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披露了“执天宗”打着练武强身,教人习武的幌子吸纳会员,实则暗地里却是做着拐卖、杀戮儿童,以儿童做实验,用近似于毒品的药物控制入会的会员,在世界各国发动针对普通人的恐怖袭击事件。
新闻播报当然不会只寥寥数语,有真实的案例、采访记录、现场拍摄以及卧底暗查等诸多真实新闻记录。通过实打实的证据证实,“执天宗”就是邪教。可以想见,“执天宗”的高层估计脸都绿了。“执天宗”以万玲玲的安全要挟祁玉玺生死战,实质上已经明晃晃地威胁到了全球古武界。对全球地位最高的古武者以及他们所代表的国家,现在都等着祁玉玺达到丹境之后是否能打开那扇门。如果祁玉玺出了什么意外,就等于彻底切断了这个可能,因为只有他能找到那个门。
中午1点,搭载着祁玉玺的专机降落在墨西哥城机场。什么行李都没带,单手握着自己的“阴阎”,祁玉玺和4名“记者”从特殊通道由两名蒙面的墨西哥军方特种士兵带着走出机场。出了机场之后,祁玉玺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面包车。那两名士兵把他们送上车后就离开了。祁玉玺没有关闭车门,4人打开器械箱,拿出摄像机、话筒等物。调试完毕后,作为记者的一名骨境中期的古武者开始采访。
“祁宗师,您好。我很激动能作为随行记者跟踪这一次在古武界可谓是极具震撼性的直播报道。现在全球的古武者都知道您和‘执天宗’将在今天进行一场生死战。请问您能说说,您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收到‘执天宗’的生死战邀请的?”
“邀请?”祁玉玺冷声,“你抬举他们了。”
明知真相的记者故作不知地等着祁玉玺解释。祁玉玺解释了:“我和死老头儿在外吃晚饭,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以我家人的生命安全要挟,要我在今天必须出现在这里,他们会派人来接我。之后他们就黑了古武官网,说要与我来一场生死战。”
“他们居然以您家人的安全来要挟您?他们大可以直接向您发出生死战邀约不是吗?”
在记者开始采访的时候,古武官网就开始直播了。“执天宗”准备直播的暗网还没任何动静。全球不同的地区,不同的时间,成百上千的古武者或知道这件事的一些普通人此时正坐在电脑前,或者通过某种渠道进入古武官网收看这场直播。毕竟古武官网的会员获准制严格,而只有会员才能进入官网,观看到直播。
百里家霍连元等人全部坐在电脑前,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不知道这件事,也没有人敢告诉他们。祁橘红却也在场,包括刚刚完成再造的凌君凡、宁旭和陈鹰也在另一个房间由蒙柯陪着看直播。已经被接回来的万玲玲此时是在凌家,和凌家人一起守在电脑前,用的是现场的一位军武处武官的官网账号。万玲玲怕引起家里人的怀疑,被接回来后没有回祖宅,而是直接去了凌家。
这边,祁玉玺回答:“一群只会躲在阴沟里的老鼠,也只配用这种手段。”
百里元坤、岳崇景、凌靖轩、郗琰钰、西斯特和史密斯在墨西哥城的一辆伪装成通讯车的军用车内也在观看这场直播。当祁玉玺说出“和死老头在外吃饭”这句话时,郗琰钰有一个明显的吃惊,接着他的眼角就有点红了,不过随即就恢复了正常。紧盯着屏幕的几个人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这番情绪变化。
在墨西哥的某个秘密基地,一名老者的声音阴翳地响起:“是谁给祁玉玺打的电话?”
他的面前,数十人站在那里不敢吭声。老者:“把他丢出去喂狗。”
立刻有人出去了。
老者:“我‘执天宗’,是势必要一统全球的古武大宗!现在却变成了只会用威胁的手段和人一决生死的阴沟老鼠!我把‘执天宗’交给你们,不是让你们把‘执天宗’变成只能东躲西藏的臭老鼠!”
“属下万死!宗主息怒!”
哗啦啦,所有站着的人齐刷刷地单膝跪下了。老者血红的双眼阴森的视线扫过跪着的每一个人,说:“不计手段,杀掉祁玉玺。待本座吸了他的血,实力更上一层,本座将带领你们血洗那些虚伪的正统,为我‘执天宗’正名。如果这一次杀不掉祁玉玺,你们就统统以死谢罪吧。”
“是!宗主!”
