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不是皇帝，你要当太监？”
“顾老师！”许愿吼道：“你明明一个老实人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腔滑调的，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跟你学的。”
许愿服了：“我错了，我给您赔礼道歉，我不该怼你的，你说吧，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顾念沉默了一会儿。
许愿还以为他在思索，结果就听到了泉水叮咚。
许愿哀嚎一声，哭着跑出去了。
完了，完蛋了，自己在哥哥面前的形象全毁了……
她仰天躺着，不想活了，还有比在哥哥面前出糗更糟心的吗？
太难受了！
没多久，顾念整理干净，从厕所出来，看她一条咸鱼的模样，推了推她：“真的生气啦？”
许愿背对着他，屁股一撅。
心里哭泣：哥哥太讨厌了，再也不喜欢他了，我要脱粉……
顾念嘴角抽了抽：“你真的太娘了。”
“你管不着。”
反正都这样了，大家都不要好过。
顾念含笑道：“好了，来吧，我们来把事情捋一捋，以后也好有点准备。”
“真的不听吗？”
许愿半侧过身，幽怨道：“我感受不到你的丝毫诚意。”
顾念清了清喉咙：“我用手机查过，那天我去看你，正好是月全食，至于给你送气的时候是不是圆月过程，我记不太清。”
“我记得。”许愿道，“是。”
“所以，撇开科学方面的讨论，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是满月的作用，让我们产生了灵魂交换？”
许愿‘唔’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么关键的问题来了，怎么换回来？”顾念道，“虽然很好玩，但还是换回来吧。”
她一个小姑娘，脸皮薄，就算装成了金刚狼也改不掉是只小奶猫的本质，才一个晚上就把她给折磨的，哈哈。
许愿摇头：“我不知道。”
她手背盖在眼睛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顾念快笑疯了，去拨她的手，发现她眼眶湿湿的，咦？
许愿撇过头去，顾念道：“哭了啊？”
许愿不理他。
“真的哭了啊？”顾念趴过去掰她的脸，温声道：“别哭了，不和你闹了。”
一边揩她的眼角：“好了，别哭了，你让我一个大男人摸着自己的脸哄你，尴尬的是我。”
许愿终于扑哧一声。
“有什么好哭的，遇到问题不要丧，要先想办法解决。”顾念道，“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我理解你有点难堪，不过你又没谈恋爱你怕什么，有喜欢的人了？”
“嗯。”
“嗯？”顾念诧异，“哦……原来如此啊。”
有喜欢的人，那就难怪交换身体让她这么难受了。
但是为什么他有点难以名状的不爽？
就好像精心准备的作业交上去，老师说，一般吧，继续努力。
其实许愿长得漂亮，性格活泼，有人追是意料之中，不过她好像一直没表现出来对谁有好感，难道是从小青梅竹马的MR.开裆裤？还是昨天对混血儿一见钟情了？
顾念走神的空档，许愿问：“你在想什么？”
“哦。”顾念回过神来，突然俯下身，轻轻捏着的下巴：“要不然试试？”
许愿慌忙躲开：“续命用的，你省着点。再说我们好不容易摸到规律是三个月续一口，我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呀。”
从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看，应该的确是有心上人了。
顾念盯着她，口气淡了下来：“那我也不知道了。”
“等今晚的月亮吧。”
“嗯。”
然后两个人就冷场了。
许愿奇怪他的情绪反复：“你怎么了？我又惹你生气了？”
“没。”
许愿叹气，哥哥果然是人间仙子，艺术家大概都这样，一会儿火焰山，一会儿寒冰洞。
两个人就这样熬到夜里，金枝过来敲门问要不要一起吃晚饭，许愿让顾念躲进厕所，门拉开一条缝道：“不必了，我今天想休息一下。”
“你自由活动吧，约上朋友逛夜市，或者去威尼斯人购物什么的。”
