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在安徽那边的一个小山村里,见到了一个老人,因为离县城远,对医学也不了解,自己的腿部肌肉坏死都不知道,还以为只是普通的伤病,我去的时候,告诉他这腿必须截肢了,他却告诉我,不行,他还要下地干活,不能截肢。”
许砚生慢慢叹了口气:“你想象不到,那些地方生活着怎样的人,时雨,此刻我不是在讽刺你娇气,因为这是一般人都难以接受的情况,我不想让你看见。”
“会很难过的。”许砚生低声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直做开心的,没有一丝阴霾的时雨。”
时雨动了动,一时没了话说,他想坐起来去跟许砚生说一说自己的想法,但是被他压着脊背,起不来。
不能说没有触动,他明白许砚生的意思,可是许砚生都经历过的事情他为什么不可以也去经历一遍,他想走跟许砚生一样的路,虽然他们从一开始就不一样,他对于医学没有半点了解,但他还是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跟他离得再近一点。
“别动,最后十下。”许砚生摁住了他的背。
时雨一时目瞪口呆,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上一秒还在煽情下一秒就开始暴力的。
他还没反应过来,巴掌便裹着风落在他臀瓣上,噼噼啪啪不绝于耳,时雨只能感觉到痛,一下接一下地痛,十个巴掌揍完过后他感觉屁股都麻了,不是自己的了。
许砚生托着他的两腋将他抱了起来,稳稳放在大腿上。
他身上还穿着许砚生的衬衫,刚刚洗干净的衣服此刻又是一团皱皱巴巴了,许砚生给他扥了扥,把前面乖巧的性器遮起来,然后将他额前的碎发拨整齐,道:“但是你想去我绝不会拦着,甚至为你感到骄傲,这是身为一个医生,希望看到的年轻人的样子。而前面我所说的,是作为一个男朋友,希望你永久开心乐观。”
说罢,他在时雨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宝宝,你在我心里也是最棒的。”
时雨喉头一梗,眼眶刷得红了,他扑进许砚生怀里,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胸膛贴着胸膛,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那你打我,是因为我没等你自己回来了吗?”时雨吸了吸鼻子。
“那是一个原因,我可不信你没看到我的消息。”许砚生笑了一下:“还有就是,谁教给你的,有事情不解决,试图用色诱的办法蒙混过关的?”
时雨面上一红,哼哼唧唧地不说话,死死抱着他。
许砚生揉了揉他的屁股,今天虽然是用手打得,但他下手重,到底还是肿起来了一层,摸着松松软软的。
“还吃不吃饺子了?”许砚生问。
时雨道:“都好晚了吧?”
“才刚七点。”许砚生道:“现在做八点就能吃上,你要是害怕太撑我就熬点粥喝吧,饺子给你包了明天吃。”
“也行。”时雨点点头。
被放下之后他跟着许砚生去了厨房,穿着皱皱巴巴的衬衣,阴茎若隐若现的,许砚生把他赶回去换衣服了,自己又把那件衣服塞进洗衣机里。
时雨一边换衣服一边愤懑地想,他是真的想色诱,并且敢肯定许砚生那个时候已经起反应了,但是竟然没有成功,反倒给自己招了一顿揍……
我不性感吗?时雨自我怀疑地想,还是许砚生不行?他很快甩锅。
第38章 你不抓紧点儿?
许砚生的衣服都被时雨剥掉了,赤裸着上半身出去找家居服穿,时雨一摇一晃地跟在后面,屁股是痛,但没有走不动路,他跟着许砚生去厨房,人家熬粥他就在后面抱着劲瘦的腰身,手掌从扣子缝隙中伸进去,在他那一层薄薄的肌肉上摩挲。
许砚生带着这个腰部挂件在厨房里艰难移动,切了个南瓜,扔进小米锅里,熬上粥之后便开始和饺子馅儿,时雨趴在他背上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别趴了,把这些端出去。”许砚生动了动肩膀,时雨睁开眼睛放开他,帮他把饺子皮还有馅料和木盘子拿出去。
许砚生坐在茶几边上包饺子,时雨趴在沙发上打游戏,打完一把就扔了,支着下巴看许砚生,问:“那我能跟你们去么?”
