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超竟然有些忧虑:“随便你怎么弄,只要不被他弄就行。”
“嗯。”还是一样的不缓不急音,可脚步却已经急不可耐地擦过了几人。
“走走走,去小卖铺买零食到足球场赏月!”钱度催促,这大月亮这么惹人怜。干嘛杵在这等结果。
崔笙抬眼看了一下消失在楼梯拐角的人,露出柔笑。
此时尤顽还在坚持以静制静的战术,仍停留在前门走廊感知响动。他自认七人就在前面不远,就等着谁先耐不住动。
等守株待兔时间够了,他就只需要往前走逼他们跳脚。
有脚步!正在匀速走过来,尤顽嘴角勾起胜利在即的狡黠,实行“逼”这一步迎面慢走向前。
“喜欢自投罗网?”尤顽还是警惕地嘚瑟,他也怕这人打着自投罗网的旗号游鱼一般从他身旁窜过去。
有了回应,脚步就停在自己前面一米处。
尤顽伸出右手缓步向前小范围划动,以免干扰耳侧接受响动。
真的是自投罗网?尤顽觉得不可思议,左手微抬准备包抄。
右手指尖先触到对方胸部校服布料,怕是女生摸到胸部就不好了,准备收手,那人却上前一步。整个掌心顺势贴上跳得紊乱的胸部,男的。
尤顽当场石化,靠!不会是锋哥吧?不会是老秃头吧?
对方看着尤顽歪脑袋,应该是想严重了。看戏间隙右手腕就被尤顽的左手握牢了。
“啧!差点中你这小子的计!”锋哥和老秃头见到自己怎么可能心跳加速?心跳加速?嘴角的得意滞住。
左手掌似有东西抵着,尤顽不敢相信地摩挲轮廓,形状和自己手腕戴着的一样。
尤顽脚步怔得后退一步,可身前眼眶泛红的人再也忍不住,抓住他后缩的手把整个人拉近,微仰着头贴上了唇。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缎带蒙盖的眼送出泪。
尤顽反客为主捧着熟悉的脸,咬着他的唇瓣,听着久违的吃痛吟声,前力推着走动,撬开唇齿寻着温热。
布妥闭着眼极力回应,未被抓住的左手撑着墙面后退。
“嘭”,左手推开后门。
“嗯……”口腔中的交缠愣了一下后反而越发不知满足。边退出唇内继续啄吻鼻尖、唇角匀气,边推着人进了教室,又寻着温软勾缠,直推到无路可退。
后背被窗台硌得慌,唇中泄出的轻吟刺激着眼前人,不知满足地索取好似在发泄。
皎皎月光流银穿窗而来,交缠的脚边落下课桌的影子。暖风拂来,扬起的窗帘起起又落落,佛手黄的尾端缎带却仍被留在原地。
激烈的吮吻逐渐慢下来,转为温柔地触及。
“尤顽,我回来了。”喘着的气息都是黏腻的。没有回应,只是眉间被一下一下不舍地亲啄。
“尤顽,看看我。”双手欲上移解下缎带,却被搂住,手臂动弹不得。被抱着侧身半坐在课桌上。
唇落在眼皮上,尤顽低哑的音:“这是你的眼睛,我每天晚上都会看到,里面有光。”
沿着鼻梁一啄一啄,吻落在鼻尖,“这是你的鼻子,我喜欢这样抵着,因为可以感受到你的呼吸。”鼻尖相蹭。
往下移到唇角,“这是你的嘴唇,我想你的时候很想亲它,这样我就能确定你在我身边。”话语间双唇若即若离。
“我真的很想你。”再一次贴上了唇,这次是细致的温柔。每一次相触,都在梦与醒之间迷离。
布妥在回应他的同时,双手已经绕到他的后脑勺,指尖插入发间的同时触到了缎带结点。
“不要解开。”退出唇中,恳求着,“我睁开眼你就又要走了。”多少个午夜梦回,他迎来了他,又失去了他。所以现在,他生怕一个轻易,归来就成了虚无缥缈的梦境。
布妥眼里噙满了泪,拦住他的制止,额头相抵:“尤顽,我回来了,再也不走了,永远待在你身边。所以,你看看我。”按捺不住的忧伤和甜蜜。
缎带滑落,涌出眼眶的泪不止。
吻去泪水,“睁开眼看看我尤顽,我回来了。”
缓缓睁开,尤顽看到了思念许久的面孔,哭笑着搂住再也不撒开。
布妥右手抽走了缎带,在月光的清辉倾泻里,随着风吹处处放手。
佛手黄飘出窗外,带走一万多公里的别离,从此,留下种种不可名状的珍贵。
☆、啵啵
两人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围坐在足球场中心的钱度等人正玩得嗨皮,夜晚氛围要有,所以足球场没开灯,银白月色笼罩不住高声大笑。
“哎哟哟,尤顽大少爷,藏啥呢?”钱度一个扭头,视线横过几十米高声逮住跑道上偷偷摸摸快步走向宿舍区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