金枝点头笑着应承，一边打电话给许愿，门阖上的瞬间，金枝依稀听到熟悉的铃声从顾念的房里传来。
许愿赶忙扑上去抓手机，千万别穿帮啊啊啊啊……
许愿接起来递给顾念，顾念：“喂。”
金枝狐疑的退了两步，退到顾念房门口：“顾老师？”
顾念被许愿连推带搡的塞进厕所，愣了一下道：“哦，金枝啊，是我，你是不是打错了？”
金枝干笑一声：“不不，没打错，是我口误。我就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碗仔翅或者双皮奶什么的，这里的红豆双皮奶可好吃了。然后我们拼单吧，神仙水2瓶只要1300澳币，比江州买划算的多呢。”
顾念不懂女孩子那些，随口道：“我已经回去了，抱歉，不能陪你。”
“啊？那么快就走了？”
“嗯，公司有点急事。”
“好吧。”金枝小声嘀咕，“那要不要我给你带神仙水？”
顾念看向整个头凑过来偷听的许愿，当即道：“好，买吧，一人一瓶。”
金枝说：“行，那我就替你跑这个腿。不然我一个人可不高兴去，也不用这么贵的。”
顾念听了有点说不出什么的滋味：“所以你是为了帮我买才去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太麻烦了，就不必了吧。”
金枝没想到有这一出，怔愣道：“圆圆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顾念道，“我觉得你不必为我专程跑一趟，不想买就不要买。”
金枝默了默：“是不是这次来，我没有好好陪你，你生气了？”
“没有。”顾念言简意赅。
“你一定生我气了，可你也要理解我，顾老师这边需要我，实在是走不开，我天天忙的分身乏术……我！”
“嗯，没事，我知道的。”顾念‘咔’，切了电话。
许愿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对你的助理这个态度！”
顾念沉吟了一会儿看着她：“当一个人跟你说她要做一件事，所做的都是为了你，你千万千万不要答谢她哦！那她还告诉你干嘛？你觉得她真的是为了你吗？”
许愿被问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你真的想要神仙水吗？”
“可以啊。”许愿道，“备着咯。”
“也就是说并不是你的第一选择，但是却是她的第一选择，她带上你，只是想让你分担一下经济上的重担，但是同时又要美其名曰是为了你，让你记得这份恩情，你对此很OK？”
“你别说我，你不也一样。”许愿嗤之以鼻，“你头顶上圣父的光环闪闪发亮。”
顾念忽然想起来什么：“白若萱是你的同学，我记得海选有她，吕金枝，真的没注意，她——也是你的同学？和开裆裤一起？”
许愿不得不承认：“嗯。”
“你还真是拖家带口的集体闯荡娱乐圈啊。”顾念失笑，“她来当我的助理，你知不知道？”
许愿垂下头。
“OK，就是知道得了，而且一早就知道。这里头不会也有你的手笔吧？”
许愿惊悚的看着他：“你要不要这么聪明啊！”
“你是魔鬼吗？”
“那就是猜对了。”顾念看着她，“你把人送到我的身边干嘛？什么目的？”
顾念步步紧逼，许愿一屁股跌倒在后面的大床上，吞了吞口水道：“我真的没有目的，她就是缺一份工作，我就和王蓉谈了条件。而且迄今为止她的工作，你都是认可的，不是吗？”
顾念却已经不打算跟她说这个了，靠得太近，许愿往后一倒。
“私生粉？”顾念蹙眉，“你是私生？”
“去他娘的私生，私生不是粉！”许愿吼道，“你遇到私生直接报jin——”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嘴唇已经被顾念含住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许愿挣脱他的桎梏：“顾老师，你是不是上部戏拍傻了，对那种强取豪夺拍出瘾来了？跟你说了这招没用！”
“试试，不试怎么知道。”顾念看着她的眼睛：“张嘴。”
许愿双手捂住胸部：“你干什么，我不。”
“让你张嘴就张嘴！”
许愿怂怂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哥哥你不纯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