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阴/后‘妈’很凶残(216)

祁四爷爷紧抿着嘴,伸手,就在两人的手即将握住时,一人握住了祁四爷爷的手,出声:“郗润怀?我认识你吗?”

郗润怀的手僵在空中,全场的气氛凝滞,最尴尬和恼羞的就是除了郗琰钰意外的郗家人,包括侯永权。祁玉玺:“爷、奶,我饿了。”

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无措地看着孙子,祁玉玺另一只手直接牵住奶奶的手,拖着爷爷奶奶就走。郗润怀想要拦住祁玉玺,被百里元坤不动声色地挡住了。百里元坤低声:“郗老家主,安安已经压着火了。”言下之意,如果对方再做些什么,难保自己的这个徒弟会说出什么更毒舌的话,若是那样,郗润怀就更没脸了。

现场这么多人看着,郗润怀忍住了。可即便是这样,郗家人也没脸了。郗舒语几乎无法保持自己的端庄,郗琰钰冷哼了一声,转身朝祁橘红那边走去。今晚这样的场合,他并不打算跟儿子在一起,他不会给郗家人制造接近儿子的机会。

“安安……”

到了餐桌旁,祁四爷爷低声喊。祁玉玺拿起一个盘子放到爷爷手里,面无表情地说:“爷爷,如果他不姓郗,我会让他更难堪。”

祁四爷爷无声地叹了口气。

“奶,我饿了。”

祁四奶奶担忧地看了眼老伴,问:“安安想吃啥?”

“肉。”

“好,奶奶给你夹。”

祁四奶奶重新拿起一个盘子,给孙子夹肉,祁玉玺两手抱胸,完全不动手。祁四爷爷不敢往那边看,他也给孙子夹肉,夹孙子或许会喜欢吃的食物。没有人敢去餐桌那边打扰祁玉玺,出于某些原因,凌靖轩也没过去。

郗润怀真的是下不来台,岳崇景:“郗老家主若不介意,明日我和云鹤在百里家宴请您一家。”

郗润怀的脸色好看了一点点:“我怎会介意,只要不叨扰就好。”

“叨扰自然不会。”

百里元坤和岳崇景算是给了郗润怀面子,郗润怀虽然被亲孙子下了脸,但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孙子跟亲爷爷亲奶奶陌生,不愿意相认。毕竟祁玉玺的毒舌和不留情面在古武界也和他的实力一样出名。现场有不少人都还挺同情郗润怀的。

祁橘红那边,她担心地看着郗琰钰。郗琰钰喝着茶,很平静地说了一句:“咱儿子已经很给我这个老子面子了。”

不同于郗润怀,郗琰钰却是有点暗爽的。就他儿子那德性,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不知会说些什么让父亲更难堪的话,只说了句不认识,真的是给他面子了。这么说,儿子嘴上不认他这个爸爸,心里其实还是有点认的吧。

其实百里元坤和岳崇景这么做也完全是因为郗琰钰。郗琰钰怎么说都是郗家的家主,郗润怀怎么说也是他的父亲,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祁玉玺多么讨厌除了郗琰钰以外的郗家人,于情于理,他们都不能落郗润怀的面子。

过了有十几分钟,有人凑到了祁玉玺的跟前,道贺送礼。祁玉玺收了。一见他收了,其余还没来得及道贺送礼的人立刻纷纷上前。凌靖轩、霍连元等几位师兄迅速上前帮忙。岳小凤过去把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带回到了师父和师叔身边。

等到祁玉玺这边收完了礼,岳崇景走到宴会厅的高台上,全场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岳崇景扬声道:“感谢诸位在百忙之中出席今晚我的徒弟凌靖轩为我和他师叔举行的这场庆祝宴会。其实要我说,这没什么可庆祝的。武道漫漫,我与他师叔只不过才走了一小段而已,还有一大截的路要走,也必须走。”

2秒的停顿,岳崇景继续:“古武,我们曾经分为后天、先天,曾经,认为先天之上,就是金丹。其实,却是大错特错。我想,在场的诸位也应该都知道,或听到一些风声。今晚,藉着这个机会,我就跟大家详细说道说道。”

整个宴会厅,只有祁玉玺在吃东西,其余的所有人全部全神贯注地听岳崇景说话。岳崇景把古武的真正划分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即便是一些人已经提前知道了,仍难掩诸多的惊呼。

“丹境,已是人仙之隔。可丹境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我百里家人,究其一生,都要拼尽全力去那更高的境界看一看。在场的诸位呢?可就满足于所谓的先天?”

