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时闻边吻边抱着人站起身,卧室都没进直接把人放在桌上,温柔不再,理智尽失。两人边吻边急切地扯掉对方的衣物,很快,坐在桌上的方绥安就被剥了个干净。方绥安伸手去解花时闻的裤子,花时闻低声说:“下回这样脱光了再跳。”方绥安这会彻底没了羞怯,握着花时闻的硬处说:“那我现在再跳一段?你忍得了多久啊……”花时闻抓过他的手,把人按倒在桌上,一寸寸吮吻过方绥安的身体,留下朵朵艳色的痕迹,就像雪地里开出的红梅。花时闻眸光幽深,轻笑了一声想起了四个字:方上开花。
方绥安被他激地一阵颤栗,手指插进花时闻浓密的黑发中,高仰着脖子,花时闻的嘴唇像带着罂粟,每个被触碰的地方都如上瘾一般麻痒。灵巧的手指帮他做着扩充和适应,方绥安却是受不住地说:“闻哥,现在进来。”语气饱含了恳求和命令,花时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走到房间拿了东西出来。
“不要戴……”
“不能每次都弄在里面。”花时闻不容抗拒的决定让方绥安撇了撇嘴,接着后身一凉,花时闻涂抹着粘稠的液体又探进了几根手指,方绥安屏住呼吸,感受着手指在体内的翻动,然后发出绵长的呻吟,叫得花时闻又硬了几分。被手指抚弄的方绥安不再急着让花时闻进来,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任花时闻宰割。等他已经快要忘记在自己身体里的还只是手指时,花时闻换了真家伙一进就是一半,方绥安大叫一声,身体跟着收紧,花时闻被夹得呼吸都不稳了,拍了拍他的屁股让他放松。方绥安感受着久违的饱胀,被填满的充实感让他不停叫着花时闻的名字,花时闻缓缓动了起来。
秋日黄昏,满室春意。
越来越猛烈的撞击让方绥安都不记得自己喊过些什么,他只记得花时闻做到一半抱起他进了卧室,压在床上攻势不减,最后的记忆就是花时闻在他耳边说:“债还没还完,可别晕过去了。”然后就彻底被灭顶的快感弄得不知道今夕何夕,身处云端雾里了。
意识恢复清醒的时候花时闻正在给他洗澡,倒不是他真的晕了,是体力耗尽加上快感太强所以人又累又困。洗完澡晚饭已经送来,花时闻笑盈盈看着他狼吞虎咽一番,似是很满意他的胃口。方绥安以为这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结束了,却没想到花时闻只是让他中场休息而已。看他恢复差不多了,直接扛着他进了卧室,让人脸红的喘息和呻吟一直持续到深夜……
方绥安心想,这他妈哪是什么小花,根本就是食人花啊!
第二天花时闻起床方绥安完全没感觉到,亏得他昨晚在花时闻睡着后还记得量人家的手指尺寸,然后就直接睡死了过去。睁眼发现旁边没人,屁股还疼着的人表示不开心,顺手裹了床单就一瘸一拐出卧室找人。方绥安打开门一边往外走一边嚷嚷:“闻哥我屁股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专门跟他作对,王昊一大早跑来拿东西,进门先是看到一屋子狼藉,然后空气中若隐若现的味道绞着他的神经,接着就是方绥安裹着床单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从卧室里走出来,喊叫屁股疼……那就是纵欲过度了。
花时闻转头看到方绥安那床单裹了跟没裹差不多,眼神立马变了,“回去穿好衣服!”方绥安哪知道外面有人,秒速窜回卧室,然后开启了日常自我检讨模式。
送走王昊,花时闻回到卧室从被子里剥出一只方绥安。
“我连着两天丢了两次人,而且对象还是同一个!为什么会这样!”说完哭丧着脸。
花时闻在他屁股上轻拍一下说:“因为你屁股还不够疼。他走了,起床吃早餐。要我帮你吗?”方绥安连连摆手,“我自己来。”
因为是假期最后一天,而且花时闻还有工作要做,方绥安只想腻在花时闻家哪都不想去,中午过后他就趴在沙发上玩手机,花时闻则在桌边工作。两人做着各自的事情,虽然无话却充满温馨。快到晚饭的时候,花时闻终于告一段落,抬头就看到方绥安在沙发上睡得人事不省,不错,还知道自己盖件衣服。花时闻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轻轻捏住了方绥安的鼻子,呼吸本能让方绥安微微张开了嘴,花时闻凑过去吻住。方绥安几乎是立刻就醒了,然后哼哼唧唧抱着花时闻亲了半天。
等亲够了花时闻忽然说:“你的房租到期了吧,要不要搬过来?”
