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时,对林荣的傲慢有些反感。可经过这两个多月的相处,发觉她只是嘴硬心软,对她的偏见自也是慢慢消失了。
只是……
陈飞的视线扫过宁宇,林荣对她表哥太过依赖……目前来看,宁宇和小师弟的婚约暂无变数,若是如此,恐怕情况不太妙。想到此,陈飞的眼神暗了暗,心中升起的那丝微妙也瞬间消散无踪。
……
当天夜里,沈景明为贺斓施针解毒。他对此毒很是熟悉,过程自然顺利。
只是沈景明又道:“此毒潜伏已久,虽无性命之忧,却也有所损伤,一次施针自是不能解毒,需得慢慢施为。且短时间内,贺姑娘身子也会十分虚弱,不宜用武。”
即使没他叮嘱,陈飞也不会让贺斓胡来,自是应允。
贺斓心情却有些黯然,不禁长吁短叹。
第二日,宁宇和谢青峰便联络了宁风山庄的人,与贺平一起快马加鞭赶往长安。
……
京城,南阳郡王府,明雨拿着一封信脚步匆匆地奔到书房。
这几日来,王爷事事忧思,心情难免有些阴郁。
现下收到八公子的信,明雨心中既轻松又忐忑。
就是不知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了……
接过明雨呈上的信,秦桑的眉头微微蹙起,神情染上一抹凝重。
若不是急事,知离应不会给他来信,还是经过那条暗线。
他没有犹豫,动作极快地拆了信。一眼扫去,脸色骤变。
明雨心下一个“咯噔”。
秦桑压下心中惊怒,又从头逐字细读,看到信中说偶遇药王谷之人,可以解毒,紧绷的神经略微松了松,紧蹙的眉头却没松开。
“王爷……”明雨看在眼里,很是担忧。
秦桑摆了摆手,止住了他的话,把信递给他。
明雨仔细看了,脸色一时也变得很是难看。
“阿落所中之毒,和京中几位官员所中之毒,症状相似。”秦桑沉声道,“‘刀鬼’其人,你可熟悉?”
“江湖上他的传言极少,”明雨摇头,“只知此人心理扭曲,心狠手辣。”
陈飞的信,写的十分详细。
明雨想了想,又道:“恐怕也是那晚他对‘御风行’有兴趣,才没下狠手。”
也是,‘御风行’在江湖上早已失传,那“刀鬼”能看得出来,倒是有几分见识。
也是他太过自傲,没把贺斓几人放在眼里,才给了他们可趁之机。
秦桑眯了眯眼睛,道:“找出来,杀了他!”
明雨心下一凛,垂首应“是”,连忙出去了。
秦桑又唤了个小厮进来,换了衣服,赶去东宫。
他今日过来,太子有些惊讶。
秦桑也没废话,直接道:“几位官员中毒之事,已有了眉目。”
“这么快?”太子一惊。
昨日才猜测此毒是否来自江湖,今日就有了消息,难道还真是几个江湖草莽意图不轨?
实在是胆大妄为!
秦桑细细说了药王谷的事,自是没提贺斓几人,只说是自己查到的。
太子自是没有怀疑。
听到药王谷惨事,太子十分恼怒,忙吩咐人去祥查此事,务必找到药王谷的人。
有人胆敢挑衅朝廷之威,他自是也不会让他们失望!
看着太子吩咐完了,秦桑后退一步,躬身道:“臣请亲去长安,为太子分忧。”
太子一愣,定定看着他。
秦桑保持着躬身的动作,神色不动,看不出异样。
太子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非是孤不让领这差事,而是眼下你离不得京城。”
“臣可以请皇上指几个帮手给我,请太子和皇上放心。”秦桑继续道,“臣一定不负太子信任。”
太子心下一酸,语气却很坚决,“此事自有人去办,长安之事不是早已安排好了?你身体不好,还是在京城静养吧。若是此去受了伤,倒是我这做叔叔的过错。不管什么其他人和事,总是没你的安危重要。只有你在京城,我才保得住你。”
知道他不会改变心意,秦桑眼神一黯。
皇上龙体一日比不过一日,已是日薄西山,他原本就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皇上又怎么会放心他?若是他不明不白地死在外面,没有证据,谁又能说什么呢?而京城,还有太子。
这也倒在他的意料之内,因此,秦桑也不再多言。
明知结果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心中担忧想亲自去看看,也是他强求了。
太子暗暗叹了一口气,神色温和,“今日便在东宫用饭吧。”
“是。”秦桑没有推辞。
午后从东宫回去,明雨又呈上一封信,这次却是贺斓的来信。
原来是得了沈景明的保证,贺斓怕秦桑担心,连忙就写了信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