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相抵,尤顽说:“布妥,逢考必过!”
“嗯。尤顽,逢考必过!”
钱度和邹超真就掐着点回来,回来的时候尤顽和布妥已经躺在了各自的床上。
☆、美好
“向着美好的生活,奥利给!向着美好的生活,奥利给!向着美好的生活……”
“啊啊啊啊啊!尤顽废物快关了你的闹钟!”钱度的脚胡乱蹬着,想勾来被踹到床尾的毯子蒙头。邹超就聪明多了,昨晚就把毯子放在枕头边,现在蒙头大睡。
钱度不见那人回应,翻个身睁开惺忪睡眼,魂呢?再耐烦一点往下瞅,“卧——槽——”,现在的小情侣怎么这么能?没眼看没眼看。赶紧拽拉毯子蒙头面朝墙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快点让我继续和周公聊天。
能让钱度这么大反应的,莫过于自家老友的奇葩操作。昨晚不是人躺在他自己的床吗?怎么现在在布妥床上唇舌交缠?
实际上昨晚入睡不久,尤顽就轻手轻脚踩着扶梯下来拥他家张建华了。
闹钟响起那一刻,布妥先是眉头紧蹙,表情显露愠怒,然后准备破口艾特尤顽,怎料尤顽来了一句:“建华,我也懒。”
布妥胡乱摸到对方胸口就要把人推下床去关闹钟,早就清醒的尤顽被撩得不清,抓住作乱的手凑近就来一句,“我帮你习惯闹钟小姐。”
“滚……”尾音都还没出来就被堵住了。
尤顽终于做个人了,没直接从轻啃唇瓣开始,布妥本就迷糊顿时觉得惬意,火气值也就自个儿骤降。
“嗯?”回应渐渐消失,尤顽疑惑隔开毫厘……布妥竟然真就又睡过去了,嘴角还微微扬起,这乖巧样得多摄人的心魂啊。所以想弄醒的念头来势汹汹,也这么做了。直接轻啃着唇瓣,听着那人的闷哼声得意。
布妥大概是以为有蚊子叮,一巴掌扬起拍在了尤顽的后脑勺,尤顽隔开咬牙:“顽劣的娃要被惩罚!”布妥被吓唬醒了,刚睁开眼又被猝不及防地贴唇啃咬,“还敢顽皮吗?”隔开盯着开始微肿的唇低哑。
布妥废话不多说,直接揽过他的后脑勺掌握主动权,温热抵进唇缝肆意。处于被动的尤顽不满,捧着他的脸就是夺取……于是钱度看到的场面较于平常两人的啵啵就激烈百倍了。
面壁的钱度根本无法再续梦,耳朵被迫接收那两货的没完没了,骂骂咧咧:怎么还没结束!
……直到6:30的起床铃盖过闹钟小姐的嚎叫,钱度的耳朵才得到了最吵嚷的安宁。
尤顽也终于含吮着结束,布妥头抵在他的胸前匀息,尤顽嘚瑟上天:“今天我们去果园吃西瓜怎么样?”布妥不理他。
尤顽收起玩笑,稍许感慨,手抚着他的发,柔声说:
“毕业快乐,布妥。
生活快乐,布妥。
美好快乐,布妥。”
“你也是。”嗓音还留有甜腻的韵味。
尤顽变脸极快,得寸进尺地说,“再亲一下。”
布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气急之下熟练地把人踹下了床:“赵国强!你做个人!”
“对!废物!你特么别一大早就发神经!”钱度掀开毯子就指着鼻子骂。
尤顽啧了一声起身,都不带脸红地理直气壮:“单身狗多吃狗粮有什么问题吗?”脸上砸来一个枕头,邹超扔的。
枕头被尤顽接在手里,邹超脸色阴沉:“下次你俩再这样把你俩扔出710。”语毕几人都没了声,因为已经没有下次了。
尤顽转移话题,“向着美好的生活,收拾收拾回家吧!”
布妥穿鞋起身,“滚上去让闹钟闭嘴!”尤顽乖乖听话,钱度和邹超也起床了,仍旧是玩玩闹闹的早晨,丝毫未变又全然改变。
行李昨天就随着大队出校,由尤富贵那辆始终整洁的拖拉机运回去了。于是四人并排清闲荡出校门。
嘶——,四辆黄色共享单车稳停在“憨憨早餐铺”门口。
“刘伯,四碗刀削面!”
“来了,小少爷!”
尤顽仍旧不好意思,又是不厌其烦地凑近打商量,“刘伯,以咱两这么多年的交情,您就叫我尤顽吧,别叫小少爷了。”求求了。
刘伯恍然大悟:“哦!小少爷说让我不要叫他小少爷!”
尤顽:“……”怎么又是这样?
四人很快埋首在氤氲里,尤顽邀约:“西瓜园?”
钱度摇头:“我要先睡个三天三夜。”邹超亦然。
尤顽无奈了,“好吧。我和建华自己去。”
“我要睡觉。”
尤顽:“……”
走出“憨憨早餐铺”,刘伯从帘布后面探出头,“憨憨们,毕业快乐!”几人嘴角抽搐回谢。
到了为这十几年的同行求学做告别的时候了,尤顽和布妥要回小洋楼,邹超和钱度要回家。尤顽以为自家两兄弟会哭鼻子说出肉麻的话的,他的泪腺已经准备好了,然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