紧贴,禹然的唇缝张开,抓着的手又使了一下劲,然后失了力缓缓滑落。

有一丝甜蜜的红豆味进入口中,滑过喉咙被吞咽,左胸腔有了满胀感。时厚察觉不对劲,忙隔开。眼前的人已经了无声息。两条丝线收回力半跪在一旁颔首。

时厚泣不成声:“骗子……骗子……”唇又紧贴了上去,不再有任何回应。

禹然的左胸腔空荡荡,他用真心填补了时厚的空缺。

等哭够了,时厚抱起已经闭眼的人,“我们回家”,走向天边逐渐泛起松绿光的地方。

因时厚的彻底苏醒,水木园正曼妙着:铁栅栏嘣的随风碾成齑粉消散,门口木牌上的骷髅字体变成了烙印的绛紫色行楷,丑陋无比的黑枝桠随着时厚的跨入脱变,换成松绿色,一排排随着时厚的路过更迭……

时厚停在树林中心高门前时,黑树林的踪迹已经销匿,那轰隆的雷鸣闪电也已经打了退堂鼓。漫天的雪花散下,霎那间,满眼的白霜压得好不容易恢复原貌的松绿若隐若现……

这是十年前时厚沉睡那天的场景,十年后再现,为了祝贺他的苏醒,也暗示着禹然即将到来的不确定命运。

小别墅外的原野还是十年如一日。

时厚把人放进治疗室后,站到客厅,脸上还留有几抹禹然的血,冷声问:“怎么回事?”

悬空的松绿丝线和绛紫丝线接受审问,绛紫丝线刚跟他一起苏醒,完全不知所云,但它站队陪松绿丝线。

知道自己主人计划的松绿丝线把禹然生前的思维转移成画面投放在全息投影上。

小男孩的哀吟传来,画面逐渐清晰,是时格每当雷雨天就会进入的思维海的画面。那个颈上戴着熊猫状不倒翁的小男孩就是小时候的禹然,他心甘情愿让黑枝桠刺向自己的左胸腔,但是囿于松绿丝线的存在无一胜过。

画面一旁的时间快速滑过,直到今天的日期,悬空的小男孩轻落到雪地上,看向画面外的时厚发出疲惫的笑,然后消散在水木园白茫茫中。

不顾滴落的泪水,时厚继续紧紧盯着画面。

这次的画面交叠着出现,有稍大一点的禹然站到榅堡顶上纵身跃下被松绿丝线及时拖拽住,但还是摔折了胳膊;有胳膊还没痊愈的禹然悄悄拿出一粒白色药丸吞入口中,但被松绿丝线察觉到后药丸被催吐出;有已经长成的禹然拿着匕首割腕的、有禹然故意站到雷电下的、有禹然进入研究各类变异的科学试验室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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