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镣铐之下(25)

赫敏努力想回忆起这首诗的第三段,但她已经无法在自己仅有的记忆中找到它了。

她想—她能记得有一把扶手椅,还有一本诗集。一位妇人伸出一只手臂环抱着幼年的赫敏,另一只手轻轻将诗集翻过一页。那是一个她再也无法记起的声音…

她的母亲—

她觉得这首诗可能是她的母亲教她的。

她终于睁开双眼,看向时钟。

作者注:

赫敏默念的那首不完整的诗是为艾米莉·狄金森(Emily Dickinson)的《我觉得脑海中有一场葬礼(I felt a Funeral, in my Brain)》(340)[2]。

[1] 节选自艾米莉·狄金森《我觉得脑海中有一场葬礼》。此处基本引用蒲隆的译文,稍作修改。

[2] "340"为1998年R. W. Franklin汇编的艾米莉·狄金森诗集中本篇的序号。

第7章

接下来的三天也相差无几。每晚七点半,木桌会准时出现。快到八点的时候,赫敏会走上前趴在桌上。然后马尔福会走进房间—完成任务—最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整个过程中,赫敏不停地默背诗句,尽量将自己的思绪引向远方,不去想她的身体正在遭受些什么。

她不在那里。她只是因为累了,所以才横躺在桌子上。她手指在桌面的木纹上划来划去。也许是橡木。也可能是胡桃木。

一旦到了可以离开桌子的时候,她就会立刻起身爬到床上,祈祷睡意快些袭来。根据强制指令,她必须等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去洗澡,而且她也并不想去感受双腿之间仍在流淌的液体。

她尽量不去想这一切。过程中不去想。事后不去想。第二天早上也不去想。她只是—用尽全力不去想它。

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试图把整件事情抛到脑后,让思维尽可能抽离身体,然后再也不要回来。

第六天早上醒来后,她很想哭。她感到如释重负,因为它终于—至少是暂时性地—结束了。胃里那股萦绕不散的如死一般可怕的感觉,也终于略微缓和了下来。

接着,她起床洗澡,仪式般地擦洗每一寸肌肤。然后,她毅然决然地站在卧室门前。

她要走出去。她要走出自己的卧室,去探索至少…四间。走廊里的其他四间房间。

她下定决心。她要查看每一个角落,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用来杀死马尔福的武器。

过去几天里,她以各种富有创造性的方式设想过他的死法。内心强烈的渴望让她坚持了下来,她极度想要亲眼看到他眼里的光逐渐熄灭。只要有一把利刃能够刺进他那颗冷酷的心脏,她愿意为之付出任何代价。

她想要勒死他,或者毒死他。

除了伏地魔和安东宁·多洛霍夫,赫敏现在最希望的就是让他去死。

多洛霍夫是伏地魔麾下负责发明新型诅咒的首席研究员。那些诞生于战时的最可怕的诅咒,几乎每一种都有他一份。赫敏想知道他是不是仍然活着,仍然在发明那些让中咒者在无比的痛苦中缓慢死去的新型杀人方法。

现在,多洛霍夫和马尔福几乎不相上下。赫敏不确定自己究竟更加希望他们之中的哪一个去死。大概还是多洛霍夫吧,她想。即使他们杀的人一样多,至少马尔福不是个虐待狂。

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并没有停下脚步关上房门。她不想留给自己任何僵在原地地时间。她步伐极快,直接冲上走廊,走进离她最近的房间。

关上门后,她把头靠在门框上,强迫自己呼吸。缓慢而深沉地呼吸。将空气深深吸入双肺底部,然后默数八下慢慢呼出。

双肩在颤抖,手指在抽动。但她坚决地转过头来查看房间。这里和她的卧室几乎一模一样,不过这里有两把椅子和一张躺椅。

她慢慢转身,把所有的细节都记在心里。当她看见墙上那幅画时,她几乎咒骂出声。那是一副荷兰静物画,画着一张摆满了鲜花和水果的桌子。赫敏房间里那幅肖像中的女巫赫然站在画中的桌子旁边,带着一副挑衅的表情看着赫敏。

赫敏只想抄起什么东西朝那幅画猛扔过去。但她收拢手指攥成拳头,强迫自己不要做出反应。她在房间里缓慢踱步,查看衣柜内部,床底,还有浴室。

她从侧面走进厚重的冬用窗帘,越过窗玻璃看向树篱迷宫的另一部分。

她检查了每一块地板,连一丝吱吱声也没有。

当然不会这么容易。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缓步走进隔壁的房间。

几乎完全一样。肖像里的女巫跟了过来,在那幅画着河边野餐的印象派田园画里坐了下来,一边打量着赫敏,一边优雅地小口吃着乳酪。

第三间房间几乎令她振奋。倒不是因为房间里有什么她能用得上的东西,而是因为浴室里有淋雨花洒。赫敏的心跳都变得欢快了起来。她已经想念死淋浴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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