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需要魔药?斯特劳德对他的评价可是"完美"、"超常"。
大概他是真的不喜欢强奸。
"我—?我是不是—?我应该躺在床中间还是床沿?"赫敏强迫自己问出了口。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中间。"良久之后,他才短促地说道。"毕竟,我被要求'不要那么冷漠'。"
赫敏转过身,面向她的床。
她的床。
她每天晚上都睡在这里。
这是她所拥有的,唯一能带给她慰藉和安全感的地方。
她的床。
她还能—去哪里呢?如果比起他的父亲,她宁愿面对他,那这还能算是强奸吗?
她咬紧嘴唇,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缓缓走向床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在床沿坐下,挪到床中间,强迫自己后仰躺下。过了片刻,马尔福朝她走了过来。
他已经脱下了外袍,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和一条长裤。
他一走近,她便瞬间紧张起来,感觉自己的下巴又开始紧绷,只能尽量控制牙齿不要打颤。他向她靠近时,她拼命忍着,不让自己过度呼吸,睁大的双眼已经满是惊恐。
她的样子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
"闭上眼睛就好,"他的声音很低,"我不会弄疼你的。"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感觉到床垫在身下起伏,然后试图集中精力调整呼吸的节奏。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当她强自压抑着不让自己过度呼吸时,一股森林泥土的气息忽然扑鼻而来。
短暂地停顿之后,她感觉到他把她的长袍推到一边,身体来到了她的双腿之间。
她的双腿之间。就像蒙塔古那样。
那些锋利,冰冷的碎石。
啜泣声从她紧咬的牙关中逸了出来。她一阵瑟缩,身体紧张得开始发抖,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感觉到指甲都不断地嵌进手掌之中。
"我不会弄疼你。"马尔福在她的左耳边轻声说道。
她微微点了点头以示回答。比卢修斯好多了。天哪—她甚至想都不敢想。她的身体猛地一抽,又强忍下了一声呜咽,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呼吸—就好。"他在她的耳边说道。
她听见他低声念出润滑咒,下一刻便沉下身子进入了她。
她尽力将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于感受胸腔的扩张和收缩,或是指甲嵌入掌心的痛楚。
她能感觉到马尔福轻浅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能闻到他衣服上雪松油的味道。还有他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他在她体内的粗长。
她一点也不想感受这些。而她不得不去感受。他无处不在地环绕着她。感受到他在她身体里,感受到他覆在她身上,那么真实,避无可避。她没有办法像从前伏在桌子上那样将自己的思想抽离出去。
她想求他停下来。
比卢修斯好。比卢修斯好多了。
可她只想让这一切都停下来。
她并不是有意的—但她能感觉到泪水从眼角滑落,尽管她已经强忍着不要在他身下哭泣。
最后,他的动作忽然一顿,接着伴随着一声低吼射了出来。
下一刻,他迅速抽离她的身体,从床边退开。
赫敏睁开眼睛,仍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床上,试着让呼吸平稳下来。她听见浴室里传出了呕吐声。
然后是马桶冲水的声音,再是水龙头的流水声—持续了好几分钟。
她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不去想她此刻不能动弹的事实,也不去想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已经尽可能地考虑周到了。
这确实很奇怪。他明明是如此的冷酷、漠然、嗜杀,大庭广众之下将一个活人开膛破肚都不会眨一下眼,但强奸却触及了他的底线。
事后他总是会呕吐吗?还是说,因为这一次他不得不看着她,所以情况比之前更糟?
也许,是他认识的某个人出了什么事。某个他曾在乎、关心的人。这或许也和他能毫无顾忌使用杀戮咒的能力有关。
待他终于从浴室里出来时,脸上绷紧的神情似乎已经消失了,就好像他已经无法再保持那幅模样一般。他脸色煞白,疲惫不堪,看上去比她之前任何时候所见的样子都要痛苦。
此前,他在事情完成之后总是片刻都不停留,在她能看到他之前便离开房间。也许那些时候他也是这样难受。
他似乎—很在意她。他并没有直接问她什么,而是在房间另一头仔细打量着她。
"对不起。"话音一落,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随即眨了下眼睛。
她为什么要向马尔福道歉?刚才那句话就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一般,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他闻言惊讶地望着她。她努力组织语言,试图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