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轩很兴奋,从他和祁玉玺在结婚登记书上签字之后,他就一直处于某种兴奋,或者说亢奋的状态。回到华国,凌靖轩又拉着祁玉玺去新开设的华国古武婚姻登记处登记,拿到了两个红本本。凌靖轩把这两个红本本和美国的结婚证书放在一起,锁在保险柜里。身份落实,就算全世界的人说他配不上祁玉玺,祁玉玺也是他板上钉钉的媳妇儿,跑不掉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在领了华国的结婚证当晚,祁玉玺把侯家的那块古牌交给凌靖轩,让他保管好。凌靖轩这才问:“这是什么?”
之前忙着拍卖会结束的后续事情,又去美国登记结婚,祁玉玺没有机会和凌靖轩详细解释这个古牌,凌靖轩也没顾得上问。如今两人解决了一件人生大事,自然也有时间说这古牌了。
祁玉玺:“这古牌上的字和古书上的古字是一样的,不过写法更加的古朴。上面写了四个字,‘全沧古境’。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即使这古牌并没有什么作用,但既然是那个时候流传至今的,最好还是保存好。”
凌靖轩:“你说得对。一枚,或许是饰品;但三枚一样的,或许就真的有什么大用处了。我会保存好的。另外那两枚,不出意外,明天就能送过来。”
隔天,10月19号,祁玉玺回学校上学,上学前,他去见了师父,跟师父说了古牌的事情。百里元坤听后当即决定,他和岳崇景会再继续搜集这种古牌。不管有用没用,先拿到手再说。祁玉玺没有反对。
到了学校,一见到祁玉玺,宁旭就对他说了声“恭喜”,祁玉玺接受了。凌君凡扭扭捏捏地挨到祁玉玺身边,扭扭捏捏地问:“玉玺,你说,我以后叫你‘玉玺’啊,还是……”
祁玉玺打断他:“叫爸爸。”
凌君凡当场石化。宁旭喷了。凌君凡:“玉,玉玺,你不是,真的吧。”
“我不开玩笑。”
凌君凡要哭了。
祁玉玺:“叫爸爸。”
凌君凡张张嘴,呜呜呜!他叫不出来!
“噗!哈哈哈……”宁旭在一旁很不厚道地大笑出声,教室的同学们都好奇地看了过来。凌君凡的脸红得都要滴血了。
祁玉玺:“让我说第三遍?”
凌君凡哭了:“爸,爸爸……”
“哈哈哈哈……”宁旭捂着肚子趴在了桌子上,凌君凡气得给了他一拳。祁玉玺的嘴角上扬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虽然不明显,凌君凡却看到了。他一下子炸毛了:“玉玺!你在逗我!”
祁玉玺:“你自己要纠结,我如你所愿。”
凌君凡不怕死地扑过去要打祁玉玺,被对方单手轻松制服。凌君凡被按在书桌上,本来还龇牙咧嘴的,之后却跟着还在笑的宁旭哈哈哈也笑了起来。祁玉玺放开凌君凡,踢了他一脚,凌君凡活动活动胳膊,在祁玉玺身边坐下。不纠结了,心情也舒畅了。
“玉玺,那你跟我爸去度蜜月吗?结婚了总要度蜜月的吧。”
祁玉玺:“没时间,他要练功。”
凌君凡也大概知道是他爸拖了祁玉玺的后腿,也理解:“也是,他是该勤快一点。”
三人正聊着,滕茕过来了。凌君凡立刻拐了下祁玉玺,闭了嘴。走到祁玉玺跟前,滕茕的眼眶很明显地红了一瞬,她张嘴:“祁玉玺,我听说……你和,凌宗师,结婚了?”
祁玉玺只是点了下头,滕茕的眼泪瞬间就快出来了。她咬咬嘴:“祁玉玺,我能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吗?”
