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贺斓的询问,秦桑自然笑着点头:“想必柏公子寻到王府,确实有什么要事,阿落若是有空便见。”
得到秦桑的允许,贺斓便让侍卫带柏青进来,在外书房见客。
柏青说是前来拜访,贺斓便也喊了陈飞与宁宇一起过去。
看到贺斓,柏青脸上先扬起笑。
“柏兄请坐。”贺斓笑着招呼他坐下。
“冒昧打扰,还请贺公子勿怪。”柏青略带歉意道。
“无妨无妨,”贺斓不在意地摆摆手,好奇询问,“不知柏兄找我可是有事?”
“并无。”柏青摇头,“只是在下在京城的生意都已经谈妥,准备不日便回夏州,想着贺公子几人还在京城,便来与几位道别。”
“柏兄要走了?”贺斓有些惊讶。
“嗯,”柏青含笑点头,“几次与几位遇到,也是有缘,不可不告而别。”
几人说着,王府的小厮端进来茶点招待。
看着小厮又沉默地退出去,柏青看向贺斓,问道:“这几日都不见几位出来游玩,不知可是有事在忙?”
“前些日子也都游玩的差不多,没什么新鲜的。”贺斓自然不会和他说实话,“不如待在王府练剑。”
☆、物归原主
柏青与几人聊了一会儿,似乎随意提起:“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柏某有幸见过王爷,得王爷照拂,想当面向王爷道谢,不知王爷可方便?”
“哦?”贺斓挑起眉梢,带着几分疑惑,“照拂?”
“嗯,”柏青笑着点点头,语气中带着感激,“前几日生意上遇到些麻烦,恰巧遇到王爷身边的侍卫,那位明侍卫出手帮了一个忙,我这才谈成了最后一桩生意,希望有幸能当面向王爷道谢。”
贺斓面露恍然,并不想他见二师兄,虽然她知道的事情不多,可也知道二师兄这段时间都以“旧疾复发”为由待在王府这件事,若是此时让柏青去见二师兄,那不是露陷了?
因此,贺斓不在意道:“想必明侍卫也只是顺手帮了一个小忙,二师兄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柏兄无须在意。”
“此事对王爷或许是举手之劳,然而对于柏某来说却是一个大忙。”柏青连忙道,“且柏某离开京城之前,想请王爷一见。”
贺斓与陈飞对视一眼,觉得一向识趣的柏青这次着实没有眼色了些。
见二人面有犹疑,柏青疑惑地问:“不知可是王爷不便见在下?”
贺斓脊背往后靠了靠,叹口气道:“不满柏兄,二师兄他身体不适,确实不宜见客。”
柏青神色一变,双眸染上了担忧,着急地问:“不知王爷可有碍?”
贺斓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似乎一言难尽。
“柏某这么多年走南闯北,也遇到不少好药材,不知王爷身患何疾?若有能用得上的药材,柏某定当双手奉上。”
“柏兄的心意我替二师兄心领了。”贺斓拱手致谢,“只是一直有宫中大夫为二师兄调养身体,想必是什么都不缺的。”
柏青闻言神色略微好转,“如此想必王爷定当无碍。”
贺斓与陈飞脸上的担忧之色却并未褪去,似乎极其担心南阳郡王的身体。宁宇坐在一旁,只从进门同柏青打过招呼外,便一直一言未发。
“既然王爷不便见客,也是柏某没有这个荣幸。”柏青似乎也不再坚持,只是脸上有些失落,他微微转过头对身后的小厮伸手,那侍立的小厮一直安静地捧着一样东西,此时恭敬地放到柏青手上。
柏青接过来,起身递给贺斓,“这是柏某精心准备的谢礼,烦劳贺兄转交给王爷。”
“这……”贺斓有些犹豫,她不能代表二师兄收礼,这不是收受贿赂吗?她不能陷二师兄于不义。
柏青自然看出她的迟疑,便道:“不若贺兄让人把此物呈给王爷,若王爷当真喜爱此物呢?”
贺斓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心下一动,接过锦盒,“既然柏兄如此说,那便给二师兄看看。”
“相信王爷会喜欢的。”柏青勾唇微微笑起来。
贺斓往外走了几步,唤来守在外面的一个侍卫,把锦盒交给他,对他吩咐几句。侍卫点头应下,带着锦盒快步往秦桑的院落而去。
贺斓总觉得柏青送的那个锦盒里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边继续应付柏青一边还暗暗猜想着二师兄到底会不会收。可她没想到,二师兄竟然会亲自过来见柏青。
看到秦桑,贺斓几人都十分惊讶,而柏青面上却带着笑意,似乎秦桑的到来在他意料之中。
跟在秦桑身后的明雨,手上捧着那个锦盒。
秦桑出现时,书房里的人都迎了出来。柏青依然神色恭敬地行了礼,可贺斓却从他的神态中看出几分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