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岱钦接了一嘴的精液,被呛得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又笑了,咕咚一声咽下口中的浊液,欺身上去压着齐绍低声问:“刚才伺候得你舒服么?”
齐绍仍兀自喘气,红晕已从耳根蔓延到全身,本不欲开口,岱钦却不依不饶,带着他精液的味道叼住他的嘴唇啃噬亲吻,舌尖探进齐绍口中,把残余的液体渡过去,逼着他吞咽,又贴着他的嘴角吹着气问:“尝尝你的味道……舒服么?嗯?”
手指依然在齐绍后穴中抠弄,从三根变成了四根,半个手掌都快挤进去了,将穴肉插得松软烂熟,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
齐绍扭动腰身,下意识觉得还不够,手指哪里有男人的阳物粗长,岱钦看出他的渴求,再接再厉道:“告诉我,你舒不舒服,想要什么,我就给你。”
“唔……”齐绍咬得下唇发白,隔着水雾看见岱钦含笑的脸,似是忍到了极限,终于哽咽道:“舒服、嗯……要你……”
“要你肏我——啊!”
岱钦哪里还忍得住,抽出手指便换成硬得发疼的硕大阳具,扒开齐绍的臀瓣,对准张开的穴口用力地顶了进去。
他将阳物直挺挺地插到了底,囊袋重重撞在齐绍臀上,而后没有丝毫停顿地飞快挺身抽插,肉贴肉拍打出啪啪的脆响,交合处甚至被捣得溅出了星点淫水,弄得身下的兽皮毯子湿了一片。
齐绍后穴刚得了饱足,被狠狠肏弄片刻,便又有些受不住岱钦的猛烈攻势,像一叶小舟在海中摇荡,双臂攀住岱钦的肩膀才能勉强找到依托。
他刚刚被岱钦舔弄得射出的男根又硬了起来,被夹在两人中间摩擦挤弄,铃口流出的透明黏液沾湿了两人的腹肌,同汗水混在一处,满帐都是情事暧昧的气息。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男人文满图案的后背抓挠,道道红痕与鹰隼丰满的羽翼融为一体,使得那海东青愈显英姿矫健,栩栩如生。
王帐中的动静直到后半夜才消停下来。
岱钦在齐绍后穴里射了几回,大量浊白的精液灌满了肉穴,被肏得合不拢的穴口却夹不住里面的东西,男人的阳具一抽出来,白浊便混着淫水往外流。
岱钦不愿意自己的精水流出来,干脆把阳物又撸到半硬,插在那穴里堵着不拔出来,就这样紧紧抱着累到瘫软的齐绍睡了过去。
二人一夜颠鸾倒凤,虽同床异梦,却也酣畅淋漓。
这夜有人好梦成真,亦有人孤枕难眠。
次日一早,岱钦就着晨勃又按着齐绍肏了一顿,将精液深深地射进去,方才抽出软下的阳物,起身沐浴,洗漱更衣。
齐绍与岱钦同浴,又一同用过早膳,顺理成章地提起想看他操练族中战士,岱钦欣然允准。
岱钦练兵的校场在一处地势略低的谷地,从高处的草丘望下去,便能将所有人马动向尽收眼底,传令兵以旗帜为号,传递上峰的命令指挥骑兵行动。
苏赫前日破格被提进了编队里,此时还在养伤,并没有到场,呼其图却已经被拎到前锋的队伍中,模拟着冲锋陷阵。
北狄以骑兵为主,个个马上功夫了得,肥壮的战马驮着骁勇的战士,一人一骑便可抵寻常兵士数十个,校场中烟尘滚滚,马蹄声如雷鸣阵阵,看得齐绍胸中发热。
既有对强大敌人的深深忌惮,又不禁被这景象勾起万丈豪情。
他望着下方,目光深远,岱钦望着他,亦若有所思。
齐绍骑的还是那日贺希格为他找的胭脂马,岱钦反复看了许久,啧了一声道:“这马不够好,配不上你,反让你束手束脚。”
“我记得你从前有一匹乌云踏雪,倒堪称神骏。”
岱钦的话勾起了齐绍的回忆。
他当然还记得那匹马,那是他昔日故友三皇子靳奕所赠,皇家御兽园里大宛国进贡的宝马,曾随他出生入死,浴血沙场,最后却被留在京城齐府的马厩中,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展雄风。
齐绍抚着身下马儿绯红的鬃毛,眼神中满是怀念之色,叹息似的道:“良驹易得,宝马难寻,大概是缘分未到罢。”
岱钦心思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浮起笑容,眼神闪动,跃跃欲试道:“秋高马肥,正是套马的好时候,我带你去个地方。”
“驾——”
不待齐绍回答,他便扬鞭催马,一骑绝尘而去,爽朗的声音在空气中飘散:“承煜,快跟上!”
