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走道偶尔有细索脚步声,多是聚餐的跑到公共厕所。神经紧绷的布妥松开撑着寝室门的手,后侧脑袋揽过身后人的后脑勺贴唇埋下轻吟。
熄灯后,布妥瘫软在尤顽的怀里,他以为尤顽放过他了正好好休息着,不料被横打抱起放倒在床上,掀过被子盖住,邪魅地话语:“你今天点了不少火。”埋首在颈侧又开始流连轻啄,手在肌肤上肆意。
布妥咬着下唇,哪怕是在阴影里,他眼中的湿润还是明亮。闭上了眼后再次睁开,一个侧掀翻身压上尤顽。尤顽整个人都是懵的,钳着他的腰稳住人。
布妥俯下身,对上他的茫然,深吻后黏腻的口吻:“我在上面。”
尤顽一直拒绝这样,他知道这样布妥会很疼,网上都这么说。正如现在,布妥的汗水滴落,紧咬着唇试着,可仍旧艰难。
“你别动!”咬牙低吼着,撑在一侧的手拂开尤顽欲帮忙的手,艰难地继续。
有脚步声渐渐走来,被子下的两人都没在意,以为又是聚餐的同学。
“709的都睡了吧?”宿管阿姨在隔壁。
“啊……”布妥吓得瞬间坐下去,往前趴倒在尤顽的颈侧,捂着嘴细碎吟着,因为尤顽已经开始动作。
宿管阿姨的脚步声往这边移动,尤顽的唇流连在其颈侧,右手摸索着捂住布妥的唇,硬是加快了速度。
轻微的敲门声:“710的都在吧?”主要今晚周六,宿管阿姨本来可以不用查寝的,李明国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疯,但是还是担心就来问问。
“齐了的,阿姨。”
“这是感冒了吗?声音这么沙哑吃力。照顾好自己啊。”
“好的,阿姨……”布妥咬住他手的虎口,而后精疲力尽。宿管阿姨放心地走了。
尤顽把人压在身下,动作不止地看着眼前的人,对面楼栋投过来的微光照出眼角流出的泪,嘴里泄出的吟声刺激着他。
许久之后,尤顽把人从卫生间抱出来,把他拥在怀里,柔声说:“辛苦了,布妥。”
屋外的雪又洋洋洒洒而下,应该是最后一批了。
☆、前夕
不久之后,教室窗外的积雪融化,风铃木疯一般撒呀飞黄,而后败落秃头,长荚结籽,备考之路也迎来了最终考验。高考的前一天晚上临近十点半,高三楼栋的学生大都趴在阳台上,视野上方是漫天散置的繁星,前方是留校的高二高一年级宿舍楼栋,下方是刚下晚自习的高一高二学生。去年的上一届也曾这样来着,那时的他们就在对面,而现在,对面换了新面孔。
钱度拿着入了水的毛巾糊在脸上,十分惬意,“今晚还是那么热啊!想着明天高考就不揍你了!”
趴在阳台的邹超抬抬欲坠的眼镜,含糊着出口:“学弟学妹们可以悠闲四天了。”
“对哦!连着周末一起放,真羡慕他们啊!”已经换好睡衣的尤顽打开卫生间门。
“哈哈哈哈哈!”
连着布妥在内的三人忍俊不禁,尤顽穿的睡衣颜色是拂手黄,上面图案是大大的“过”字,比上次尤顽的黄色睡衣事件还吸睛。
尤顽知道这些专门落井下石的嘴脸,叱了他们一眼:“你们丫的别笑了!这是我妈亲手做的逢考必过战袍,懂?”
三人表示阿姨好手艺。尤顽推着布妥进了卫生间,然后自己去帮他拿衣服。钱度和邹超见怪不怪,只要两人不打啵就行,嗯!
钱度发现提着衣物袋子再次来到阳台的尤顽在暗笑,好心提醒:“尤顽废物,小心小命不保啊!”尤顽挑挑眉,敲了敲门递给布妥袋子,然后,不过一秒……
“赵国强!”传来布妥低沉的怒吼声。
尤顽靠在门边嘿嘿笑:“建华,我保证钱度和邹超废物不会取笑你!”里面传来袋子撕裂的声音,邹超和钱度急忙离尤顽一米远,布妥要发威了。
咔哒,布妥出来了,黑沉着脸,视线下垂良久却没听到嘲笑声,猛地抬头,是嘴角抽搐的钱度和邹超,旁边是轻松靠墙的尤顽浅笑着。
钱度:“我觉得可以把你俩粘在天上,好让你们和你们的兄弟姐妹星星say嗨喽!”
邹超:“我从没想过小情侣可以这么作天作地!”
布妥穿着的睡衣和尤顽的是一套的……尤顽妈林夏亲手做的两套……
尤顽搭布妥的肩膀,高养着下巴,也不知道嘚瑟个什么劲,“抱歉忘了告诉你们,你们也有,不过颜色是柠檬黄!哈哈哈!”布妥怔愣一会儿发现也没什么了,嘴角微微上扬。
钱度轻咳一声缓解自己逃不过的尴尬:“既然出自林姨之手,当然是最帅气的了!给大爷我呈上来!”
尤顽得令,从衣柜拿来两套,上面的字样是“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