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奔白月光的有钱兄长后(重生)(55)

从小到大,楚鸣都只有自己被妹妹欺负的份儿,今日能见自己妹妹这幅小女儿家又羞又恼的模样,楚鸣也是觉得心情颇为舒畅。

“笑,笑什么笑!”

楚浩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被自己的儿子气得红了脸,冲着楚鸣的脑袋又呼了一掌,“你瞧瞧你妹妹,再瞧瞧你,老大不小了也给我们讨不回个媳妇儿来……”

楚鸣愣了,为什么现在还是他被欺负?

这头话正说着,媒人也是回来了。

既然楚荧点了头,家中人虽然不舍,却也应下了这门亲事,同媒人那头换了楚荧和江斜二人庚帖。

待媒人拿着楚荧的庚帖走后,楚荧和江斜的亲事便也算是尘埃落定了。

任谁都没想到,楚荧才和离不过三个月的时间,便是又被人求了亲,而对方,还是那位家中高不可攀的小侯爷。

林谣被禁闭在院子里——其实无人禁足她,只不过如今她在府里,着实是没有人想再看到她的,念着是楚老夫人母家的人,过些日子又马上要送进东宫,这才留了最后一丝面子,让她待在府里。

人人都防着避着林谣,林谣也终于是学乖了,没再讨别人嫌。写了几封书信想要联络曾经对她百依百顺情根深重的兆亲王世子萧振,信送出去了,却是杳无音信,也不知是不是被兆亲王妃截了、萧振看见没有。

算着十日满了,林谣是穿着一身粉红的衣裙,坐着顶不大的小轿,在傍晚时候被人从楚府的侧门抬出去的。

没有大红的嫁衣,没有接亲的队伍,就只是拎着林谣来京城时候的那些行礼,带着自己的嬷嬷走的。

出门时候,林谣掀开小轿的窗帘,看见楚家门前只站着的楚荧时候,脸上不甘又怨毒的神情。

承阳候府的那位纨绔世子向楚家那位和离了的美人求了亲,这事不足半日便是传遍了京城。

一来,是因为承阳候府的位子实在太高,这般高门贵户的婚事定是惹人注目的。二来,便是因为定下亲事的二人,论起身份来又实在太过荒诞

轿子一路行得摇摇晃晃,从楚家的侧门出来,又从东宫的侧门进去,伴着夜晚的暮色,冷冷清清。

自然,江斜求娶楚荧一事,林谣也是知道了,但也无人关注林谣的想法,就连去东宫日子的黄历都没人合过,她也只能以太子萧端一房见不得人的妾室的身份匆匆进了门。

而这边,看过承阳候府送来聘礼的礼单,就连浸染在书香气息长大的宋雨晴也是不由地咂舌。

不过短短几日整理出来的聘礼,看着架势,却比皇上纳一位贵妃还要隆重上些。

——光送来的黄金便有足足千两不说,还有各种稀奇贵重的瓶瓶罐罐、书画雅物,皆是价值不菲,足足六十四箱。

江斜算着,不想让楚府再另外准备太多的嫁妆,又成箱地送来了不少箱绫罗绸缎和首饰珠宝,成亲的日子到了,再原封不动地抬回去便是了。

至于捏着两千两银票、作为侍妾送进太子府的那位知不知道这事儿……谁在乎呢。

同样是楚府出去的姑娘,当真是天差地别。

成亲前的几日,宋雨晴约了自己这位多年的姐妹一起去京城的土地庙上香——楚荧这才和离了不过将将三个月,宋雨晴这回约她出来,竟就又成两个姑娘最后一次以未出阁的小姐身份见面了。

宋雨晴一张冰冰凉凉的面上竟也是不由地失笑:“荧儿,你这桃花倒真是不断,转眼间竟又是要嫁人了。”

“雨晴又取笑我。”楚荧嗔她一眼,面上也是泛红,视线转向马车外,

“……其实,我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快就又要成亲了。”

“对方还是承阳候府那位。”宋雨晴又补充。

楚荧前夫秦穆尧,如今这位妻子的兄长,在京城中落得一个纨绔不化名头的江斜。

“荧儿,你可喜欢他?”宋雨晴看着楚荧,问。

楚荧对上宋雨晴的视线,思索着这句话——江斜于她,究竟是如何一个存在?