“当然不!”史密斯大喊。

“岳大宗师,我们全球的古武者,需要百里家的帮助,需要祁大宗师的帮助!”滕苍。

岳崇景:“现如今,全球的天地灵气可谓是最为浓郁,我们可不能就这样放弃、浪费掉。我百里家,愿与全球的正统古武者共享武道资源。邬处长告诉我,今年,全球古武大赛已申请在华国举办。那藉着古武大赛这个契机,我百里家届时会举行一场拍卖会,拍卖我百里家如今掌握的一些古武资源,还望诸位届时能捧场。”

西斯特:“岳大宗师与百里大宗师的气魄,令人敬佩!我美国军武处敬候您的邀请!”

随着西斯特的这一句“敬候”,全场骤然炸开。没有人会拒绝这个机会,甚至有人当场就表示在拍卖会开始前会一直留在华国上京。那些财力雄厚的家族或国家摩拳擦掌,那些小家族就苦了脸了。但这就是现实。在“道”的修行上,没有所谓的公平,资源永远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

百里家要举行拍卖会的事情完全压过了之前的某种尴尬。岳崇景今晚最主要的一个目的完成,祁玉玺就准备提前走了。祁四爷爷和祁四奶奶还是决定跟百里元坤他们一道回去,祁玉玺也不强求爷爷奶奶跟他提前走。跟师父说了一声,祁玉玺直接就跟凌靖轩离开了宴会厅。祁橘红眼巴巴地看着儿子走了,郗琰钰:“安安这种场合从来都是最晚一个露面,最早一个走。别管他。你去给我拿点吃的。”

祁橘红立马不难过了,她去给郗琰钰拿吃的。正拿着呢,一位打扮靓丽的女士走到了她的面前,看到这一幕的郗琰钰瞬间冷了脸。祁橘红楞了下,抬头,竟是郗舒语。郗舒语对祁橘红恰到好处地一笑,喊:“大嫂,你好,我是郗舒语,我是郗琰钰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祁橘红眨了下眼睛:“你好。我倒是没听他说过他有一个妹妹。”

郗舒语的表情瞬间挂不住了。祁橘红低头继续给郗琰钰拿食物,淡淡地说:“郗小姐,我知道你主动来找我的用意,但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无意与郗家有过多的牵扯。我和琰钰,不是一对称职的父母,20年没管过‘他’,没养过‘他’。我们两个这一生,恐怕都听不到‘他’喊我们‘爸爸’、‘妈妈’。这是我自己酿的果,再苦我也必须吃下去。所以若你想从我这里拉近与‘他’的关系,这是根本没可能的。

琰钰是一个冷情的人,‘他’这一点像足了他爸爸,甚至比他爸爸还要冷情数倍。对郗家,琰钰自有他的打算,他也不会看着郗家被别人赶超。但是,作为母亲也好,作为祁家的一份子也好,我还是希望,郗小姐和您的家人不要去打扰‘他’。若‘他’愿意与你们接触,‘他’刚才就不会说那样的话。你们若执意不放弃,只会适得其反。”

放下菜夹子,祁橘红转过身,看向已经无法保持得体微笑的郗舒语:“我这么说,不是我怨恨郗家什么。因为我的儿子已经明确地表示了他不会和郗家有任何的关系,而我,不会再做任何会令他讨厌的事。他的爷爷奶奶,是谁都不能碰的逆鳞,包括我、包括他爸爸在内。也许你们认为,他有两个爷爷奶奶没关系,反而是一件好事;可对‘他’来说,这就是碰到了他的逆鳞。他不会做任何可能会让他爷爷奶奶伤心以及担心的事,更不会允许会惹他爷爷奶奶伤心以及担心的人存在于他的面前。我或许还不够了解我的儿子,但我很清楚一点,‘他’绝对做得出,你们以为他做不出的事。”

给了郗舒语一个礼貌却疏离的笑容,祁橘红捧着满满一盘子的食物走了。郗舒语深吸了一口气,去找她的丈夫。

祁橘红一回来就收获了大姐和二嫂担心的目光,郗琰钰冷声问:“你跟她说什么了?”

祁橘红:“我只是告诉她,我帮不了她。”她把叉子塞到郗琰钰手里,说:“我再去给你拿点。”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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