“那个,我前阵子看快到期了就又续签了半年……”他觉得这事儿像是自己做错了一样,可实际上他比谁都想搬过来。花时闻似乎是反应过来了,愧疚地说:“对不起,之前我把这件事忘了,要不提前退租,押金算我的。”
“那怎么行,没关系啦,虽然我很想搬过来,但是也就再多半年而已。”
花时闻用手揉着方绥安的腰,“那你随时想搬过来就告诉我。身体怎么样?还难受吗?昨天有点过了。”
“闻哥你的衣服是不是你的封印啊,怎么穿上和脱掉完全不是一个人。”花时闻噗嗤笑出了声,说:“就算是封印,也是你解开的。晚上我可能还要工作,你是住这里还是回去?”
方绥安真是个矛盾体,让他搬过来又在那矫情,问他回不回去他又不想回,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我带行李来了,再住一天,明天直接去上班。”
吃过晚饭花时闻果然又准备工作,打开电脑他问方绥安:“要不要来一起看看,可以提提意见,说不定你有什么独到的见解。”
这要是放到以前,方绥安肯定不敢当,他给花时闻的项目提意见?太班门弄斧了吧,但是现在方绥安也算是入了门,提意见称不上,根据现状说自己想法的能力还是有的。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太方便:“千异这次也参加了竞标,你们的方案应该算是机密,我好歹也是千异的员工,不太好吧。”
“那你看过之后会把我卖了么。”花时闻摆出一副委屈害怕的表情。
“别演了别演了,还想让我怎么明志呢,不就是个策划案么,千异的我都没了解过,给你看看也无妨。”说他胖他还喘上了。
于是花时闻把整个项目从需求、定位、风格、功能包括过程中的想法都一一跟他做了介绍,为了让他清楚方案内容,还进行了逐一演示。方绥安在了解的过程中不断地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有些花时闻会直接告诉他这个不可行以及原因,有些花时闻则会说可以考虑,甚至更有的想法花时闻说虽然这个方案不适用,但以后其他项目也许用得上。两人这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没有休息也不觉得累,内容单一也不觉得无聊。方绥安头一次觉得,工作带来的成就感是哪怕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也能从中有很大收益,尤其是有花时闻这样的伙伴,专业认真还养眼,快乐翻倍。
方绥安看到基本差不多结束了,准备去洗澡的时候电话响了,这么晚谁打电话?花时闻也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电话是刘新宇打来的,他又想起来这俩货出去旅游不叫他,刘新宇这是送上门来给他出气。
“小刘同志你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来找骂了么?”
“宋辉有没有联系你?”刘新宇听上去很着急。
“???啥情况,你俩不是在一块呢么?”
“前几天在一块,现在没有!他找过你么?”
“没有啊,你打他电话了吗?是关机还是没人接啊?”
“没人接……要不你试试,如果你能打通告诉我一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意思是你赶快打,别耽误。
方绥安只能放下他的小内裤,站在卫生间门口给宋辉打电话。怪了不是,一打就通。
“你没失踪啊?”方绥安觉得刘新宇真是大惊小怪。
“谁说我失踪了。”宋辉语气平平。
“刘新宇啊,大半夜问我你在哪,我哪知道你在哪。你给他回个电话吧,他着急找你呢。”
“不用了,他问你你跟他说我没事就行了。”
“你自己怎么不说,把谁当传话筒呢,不是,你俩干啥呢这是?”
“没什么,算了我跟他说吧。”
“你等会,说清楚,发生啥事儿了,不是前两天你俩还在一块么?吵架了?你俩能有啥吵的啊?”方绥安直接拐回去坐下了,花时闻估摸着他这电话一时半会结束不了,自己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