祁玉玺的薄唇张开:“我和你不熟。”
滕茕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宁旭出声:“滕茕,再说下去就不好看了,你找位置坐下吧。”
滕茕还是怕祁玉玺的,何况祁玉玺还说了,跟她不熟。根本没有把他们曾经在戈壁上的情谊放在心里。也是,那一段经历,似乎只有她始终念念不忘。滕茕擦着眼泪离开了,凌君凡大胆地搂住祁玉玺的肩膀:“还好我爸动作快。”
祁玉玺拉下凌君凡的胳膊,打开课本,不予置评。宁旭则道:“玉玺这样才是对的。不给对方一丁点的希望。其实凌四叔也是这样的人。至少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凌四叔和哪个异性走得近。”
凌君凡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吐槽自家老爸:“我爸喜欢男人,女人对他来说都是大白菜。”
宁旭笑道:“我也没见过凌四叔跟家人以外的同性关系特别要好的。从一开始,凌四叔对玉玺似乎就很不同。”
凌君凡继续不留情的吐槽:“因为我爸一开始就瞄上玉玺了。”
宁旭很想说,你在自己小爸爸面前这么不客气地吐槽你大爸爸,你就不怕被揍吗?事实是,祁玉玺没揍凌君凡。
百里家,百里元坤面露惊讶地看向又一次登门的邬栖山以及和邬栖山一道前来的阿拉义。茶几上放着一个檀木的盒子,盒子里有4枚古牌。邬栖山解释:“其中两枚是欧盟那边送过来的,他们不好意思来打扰两位大宗师,委派我替他们转交。他们说迟了两天,还希望两位大宗师不怪。另外两枚,是阿拉义代表阿拉伯的几个国家送上的。”
阿拉义立刻解释:“我们总统阁下知道祁大宗师喜欢这种古牌,就下令全国范围内寻找。我们阿联酋找到一枚,沙特找到一枚。这两枚是今早刚送到我手里的,得知邬处长要来,我就和邬处长一起来了。”
百里元坤面上不显,说:“这古牌具体是什么用处,安安也不知道,但上面既然是古字,哪怕只是收藏也是十分有意义的。谢谢你们,也谢谢欧盟方面。不过,阿拉义,欧盟方面送两枚古牌是抵消拍卖的费用。你们呢?有什么要求?”
阿拉义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说:“百里大宗师,您也知道我们阿拉伯国家的古武发展十分的落后。这一次我们竞拍到了两部上等的功法。我不瞒您,这两部功法,太高深了,又是用华文写的古语。我们阿联酋古武联合会是阿拉伯国家古武实力最强的,我们的会长都看不明白其中的含义,我们又不能随便找人来翻译,不知道祁大宗师能不能帮我们翻译出来,不需要是阿拉伯语,只要是直白的语言就行。”
百里元坤明白了。拍到功法是第一步,研究出功法的内容才是至关重要。就如百里家的那部天级极品功法,如果不是有安安这个徒弟,百里元坤恐怕到死都研究不透那部功法的内容,更别说修习了。
阿拉义的话一落,邬栖山的眼底闪过一道极快的暗芒。百里元坤替徒弟做了决定,说:“我可以让安安给你们翻译成直白用语,但要如何修习,还需要你们自己琢磨。毕竟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安安是大宗师,他对功法的理解和体悟肯定与旁人不同。”
“我明白我明白!谢谢您!”阿拉义高兴坏了。
邬栖山没有顺便也提出这个要求,他和阿拉义过来送上古牌后就一起离开了。百里元坤把4枚古牌拿去给在练功房的凌靖轩,让他收好,然后给徒弟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晚上回来一趟。
祁玉玺这一天上下午都有课。滕茕上完第一节 课后就请假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三人在小食堂点了好多菜,虽然很多人都注意到了祁玉玺,不过没有人过来打扰他们。宁旭和凌君凡开始习武后饭量也是蹭蹭蹭上涨,两人算是切身体会到了古武者能吃的根本原因。
宁旭吃了两碗饭后,低声说:“玉玺,我还没跟我家里人说我可以习武了。”
凌君凡好奇:“你还没说啊。”
宁旭:“我想练出个一二三来再告诉他们。我也怕我爷爷心脏吃不消。”
宁旭说到了心脏,祁玉玺才想起一件事,他拿过自己的双肩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深棕色的大瓶子递给宁旭。宁旭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他没有立刻接,而是先问:“这是什么?”
“上品九天云雪丹。”
“噗!”
宁旭脑袋急忙撇到一边,嘴里还没全部咽下去的饭全部喷了出来。凌君凡大叫:“宁旭,你喷我碗里了!”
宁旭剧烈地咳嗽,抽了张纸巾狼狈地擦嘴擦眼泪。祁玉玺把瓶子放在宁旭面前,低头淡然地继续吃饭。凌君凡是知道家里的长辈吃的九天云雪丹早就全部换成了上品,他更好奇的是:“玉玺,那个梧桐丸,你还有吗?”他问的很小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