老者抬眼,他的正前方的墙上,投影仪上是戴着鸭舌帽,只能看到下巴的祁玉玺。记者再次问:“祁宗师,如果‘执天宗’的人今天没有出现,您会一直在这里等吗?”
“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让我祁玉玺等。一给小时后,如果还没有人出现,这场生死斗就算他们弃权。‘执天宗’的一群阴沟老鼠,临阵脱逃这种事,他们做得出来。”
西斯特盯着屏幕:“祁大宗师现在是要逼‘执天宗’露面。”
凌靖轩:“安安不会放过他们。”
记者:“祁宗师,对这场生死斗,您有信心吗?”
祁玉玺微微侧头,似乎是看了记者一眼。
“阴沟里的老鼠,捏死就好了。”
“……”
郗琰钰:“‘执天宗’肯定有人在看直播,安安这张利嘴,还没开打,估计就能先把他们气个半死。”
一人在咆哮:“派去的人在哪里!把祁玉玺给我带过来!我要抽干他的血!”
这边,祁玉玺要捏死老鼠的话刚落没两分钟,三位穿着短打坎肩,寸头,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走了过来。就坐在车门边的祁玉玺早就注意到了他们。记者也注意到了,立刻示意摄像机对准。
“来人了!”
电脑前有无数的人心提了起来。
祁玉玺从车上下来,四名“记者”也立刻下车。三位大汉走到祁玉玺跟前,没有打招呼,而是指了指远处停着的一辆车,并看向记者:“上车后不许拍摄。”
祁玉玺对记者说:“收起来吧。暴露了他们的藏身地点,这群老鼠就危险了。”
四名武官险些喷笑,三名大汉愤怒不已,但他们不敢动手,因为根本没可能打得过。如果不能把人带过去,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祁玉玺开口闭口把“执天宗”的人称作老鼠,不是故意激怒他们,这些人只配做阴沟里的老鼠!
大汉的耳朵里塞着耳麦,里面说了什么,大汉说:“我们的基地没什么可保密的。只是我们宗主喜欢安静,讨厌某些臭虫去打扰。下车后,你们可以继续拍摄,我们也会保证你们四个人的安全。”
祁玉玺压了压帽檐:“阴沟鼠的屁话你们恐怕自己都不信。”转向记者,“到了地方,保护好你们自己,我可能会分不出手。”
说完,不等那名大汉再说废话,祁玉玺率先向那辆车走去。四名记者没有收起器材,快步跟了过去。大汉气得跳脚,转身追过去。电脑前有很多人都哈哈大笑,能在祁宗师嘴上讨便宜的人恐怕还没生出来呢。
更阴鸷的声音:“这小子倒是尖牙利齿!”
“宗主,这祁玉玺据说是有一副毒舌,而且极其狂傲,谁也不放在眼里。”
“我会把他的舌头割下来,煮成汤的。”
上了车,摄像师关闭了摄像机的摄像功能,保留了录音功能。车窗全部被黑布蒙着,只有前方的挡风玻璃是可视的。因为祁玉玺说了那样的话,大汉没有强制他们收起摄像器材。记者手里的话筒对着开车的大汉,针孔摄像机把车内的场景和挡风玻璃外的景象清楚地拍了下来。
汽车发动,坐在副驾驶上的另一名大汉却纠结了。本来按照他们的计划,祁玉玺到了之后,他们把祁玉玺带上车,然后让他蒙上眼睛,把他秘密带到他们的基地。可现在,祁玉玺把声势闹大了,不仅带了随行的记者,还张口闭口骂他们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人。上头的人大发雷霆,那这遮眼睛的黑布条就没法拿出去了。可这样,不就彻底暴露他们基地的位置了?但上头的人又要他们想办法,不能暴露基地的位置,至少不能在他们杀死祁玉玺之前暴露。就在他各种纠结的时候,一人解救了他,却也更让他欲哭无泪。
祁玉玺:“你们自己把眼睛蒙上,小心事后被人灭口。”
车子呈不规则的拐了一下,副驾驶上的大汉扭头。记者:“祁宗师?”
祁玉玺朝副驾驶抬抬下巴:“他手里的黑布都快被他捏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