“用问吗?”许砚生道:“来的全都是有经验的不用教的,你肯定不是最佳选择。”
虽然心里想着应该不能,但是听闻这个消息时雨还是觉得有点失落,慢慢地“哦”了一声。
许砚生看着蔫头蔫脑的时雨,心里暗骂自己平常逗他逗习惯了,这种话张口就来。
“不过今天张医生找我了,就是面试的时候除了我之外的另一个男医生,他是骨科的医生。”许砚生道:“他问了我对你的看法。”
时雨眼睛一亮:“所以……?”
许砚生看着他一笑:“你下午关于有经验没经验的那一番话,大家都记住了,唐医生,那位主考官,有意向再多带一个去,所以来问了问我的意见,怕我不同意。”
“那你同意了么?”时雨支起上半身,期待地问他。
“怎么可能不同意啊。”许砚生包好一个饺子放好,无奈地看着他:“我说过很为你骄傲,你既然想去我没有拦着的道理。”
时雨眼看着开心起来,超许砚生抛了个飞吻:“mua,我可太爱你了。”
许砚生一笑,又问:“那你画画怎么办呢?当志愿者也有的忙了,晚上回去肯定很累,没体力再画了吧。”
“我还在等那个条漫的通知呢。”时雨想了想道:“如果最后确定是我了,肯定也是先画预告,咱们回来之前的更新肯定不会超过两话,我提前画好就行了。至于我自己的微博,可以发你的图片了,我才发了两张,还有三张存稿呢。”
许砚生颔首:“你都确定好就行了,这几天没事我跟你说说志愿者的日常工作,再给你教几个急救常识。”
“好嘞。”
许砚生很快包完了饺子,刚好粥也熬得差不多了,便给两人一人盛了一碗慢慢喝。
“你包了那么多饺子,我明天给你送饭去吧?”时雨道。
许砚生想了想:“可以,你要是想来就提前告诉我。”
时雨还在想,他都说了要去送饭了,还有什么想不想的问题,他哪次说要去送饭最后又没去了?
许砚生把碗勺放进洗碗机,拽着时雨一起去洗了个澡。
时雨明白许砚生为什么会有那么一句了,刚刚他色诱不成还在想许砚生是不是不行,好像能窥探他所想似的,晚上许砚生就身体力行地告诉他自己到底行不行了。
时雨被他猛烈地操干弄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嗯嗯啊啊地娇喘着,只想说他对象真的很行。一直被折腾到十二点多,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被许砚生抱着去清理了一下身体,回来一挨着床铺就睡了过去,再醒来时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别说送饭,他自己都懒得吃了。
磨磨蹭蹭起了床,洗漱完毕之后开始给自己煮饺子,然后给许砚生发了张照片,问他有没有吃饭。
估计是没在忙,许砚生回复得很快,也给他发了张照片,是食堂的米饭和几个小菜。
时雨本来打算下午去家里收拾一下东西的,结果腰酸背痛也懒得动弹,干脆窝在家里画了一下午的画。
不过他今天收到了通知,之前找他画条漫的出品方已经定下他了,规定了交稿的频率和时间,时雨趴在床上跟对方沟通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所有细节敲定了,然后按照剧本开始画预告。
之后一直到准备去医援之前,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工作画画,偶尔腾出时间去收拾东西,慢慢的也快收拾完了,客厅里堆了几个大箱子和编织袋,周末的时候许砚生给他叫了搬家公司一股脑儿搬了来。
收拾屋子这种事情永远不可能是一天就能搞完的,所以好几天,许砚生晚上下班回来看着一片混乱的家里,都头疼得厉害,时雨挨揍都比之前频繁了很多,几乎每天屁股都是红彤彤的一片。
许砚生给他在书房腾了一块儿书柜出来,他的漫画书啊什么的还挺多,还有一部分没有塞完。
时雨拿了个箱子先封起来,许砚生联系人给他重新打一个架子,次日就过来量了尺寸回去做了。
许砚生没有一次在去医援之前过得是这种忙乱的日子,每天时雨都会给他找点事儿,今天把他茶几上的小摆件打了,明天把他某一本厚厚的医学书刮烂了,许砚生不止一次自我怀疑,叫时雨彻底跟他搬过来同住是不是给自己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