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惊悚游戏里开纸扎店+番外(11)

作者:苏词里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只要别把他的眼珠子也挖出来,那就没事。

比尔管家看了他半晌,说了声稍等后转身将医药箱从房间里拖了出来,医药箱格外大,外表还是个看上去极具古董气息的雕花盒。王汪看了两眼表情有几分为难,“管家,这箱子有点重,我这人你别看二十来岁实际上早年因为经常熬夜打游戏伤了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贼特么的体弱。要不,您给我带下去?”

比尔管家回望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王汪无辜地眨眨眼,却听到一句:“你可以将你需要的医药品拿出来再带回去。

王汪:“……”

这他么的,他怎么没想到呢?

青年嘴角抽得跟患病了似的,揉着额头继续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是这样的,我这个人不止体弱多病,还啥也不分,我也不知道咱这缺了块肉的伤口需要怎么包扎。管家,你照顾了缪尔斯公爵这么久,对此一定很有自己的见解。您就帮我们看看,成吗?”

说着又是一番哭嚎,“管家你帮帮我们吧,我的兄弟和我兄弟的老妈如今昏迷不醒,肩膀一直在流血,我另一个兄弟还被吓晕了,我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啊”

也不知道是王汪表现得太过可怜,还是比尔管家有点同情心,在王汪将近十五分钟的死缠烂打之后,管家终于松口了。

两人从医药箱里找了药,才下二楼。

等到两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楼梯口,阮白才带着小黑猫从一角拐出来。阮白站在门口啧了一声,心想这比尔管家得亏看上去脑袋不大灵光,否则这借口能骗到人才怪了。

他不敢浪费时间,连忙推开门走进了卧室。走到床边,掀起那块黑布,幽暗的烛火下,黑布底下的秘密也终于彻底暴露在了阮白的面前。

那是一具已经呈现出青白僵硬模样的尸体。

看不清面容,身上被扒得一干二净,但是被针线缝合的纹路却格外显眼。

阮白的目光顺着那纹路看去,从腰侧绵延到腋下,身体的前后左右皆有痕迹,密密麻麻的针脚看上去非常精致又格外可怕。

他凑近了过去,却始终看不清面容。

这种怪异之处让阮白很快想到了玩家小队里的炮灰。

想法一起,阮白陡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猛地看向那细密的纹路。

在与缪尔斯公爵玩游戏之前,就有一个炮灰因为想要离开而被懒腰砍成了两半。

这么一想,那炮灰的伤口竟与眼下的尸体所呈现出来的一模一样。

只是……比尔管家到底想做什么?

阮白的目光瞥向了比尔管家房间内的其几个比人高的木盒,直觉告诉他里面的东西或许与眼前看到的一般。他看了腕上的手表,做了一个决定。

长方体木盒的开关在右侧,他用手指紧紧扣住开关,手腕用力,打开了一条缝。

木盒缓缓被打开。

安静如沉睡般的尸体双手交叉合在胸前,他未着寸缕,身上肌肤布满了针线缝合的痕迹。

床上那个,不过只是还没有完工,仅此而已。

阮白还想再继续观察,楼下忽然传来了王汪的鬼哭狼嚎,“呜呜呜太疼了太疼了!谢谢你管家,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阮白:“……”

按照他和王汪的约定,如果管家要回来了,王汪就会有所动作,闹出来的动静必然会让阮白察觉。

但这……是不是有点过于夸张了。

他扶额,却也不敢耽搁,捞起正一脚踩在尸体上的小黑猫,将黑布重新放下,便迅速离开了。

躲进走廊,将自己与黑暗融为一体时,管家回来了。

他打开门,像一截老旧的机器,走了进去。

阮白轻悄悄从门外路过,殊不知比尔管家弯腰捡起不知什么时候落在地上的眼珠,扭头直勾勾的盯着大门。

或许,是隔着一扇门,在看门外的人。

阮白回到房间,一开门便对上三双眼睛。王汪裸着上身,正在重新将自己肩膀上的纱布拆下来,一旁的沈琼却已经穿上了衣服,安静坐在红姐的身边。

“你在干什么?”阮白问他。

王汪将纱布扔进垃圾桶,撇嘴道,“死人脸管家给我包扎的伤口,我怕到时候整个肩膀都没了,就想拆下来让沈琼重新给我弄一弄。”

话说完沈琼也很乖地拿起干净的纱布。

阮白瞥了眼相处得还算不错的几人,便又听王汪好奇的问:“你去看到了什么?”

