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点声,不怕死呢?”
…
贺子鸣听到这群人扎堆的聊着江白泽和周栗的事,愤怒的要咬碎一口牙。
正好这时候章恩惠来了。
“把东西给我!”
章恩惠几乎是被贺子鸣拖出包厢,章恩惠皱着眉很不满意贺子鸣这个举动。
“你就在包厢里这样把我弄出来,想没想过江白泽会怎么看?”
“东西给我!别啰嗦!”
贺子鸣钳着章恩惠的肩膀用力推了下,穿着高跟鞋的章恩惠被他这么一推,差点摔到地上。
忍着恨意,章恩惠从包里拿出两样东西交到贺子鸣手上:“这个小颗粒的药丸放到酒里,让江白泽喝下,见效很快,半个小时内他就会进入易感期,这管针剂里头是周栗的信息素,维持时间一小时,你要在一小时内让他标记你,别错过机会!”
贺子鸣将东西握紧,在手里攥了会儿,然后松开,把针剂放入口袋,药丸留在手里,没再多看章恩惠一眼,大步走回包厢。
章恩惠淬着毒的眸子恨恨的看着贺子鸣的背影。
自以为是去吧,过了今晚就会让你明白,你终生和江白泽都不可能。
贺子鸣推开包厢门进来后,每走一步都有人和他打招呼,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听,只知道附和的笑着,应着好。
他的手心全是汗,没人知道他即将要做什么事,现在有多紧张。
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必须稳定自己的情绪,否则计划还没开始,他的应激症又得复发。
坐在游泳池边的吧台上,贺子鸣一次又一次做着深呼吸,然后回头寻找江白泽。
五颜六色的灯照的人头晕目眩,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在忽明忽暗的包厢里降低了辨识度,让人看不清楚谁是谁。
他仅扫了一眼就看见了江白泽,他在离窗口最近的一把竹椅上坐着。
这个人就是他的信仰。
他的挚爱。
他从小就喜欢上了,并决心一定要嫁的人。
贺子鸣体内突然横生了巨大的勇气,他想自己为什么要害怕呢?
吧台是包厢里的一个摆设,有酒,但并没有调酒师站在里面。
贺子鸣拿了个新杯子,倒了满满一杯啤酒,将药丸顺势从手里滑了进去。
入酒即化。
贺子鸣端着两杯啤酒往江白泽的方向走,把其中一杯准备好了的递到江白泽手里,自己端着另外一杯:“哥,我们喝一个?”
江白泽一饮而尽,贺子鸣笑靥如花。
章恩惠一直注意着他们的动静,在贺子鸣以为天衣无缝的时候,她用手机偷拍下了贺子鸣放药的瞬间。
臭小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贺子鸣一直不停的偷瞄手腕上表的时间,他稳定心神,像没事的人,也不和江白泽聊天,直到身边的人问他。
“子鸣,暖气是不是开的太高了?”
贺子鸣知道,他等的那一刻马上就要实现了。
第46章
“估计是人太多闷的,要不我们去隔壁空包厢坐会?”
江白泽点点头站了起来。
贺子鸣跟在江白泽身后,两人进了一个敞开门比较小的包厢。
江白泽在离最近的沙发上坐下,抬手脱掉身上灰色的毛衣,用手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
贺子鸣在一旁亮着光的按键上摁了几下,把空调打开,嘴里说着:“我去给你倒杯冰水。”接着拉开门往外走。
他径直来到厕所,在一个隔间里站着,手有些哆嗦的从口袋里掏出针剂。
别怕,你没有做错。
贺子鸣大口吸气呼气,拆开了包装,像平时注射抑制剂一样对准了胳膊。
一个深呼吸,扎进了皮肉,贺子鸣将那一小管液体悉数推入了血液。
身上开始灼痛,这个过程持续了5分钟,当他从厕所走出来的时候,味道已经从他平时的汽水变成了葡萄。
他现在和周栗身上的信息素一模一样。
贺子鸣向服务员要了杯水,端着在小包厢门口站了好一会,直到他感觉药性因该差不多全部发挥了,才扶上了门把。
推门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红酒味像热浪一样涌向了他。
端着水杯的手一个不稳,洒出了大半,他来不及擦拭,快速将身子闪了进来关好门。
“周栗?”
