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厮打起来,明呈看战况激烈,不好插手,慢悠悠来到屋外找到月姑告诉她,里面的两个在打架。
温泉屋里打架的两个鼻青脸肿,星姑打着打着就哭起来:“陛下不劝架,这打架还有什么意思啊!”
唐俞见她哭,不知想到什么伤心往事,大哭起来,哭声比她高。
星姑一听,这还得了,加大声音力度,继续哭。
唐俞不哭了,星姑倒是很得意,继续哭,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魔音贯耳。
刚进来的月姑:……打扰了,告辞。
*
女皇穿着浴袍,在山庄转悠,转眼看见熟悉的人张宁,她依旧一袭短打青衣,俊俏的脸似乎格外忧愁。
张宁自然看见女皇,女皇此刻头发还散着,头发上还沾惹水汽,凤眼微眯,面庞微红,泛桃李之色。
往日见到女皇都是精致整齐,倒没想到今日会见到头发微干稍显凌乱的女皇。
她见礼,明呈笑着和她打招呼:“怎么在这里?”
张宁犹豫道:“陛下你要小心南方士族。”
明呈:“相和有心了,孤会注意。”
见张宁还不走,明呈又道:“怎么了?”
张宁看明呈的头发未干,心里痒痒,又怕冒犯女皇,小声道:“陛下注意凤体,头发应当擦干再出来。”
见陛下并不反感,张宁又道:“不若进屋,臣下为陛下效劳。”
明呈想想自己体质,看自己头发的确未干,道:“有劳了。”
张宁脸微微红,道:“不用和臣下客气。”
东风吹拂,盈盈月光散在陛下洁白的浴袍上,张宁瞧见陛下精致侧脸,耳垂圆润洁白,长发垂于腰间,盈盈一握,心中感概,陛下长得真好看。
若是陛下无权无势,这般好颜色,定会被南方这群士族囚于床榻,日夜玩弄,还好陛下是陛下。
乌黑青丝从她十指漏出,青丝缠绕,张宁这才回神,原来擦头发也是会上瘾,看陛下专注批改公文,被人伺候好似习惯。
对于这般女皇,张宁并无排斥,心中想,有一种人天生就应该把最珍贵的东西给她,好好娇养,例如陛下。
*
唐俞高兴地哼着小曲回到他的小屋。
琼枝苦苦等待主子回来,看见主子鼻青脸肿,关心道:“主子,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肿成这样?”
唐俞得意道:“今天我打架了。”
琼枝:……看出来了。
“主子赢了吗?”
“这倒没有,重在参与嘛。”唐俞心虚地笑笑。
“主子抹点药,消消肿。”
唐俞推开他的手,特别心机道:“不用抹,等到明天,我要引起恩人地同情、怜惜。”
琼枝一脸“主子特么疯了吧”表情,道:“主子恕我直言,您全身上下只有脸能看,若是脸毁了,那人会觉得糟心。”
唐俞纠结,小声嘟囔道:“她不是这样肤浅的人。”另一方面诚实地接过药,往自己这张脸上抹,疼得嘶嘶叫。
“咚咚”有人敲门,琼枝去开门,在外边聊了一阵。
唐俞对着镜子抹药,抽空问:“是谁呀?”
“月姑娘来送药。”
“是恩人给我的吗?”唐俞药也不抹了,立马接过来,宝贝一样地揣进怀里。
唐俞高兴的恨不得手舞足蹈,晃着琼枝肩膀:“琼枝你看见了吗?恩人心里有我,知道我受伤了,特地给我的,你说恩人怎么能这么好呢,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像恩人那么好的人,恩人就如同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真好看。”
琼枝:……主子,求你争点气。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后的版本
第6章 桃花
五月初五,花朝盛行,星姑此番快马加鞭返回,就想和女皇过一个花朝节,然天不随人愿,陛下跟前有了别的小婊砸。
她闹了一早上,被闷骚的月姑制的服服帖帖。
现下一脸苦大仇深望着前方的女皇和唐俞两人,再瞅一眼身边冷淡的月姑,她更糟心了。
星姑发脾气:“你为什么就不能像陛下一样温柔。”
眼前出现一个精致糖画,月姑正经道:“吃吧!小时候你最爱这个。”
她哑然:“就算给我买这个,我也不会原谅你。”说完,还踩了一脚月姑,得意地走了,月姑无奈跟上。
女皇明呈回头看了一眼跑掉的两人,摇头失笑,唐俞见明呈笑,也跟着笑。
美人一笑,引得众人纷纷回头,暗自芳许。
此时,一个穿着白衣模样腼腆的男子手里拿着荷花走到她跟前,羞涩开口:“女公子,请收下。”
身后有人哄笑,拿花的男子脸更红了,一双秋波似水的眼含情脉脉看着明呈。
唐俞是大召人,不明白花朝节的习俗,直觉告诉他不对劲,但教养告诉他,不能打断别人送礼,哪怕是一朵花,他郁闷,有点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