阮白:“一具尸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在缪尔斯公爵门口被拦腰斩断的你们玩家小队的成员,他叫什么名字?”

王汪愣了一下,挠挠头,扭头问沈琼,“他叫什么名字?”

沈琼:“不知道。”

阮白心想还真是炮灰,连个名字都不配拥有。

“比尔管家将他被斩断的尸体重新缝合了起来。”

尸体、缝合。

仅仅只是这两个简单的字眼,就让王汪脑补出了一个变态杀人犯。他不由得去看沈琼的肩膀,虽然已经被他重新包扎过了,可大概是看过了那鲜血淋漓的画面,王汪的心里头总是涌起一阵一阵的血腥味。再一联想比尔管家的所作所为,万一这管家就是想弄死他们,然后又不知道把什么肉填充到他们的身上

王汪腾得从沙发上站起来,拔腿狂奔浴室。

没几分钟后,冲水的声音传了出来。

阮白:“……”

这房间真的不能待了。

当天晚上,阮白也没有再去找比尔管家,直接走进了二楼剩下的那个房间,住了一晚上。

夜半三更,血月高悬,一只手轻轻落在了王汪对面的卧室大门上,笃笃笃、笃笃笃的声音响了又响,却始终没能将里面的人唤醒。

但俗话说得好,坚持就是胜利。

笃笃笃、笃笃笃。

敲门声响了大半夜。

王汪缓缓从被子里露出了一颗头来,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他想,谁他么地没有一点素质大半夜搁那儿敲门?

他心里紧张又实在好奇,主要是敲门声仿佛近在咫尺,让他心中隐隐有中怪异的想法。他掀了被子轻轻地从床上起身,又摸着黑来到了门后,将耳朵贴在门上,去听外面的动静。

笃笃笃、笃笃笃。

敲门的声音格外有规律,再一听,好像就在对门。

对门?

那不是阮白原来的房间吗?

怎么有人去敲阮白的门?

王汪舔了舔干吧的嘴唇,咬着牙将门锁轻轻一放,门口露出了一条缝隙,他的眼睛贴在门缝上往外看,幽暗的烛火下只有一道模糊的人影,那人影保持着敲门的动作,却在此刻开了口。

他说:“你好。”

王汪:“……”这人怎么还说话呢?

他不动声色地将散落在房间周围的杂志捞到身边,继续盯着看。

那人又道:“你好。”

王汪:“……”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这人,该不会是在和他说话吧?

王汪的表情瞬间僵硬,他伸手一推立刻便想要将门关上,然而一只手却提前卡在了门缝里。

王汪的脸白了。

他看到一张格外英俊面容,那双大海般的眼睛深邃又迷人。

他听到这帅哥问:“你好,请问阮白住在对面吗?我有事儿想找他。”

王汪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几个字:“你、你找他干、干什么?”

尤迪尔露出迷人的笑容:“听说他是一位手艺人,我想让他帮忙给我做一顶假发。”

说着,尤迪尔转过头,露出破碎的脑壳,叹气道:“我想要一顶金色的假发遮住我的后脑勺。”

王汪:“……”

第10章

王汪觉得眼下的情况有些离谱。他浑身僵硬地捧着一本科学杂志,同手同脚往阮白的房间走,身后的尤迪尔声音温柔地哼着不知名的歌曲,看样子心情非常好。

王汪憋了一阵,还是忍不住再次询问:“你确定你只是去找阮白做生意是吗?大半夜找人做生意显得稍微有那么点不正经。”

尤迪尔微微弯下腰,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优雅二字,他眼中充满笑意,将手握成拳放置于胸口,轻声道:“当然,我以缪尔斯的荣誉起誓,我真的只是去找阮先生做假发生意而已。”

王汪心想那天玩游戏的缪尔斯公爵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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