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贺子炎刚走出两步,却被元墨叫住。
"殿下还有何吩咐"
只见元墨从袖袋中拿出一个香囊递给贺子炎。
"将这个带上。"
风流才子贺子炎看清是什么物什后,唇角抽了抽,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哥,我叫您哥行不行,想我堂堂京都大才子之首,带上这东西,还要不要见人了"
自从沈秋秋罩子一事暴露后,元墨便给每位大臣皆送了这小罩子做的挂饰别在身上。
众大臣虽已经默契的禁止家中女眷带这种东西,此物却依旧深受民间女子追捧。
元墨在大元朝势力极广,已经到了老皇帝也极为忌惮的地步,文武百官一时无人敢拒绝。
贺子炎做为京都出了名的风流人物,整日流连于花楼酒坊,以及各式女人的闺房,自然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如今元墨逼着自己带上这个,明摆着是要自己难堪,贺子炎苦着一张脸,无论如何也不肯接。
"带上它,不准拿下来。"
元墨声音淡淡的,带着清冷,似是毫无感情一般。
别人不知道,贺子炎却知道。
这京都近乎一半的产业都是元墨的,可以说到处都是元墨的眼线。
"哥…我错了,原谅我一回。"
元墨冷笑了一声,下令道。
"传太傅过来。"
"别,我带!"
贺子炎见元墨要将自己爹叫过来,立即带上了香囊。
贺子炎今日来找元墨闲聊,无非是因为自己后院起火,新进的两个妾室拈酸吃醋吵起来了。
一个个跑到他屋子里哭哭啼啼的,听的烦了,便想来太子府讨个清净。
与贺子炎不同的是,太傅为人太过正直,刚正不阿,平日最是看不惯自己一副浪荡子的模样,没少动家法。
在贺子炎看来,自己爹就是个老古董,而自己最怕的,偏偏是这个老古董。
元墨若是把太傅叫过来,指不定加油添醋说些什么,回去定要挨罚。
贺子炎不情不愿的挂上香囊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微臣告退了。"
待贺子炎走后,元墨这才发现放在桌子上的蜘蛛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以为是下人收走了。
"来人,将孤的蜘蛛拿过来。"
元六此时出来禀报。
"蜘蛛臣并没有收走,应该还在殿下这里。"
元墨站了起来,四处看了看。
莫非是爱妃拿过去玩儿了
想到这里,元墨来到珠帘后方找了一圈也未找到,心中生了些疑惑,立即命下人四处找寻。
不多时,只见一名小太监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
"殿…殿下,您蜘蛛…好像在这里。"
元墨看向小太监。
"在桌子底下还不快些拿上来。"
小太监哆哆嗦嗦的将残缺的竹笼子拿了出来,
"殿下,您看这…"
元墨眸色微沉,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沈秋秋!"
不等元墨去找沈秋秋算账,沈秋秋倒是自己跑回来了。
元大率先跑进来禀报。
"殿下,娘娘说是有要事求见。"
元墨此时脸黑如碳,用手压了压额角。
"不见。"
谁知话未说完,沈秋秋抱着狗子冲了进来,不知所惜的看向元墨。
只见沈秋秋怀里的二哈此时正口吐白沫,一抽一抽的翻着白眼。
"殿下,妾身的狗,它…它出事了。"
元墨看了一眼只剩下一口气吊着的二哈,冷笑了一声。
"孤的蜘蛛乃是北疆帝王蛛,毒性非一般毒物,你那不知好歹的畜生吃了它,也算是自食恶果,以命抵命。"
沈秋秋抱着狗子一个踉跄,竟慢慢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墨墨,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你还这么小,这么可爱,都是我不好…"
元墨闻言,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沈秋秋,周身散发着冷冽的肃杀。
"你刚刚叫它什么"
沈秋秋倔强的抬头看向元墨,满脸的泪痕。
"它就叫墨墨,怎么了"
元墨瞬间抽出佩剑抵住沈秋秋的脖颈。
"放肆!"
沈秋秋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剑,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
"你杀啊,我说过,你若是杀了我,说不定我就可以回到原来的身体里去了,再也不用被困在这里!"
元墨握着剑的手再次紧了紧,眯了眯眼睛。
"你当真为了一条狗,连命都不要了"
沈秋秋直直向前走了一步,锋利的剑锋差之一毫,元墨后退了一步。
"我的命值钱吗"
元墨的眸光深邃,微微沉了沉。
"你身为太子妃,将来就是一国之母,难道还不如一只畜生"
沈秋秋笑了笑,直直盯着元墨的眼睛。
"皇后又怎样我从未说过我想做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