江白泽的衬衫已经被他全部解开,八块腹肌的上方是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他如同一只热带雨林里盯上了猎物的雄狮,张牙舞爪的散发着他独有的味道,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门边的贺子鸣。
除了过于急促的呼吸,他眼睛亮的和正常时候没有区别。
唯独贺子鸣知道,不出差错,他已经完全吸收药力进入易感期了,包厢虽然没开灯,但并不黑,看清一个人脸完全不是问题,但他却喊了他周栗。
除了味道,中了迷幻成分的他现在根本认不出任何人。
“过来。”
江白泽眯着眼看着他。
贺子鸣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我刚倒了杯水,要喝么?”
“过来!”
语气已经非常不耐烦。
贺子鸣把手上的水杯放到桌上,绕过旁边的桌子紧张的走过去。
刚靠近就被江白泽钳住了两只手,接着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压了上来。
江白泽的身体紧贴着他的,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
他的手被江白泽举过头顶,贺子鸣羞得连指尖都是红的,他害怕又期待,下一秒就该亲他了吧…
谁知道江白泽居然只是蹭过他的脸,把头放在了他的肩窝,在他耳边喘着粗气,一动不动。
难道他认出来了?
贺子鸣吓出了冷汗,他屏住呼吸,全身僵硬不敢动。
“你不贴阻隔贴就来了?又想挨揍?”
…
原来没有认出来了…
贺子鸣松了口气,不过,这都什么时候了?哥为什么还关心阻隔贴的问题?
“我进入易感期了,但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去联系前台,问问有没有抑制剂,没有的话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去买。”
江白泽在他耳边说着,声音像从破了的风箱里头传出来的一样,钳着他手腕的手越来越紧:“抑制剂拿来前,你在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特别是你。”
江白泽说完,像用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坐直了身体,将他拽起来,推开。
被推向一旁撞到玻璃桌边缘的贺子鸣简直不敢置信。
易感期本就难受吧?还带有迷幻?为什么不把他上了然后标记他?
对待周栗,江白泽的行为到底是不愿意,还是太珍重?
是珍重到不愿意这样对待他?
贺子鸣眼睛通红的快沁出血。
你这么乎他么?
贺子鸣走上前,江白泽的信息素勾的他浑身难受,他坐到了江白泽身上:“哥,没关系的,你可以做你现在想对我做的任何事。”
摸上了他的脸,想送上自己的唇。
江白泽一把攥住他的手,声音狠厉不留任何余地:“不行!”
“为什么不行?”贺子鸣声音充满了蛊惑的味道:“是我自己心甘情愿。”
“周栗,我没办法…”
贺子鸣用脸蹭了他一下,然后站了起来,接着转身背对着他坐下,用自己的腺体对着他的唇边,放肆的用着和周栗一样的信息素,倾巢而出的味道一波又一波的钻入江白泽的鼻子。
“哥,我愿意的,标记我好么?”
…
周栗好不容易和孟小菲吃完饭,陪着她回到家后,立马就从家里奔出来,拦了辆车赶到麦田。
路上他特意把阻隔贴撕了,他想好了,以后只要和江白泽在一起,他都不会贴这个了,他要让所有人知道他们是最合适的。
周栗勾着嘴角,站在门口整理下头发和衣服,由服务员领着他往贺子鸣过生日的包厢走。
还没走一会,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贺子鸣,贺子鸣也看见了他。
周栗笑着和一旁的服务员说:“不用你带路了,我弟弟来接我了。”
服务员冲他微微弯腰离开。
周栗高兴的看着向他走来的贺子鸣:“祝你生日快乐啊小老弟。”
贺子鸣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让周栗觉得有些奇怪,贺子鸣开口了:“你怎么才来?”
“我来晚了你不高兴啊?”周栗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一脸笑眯眯:“我妈妈今天回来了,我跟大哥已经打过招呼了啊,他没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