岱钦心血来潮,齐绍一头雾水,只好夹紧马腹,挥鞭策马跟上。
第25章 饮马歌
草原上晴空万里如洗,碧蓝天幕下,原野一望无际,秋风吹低泛黄的牧草,马蹄答答掠过,带起草丛一阵波涛般的起伏。
岱钦的骑术在整片草原都是拔尖的,他一兴起催马疾驰,也就只有齐绍能追上了。
齐绍跟着他一路向南,奔驰过平坦草场,又越过一段起伏的丘陵,也不知跑了多远,远远地竟看到一座绵延的山脉,山麓间低矮的灌木丛生,水草丰美,吸引了不少野生的牛羊在此栖息。
快要到那山脚下时,岱钦勒马放缓了速度,极目张望了一阵,一脸兴奋地回头对跟着停下来的齐绍道:“我果然没记错,马群就在前面!”
男人生动的眸中闪烁着少年般的神采,齐绍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了山麓间低头吃草的马群。
可达尔草原亦产马匹,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以速度见长的大宛汗血马不同,可达尔草原的马为了抵御冬季恶劣的气候,头大颈短,形体较矮而体魄健壮,通常是重骑兵所用的战马。
而远处的马群显然不是本土马,身形修长矫健,却又胸宽鬃厚,正结合了两种马匹的优势。
岱钦指着那些马道:“这是去年刚发现的新马群,约莫是大宛马与草原马的混种。野生的,数量不多,我让驯马人试着繁育,还没成。”
他轻轻一夹马腹,悄然朝马群靠近,又对齐绍眨眨眼,狡黠一笑:“原本打算过些天再派人来套马……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先把最好的套回去,给你当坐骑。”
说着便从鞍侧的袋子里拿出绳索,系了个活扣,挑眉玩笑问:“会用么?”
齐绍不自在地别开目光,点头道:“当然会。”
他在军中时不得朝廷支持,物资短缺,也曾抓过野马驯化做战马。
野马性烈,驯化不易,却极富有挑战性,抓马的过程也颇为刺激,将士们甚至会苦中作乐地比赛,谁能先驯服马儿,谁便能赢半壶酒喝。
那些回忆已恍如隔世,齐绍想起时除了怀念之外,也忍不住胸中鼓噪,血液隐隐发热,仿佛需要酣畅淋漓地跑上一场才能发泄出来。
岱钦把绳索抛给齐绍,齐绍稳稳地接过,攥在手中,二人逼近马群,藏在灌木的掩映后远远观察。
很快,齐绍便凭借经验挑中了马群中的头马,那头马通体雪白,鬃长而密,皮毛油光水滑,吃草的同时也不忘警惕地观望四周,看起来颇有灵性。
齐绍认真地思索着,指了指那马,习惯性地朝岱钦比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稍后跟着自己的指令行动。
做完这个动作,齐绍才恍然想起自己早已不是大将军,岱钦也不是自己的手下。
齐绍忽然动作一顿,岱钦却并没有介意他的“无礼”,反而配合道:“以你的鞭声为号,我去冲散马群,你只管盯紧头马。”
男人的声音沉稳可靠,比以往少了几分上位者的威压,倒真像是与他同进同退的伙伴。
齐绍怔了怔,才回神颔首应了,转眼盯住那雪白的头马,身体略微前倾,压下重心,伺机待发。
只听他一抽马鞭,胯下的胭脂马扬蹄腾跃而出,径直奔向白马,岱钦紧随其后,冲入马群中扰乱头马的引领。
平静瞬间被打破,高昂的马嘶声四起,休憩的马群受了惊,领头的白马却被齐绍紧紧追着,余下的马匹群龙无首,在岱钦的驱赶下四散奔逃。
一片绿海中,群马奔腾。雪白的头马一骑当先,身后缀着一匹胭红骏马,马上矫健的青年一手拉马缰、一手持绳扣,在距离缩短到一定程度时,他踩在马镫上站起了身。打了活扣的绳索被他飞快地用力甩出,稳而准地套中了白马头颅。
首战告捷,齐绍抓住绳索收紧绳扣,坐回马鞍上,用力狠夹马肚,胭脂马速度加快,驮着他追在白马侧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