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秋秋没有大碍,贺子炎一脸挤眉弄眼的看向元墨。
"如今军中没有女子,太子妃浑身湿透,还需要您亲自更衣。"
"咳咳…"
元墨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几声。
"邹主将方才与我讨论了后日边防的布阵图,你再去瞧瞧。"
贺子炎一脸了然的神情,嘲弄的笑了笑,退出了营帐。
元墨看了沈秋秋一会,手刚伸过去,沈秋秋突然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沈秋秋,看着元墨停在自己胸前的手,一脸平静。
将将清醒的沈秋秋,只觉头痛欲裂,胸口因闭气久了,憋闷的很。
这才想起自己行刺失败,竟莫名其妙的在洗澡桶中溺了水,只觉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动了动身子,四肢像是灌铅似的动弹不得,更别提杀了元墨了。
只得先稳住元墨,以后再见机行事。
元墨此人武功高强,表面温润,实则戒备,欲杀之,只有趁其不备。
想到这里,沈秋秋做撒娇状。
"殿下,妾身莫不是闷水里久了,落下了后遗症,如今胸闷的很。"
元墨此时双手依旧放在沈秋秋胸前,还未反应过来做何动作。
见沈秋秋这样说了,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立即接口道。
"因为爱妃的裹胸布太紧了。”
“……”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元墨收了手,再次放薄唇边咳嗽两声。
“爱妃毕竟是女人,女扮男装着实不便,裹胸布太紧了,孤正要帮你…”
说到这里,元墨顿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自己莫不是被沈秋秋传染了,这是说的什么东西!!!
越解释越猥琐,看着沈秋秋鄙夷的眼神,元墨脸黑如炭。
"孤真的没打算趁人之危…"
"…"
算了,不解释了。
元卫在方圆十里内扫荡了三日,端了几处倭寇的聚集地,绞杀山匪百余人。
却有一队蔲匪似是极有经验,来来回回在这山林中绕圈子,就是抓不到人。
期间还不断设下埋伏,死伤了不少皇家侍卫。
"殿下,不好了,北疆城门被破,敌人攻进来了。"
元墨眸色一沉。
"传令下去,举火为号,全军集合。"
出了营帐,几位大臣早已站在帐外,只等元墨发号施令。
元墨命游击将军率领五千精兵率先赶去驰援。
璟王率领五万精锐绕道西关口,从背后偷袭。
贺子炎留在这里照看沈秋秋,又留下五千精锐驻扎在营帐。
因沈秋秋身体虚弱,元墨早已命人到山脚下的农家里买回来一些鸡鸭,配上人参煮汤。
再配上贺子炎的药方,只几日的时间,沈秋秋逐渐变得生龙活虎。
此时距离元墨带领大军开拨,已经整整过去了五日。
贺子炎一脸阴郁的坐在帐内的小几前,看着沈秋秋喝汤。
沈秋秋不紧不慢的喝完最后一口鸡汤后,站了起来。
"走,我们去追元墨。"
贺子炎闻言,猛地拍桌子跳起来。
"不行,你以为打仗是闹着玩的"
沈秋秋叉腰瞪回去。
"我必须去!"
贺子炎气的伸长了胳膊指着沈秋秋,气的发抖。
"你要去送死,不如现在就抹脖子,你要做拖油瓶,本君第一个不答应你!"
沈秋秋依旧叉腰,却没有说话,贺子炎凤眸也变得锐利许多。
帐外依稀有刀剑碰撞的脆响,极为短促,呼吸间便有武力高强的包围圈朝营帐内围拢。
"来人!"
贺子炎一声厉呵,却未见有人进来。
贺子炎回头看了沈秋秋一眼,见沈秋秋并未露出寻常女子该有的惊恐与胆怯,而是不动声色拿了长刀背在身后。
贺子炎的头上覆上一层薄汗,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一双凤眸中带着慌张的神色。
"过来,站在本君身后!"
沈秋秋并没有逞强的意思,听话的跟在贺子炎的身后。
"嗖!"
箭矢瞬间擦破牛皮布,朝二人激射而来,被贺子炎一剑挡开。
"先出去!"
说罢,贺子炎一面拉住沈秋秋,一面用剑抵挡四面飞来的羽箭。
出了营帐,四周黑衣利落的冲上前,贺子炎与沈秋秋站在中央,粗略看了一眼,足有百余人。
电光火石之间,贺子炎一脸阴沉的转头看向沈秋秋。
"我数到三,你朝南面跑,不要回头。"
沈秋秋点了点头。
"好!"
"一、二、三!"
贺子炎掏出随身携带的暗器,朝着南面射了出去。
暗器威力无比,一瞬间发出无数细小□□,南面立即空出一块缺口,沈秋秋拼命朝着南面奔跑。
沈秋秋的步子很快,身后的贺子炎似是不敌,几招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