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顽同学,刚才我讲什么了?”语文老师是个年轻女教师,和班主任喻锋同一批进圣风,面善心狠。
体委总是不忘坑班长,因为今天他值日:“老师,我想表达一下看法。”
“嗯。说。”语气是那么滴温柔。
“俗话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但是在现在这个时代,我认为有错还应该惩罚才能长记性。就像我们默写错了一个字需要抄整篇文章十遍一样。再不济,劳动劳动。”还故意着重自己间接提出来的惩罚措施,生怕语文老师想不到点子。
尤顽心里骂娘,面上一副任凭处置。
虽然尤顽科科成绩亮眼,但是圣风学子都很亮眼,所以老师们一般不偏爱,尤其是新教师。
“尤顽同学今天下午跟着值日,再把这篇文言文抄两遍。”
“是,老师。”感激地坐下立刻变脸,同桌已经心情很好地开始玩手机。
尤顽:???敢怒不敢言。
三四节课是老刘的英语课,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激情高昂地满堂灌,学生们听得昏昏欲睡。
“同桌,可怜可怜我呗!”尤顽戴上那只闯过祸的蓝牙耳机。
老刘还很懂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悄悄话够悄悄。尤顽就是这么一个被关怀的学生,谁让他英语考得老高了。
“滚开。”布妥朝向小白挡了个严实,打瞌睡的小白彻底吓醒了,转学生都不用学习的吗?
尤顽:好,算你狠!坐直了认真听课。
老刘指着电子白板上的“siricid”问:“这个单词的前半部分‘siri’怎么读?”
全班默契十足:“Hey,Siri!”布妥的右耳被尤顽的高音充斥。
还没晃过神,手中的“苹果”就“叮咚”,因为这次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地外放。
“好了,带着Siri站起来吧,最后那位男同学!”老刘很绅士。
布妥认命地起身。
“这个单词读一下,然后翻译一下。”老刘是那种只要你有本事你就可以多跳一点的人。
“siricid,树蜂。”
钱度佩服大佬,崔笙皱了一下眉,因为做题无数的自己也就只见过这个词一次。
老刘满意地点了点头,但老刘是校级领导,所以不能包庇他带手机:“手机下课了交给班主任,下午值日你包了。”
“好的,老师。”面无波澜地坐下。
尤顽窃喜:“我有伴了!”被一个眼神扫过来就老实了。
“你真厉害,这个生僻到妈都不认识的单词都能翻译。”布妥显然不接受他的彩虹屁。
上交手机后,布妥又回归上周的学习状态,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真乖巧!”尤顽是这么认为的。
下午全班真就只剩下他两,钱度和邹超老规矩带饭。
“提前声明,我是打下手的啊!”
布妥就不爽地看着他。
“好好好,平均分。我两组,你两组。打扫结束后我拖教室,你拖走廊。”
布妥勉强接受。
“你能不能有点效率?”尤顽在第一排第一组第一个位置扫了好久好久,久到布妥已经扫完了两组。
“这里有污点!”闷声继续拿扫把戳戳戳。
“我服了你了,大少爷!”继续嘲讽,“那个需要草酸!”
“呵呵,见谅见谅!”然后非常认真地对待第二桌。
“你乌龟吗?”
尤顽真的超级慢,扫把戳得桌子哐哐响。
“扫不干净我不舒服。你先歇着吧!”
“你在家不做家务?”布妥是犹豫的,怕伤着他的自尊心。
尤顽尴尬挠头,所以如果要他扫地,一天他都扫不完,他也不埋怨,总之目标就是打扫结束得回归原来的样貌,最干净最整洁。所以大家都很喜欢和他一起值日,因为他接受众人不愿意的拖地和倒垃圾。
“操!”布妥臭骂一声,然后命令:“你去拖地!”
“好嘞!”提着拖把去清洗。
尤顽当溜冰地快速拖好了地,主动说去倒垃圾。
布妥看着一大桶垃圾,里面装了窗户翻修丢下的材料,他得抱才拿得动吧?再者,抱着垃圾好像……
“我和你一起。”
尤顽本来也是愁的,听到这句话舒坦了:“好啊,走走走!”
“能别蹦吗?”压抑的低吼,尤顽老实了。
两人慢悠悠走回来,尤顽单手插校裤兜,另一只手托着垃圾桶,笑得灿烂;一旁的布妥冷着脸。
“布妥,你好帅!”五楼已经吃饭回来的小群女生又拿人寻开心。
尤顽凑近:“帅哥,她们叫你呢!”布妥哧了他一眼。
“尤顽!”贼大声,引起吃饭回来的学生仰头爆笑,“你好Man!”
布妥知道他会害羞,模仿他故技重施,带着笑:“帅哥,她们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