回想过和江斜认识的这么些日子,那日静山寺上,亲手为她泡茶的也是他;故意落了折扇,让楚荧送上去的也是他;血顺着手指滴落,看着有几分凄凉的也是他;自己被东宫设计,救她于水火的也是他;中了情药时,自己动心勾引过的也是他;如今,自己要嫁的人,还是他。

忆起二人这些过往,楚荧突然觉得迷茫,又觉得酸涩。

她说不出,自己当初应了这门亲事,究竟有几分是掂量时局,有几分是见色起意,还有几分,是存了自己对自己下的赌注,那点侥幸的私心。

她不明白,却又觉得庆幸——不像当年她和秦穆尧的婚事是早就被定下,这门亲事,她是愿的。

“我不知道。”

半晌,楚荧才摇了摇头,平静答道,“但我总觉得,我这回嫁他,应当是不会错的。雨晴,这婚事,我是愿意的。”

宋雨晴看着楚荧明艳却不自知的芙蓉面,最后又落在楚荧颇为冷静的双目间,还是叹道:“罢了,喜欢与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心里愿意,觉得称心如意,那便最好,我只希望你过得好。”

像她们这样,还算有头有脸人家的女子嫁人,重的是家世,是才貌,是子嗣,而放在最后,最不值一提的,便是喜欢。

见宋雨晴担心她,气氛沉闷,楚荧又笑了起来,调侃道:“我何时才能等到我们京城第一才女宋小姐嫁人——”

宋雨晴冰美人的面上也是突然浮起一抹绯红,半晌,才有些狭促地回:“……这回让你陪着我去上香,我不就是也想求一求姻缘么……”

听宋雨晴这么说,楚荧也是登时来了兴致:“我们雨晴什么时候竟然也开窍了,知道操心自己的婚事了?”

“我如今也十七了,也该想这些事了……”宋雨晴依旧是冰着张脸,面颊却是红的,赶忙换了话题,“你不上香么?你也快成亲了,应当是求姻缘和美了。”

楚荧笑着回:“比起婚姻圆满,我觉得还是求财源广进来得更实在些——毕竟承阳候府可是除了钱就什么都没了。”

二人下了马车,还未走两步,就被一个白胡子老道拦住去路。

“两位姑娘,老夫看你们二人面相不俗,未来必有大造化。走过路过,不如来我这里算一卦。”那老道佝偻着身子,笑眯眯地对二人说,又看向楚荧,“这位姑娘,老夫看你倒是觉得颇为面熟——四年之前,姑娘可来过这庙里?”

楚荧愣了愣,却隐约回忆起,在和秦穆尧定亲前,母亲苏氏似是曾带着她来过庙里祈福。

“既然姑娘同老夫有过一面之缘,不如就此结个善缘,老夫便宜些,半两银子给你算一卦,如何?”

宋雨晴看了一眼这白胡子老道,便觉得极为不靠谱,没想到楚荧倒是来了兴致,拉着宋雨晴坐到了这老道的摊位前。宋雨晴无奈,只得跟楚荧一人交了半两银子,权当是陪着自己的好友玩闹。

老道认真收好了银子,然后只是瞥了一眼宋雨晴,就淡淡地道:“姑娘命格极好,虽是嫁人比旁人晚上些,但依老夫看,日子应当是快了,且那人也必定是人中龙凤,姑娘和那人一起,定能成一番大事业。”

本还对着老道有些嗤之以鼻的宋雨晴,此刻倒是怔了怔,若有所思,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说完,又转向楚荧,左右看了看,皱了皱眉,又问过了楚荧的八字。

“姑娘可是才定了亲?婚期看着像是近了。”

楚荧点了点头,觉得神奇。

老道问过了江斜的生辰,在一张破纸上涂涂画画书写了很久,这才叹了口气:“这就是了,姑娘和那人极为相配,老夫这辈子未见过如此登对的八字。只是……”

“只是?”楚荧蹙了蹙眉。

“只是你们二人的命中有一劫,不大不小,却事关性命。”

老道捻了捻自己的胡子,看着楚荧的表情却是又多了几分了然的笑意,“姑娘命格看着不像寻常人,颇有几分世外的清奇——若是姑娘的话,应当明白老夫的意思,这劫,渡与不渡,也全看姑娘如何做了。”

这老道利落地收了摆好的算命摊子,卷起方才从楚荧和宋雨晴手中哄来的一两银子,麻利地起身溜了:

“天机不可泄露,老夫也只能言尽于此了,剩下的,便看姑娘们的造化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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