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奔白月光的有钱兄长后(重生)(53)

楚荧今日也是有些乏了,泡过热水这才觉得身上清爽了不少。躺在榻上,回想今日的事,又觉得幸运——自己险些在宫中遭了算计,幸得察觉得早,而后来在她没什么力气的时候,碰到的人又是江斜。

但是之后那些事,尤其是在马车上那些片段,却是没来由地一起涌入脑海中。

自己那些朦胧又暧昧的触碰,还有江斜捏着扇骨正襟危坐无动于衷的样子……楚荧忽然很怀疑自己这张脸是不是很没有吸引力——这个奇怪的念头出现在脑子里的一瞬间,楚荧就暗自啐了自己一口,为自己产生了这个想法感到有些不齿。

楚荧从来没觉得自己这辈子会有现在这么羞恼的时候,又悄悄红了脸。

轻叩窗沿的声音却是忽地打破了楚荧独自一人的羞恼,楚荧猛地回过神来后,却又更加羞愤了两分——她可不知道,除了江斜之外,还有谁会在晚上敲她的窗户找她。

但是气归气,楚荧还是起身去开了窗。

楚荧看着面前这张过分好看的脸,便觉得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就好像自己方才那些旖旎的回忆全部被人窥破了一般,说不上是尴尬还是羞涩。

入了九月的京城已是逐渐凉了,江斜穿着月白色的长衣站在窗外,手中提着两个酒囊,面上带着笑意,见楚荧看着他嘟着嘴,一副不满的样子,江斜愣了愣。

“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见江斜这幅小心翼翼的反应,楚荧这才又笑了起来:“找我什么事。”

江斜微微挪开视线,神色有些不大自然:“过了今日宫里的事,我想问问你未来的打算。”

楚荧点点头,转身准备出屋子见他。

“天凉了,记得披件衣服。”江斜笑着提醒。

“知道了。”楚荧低下头去,小声地道。

第43章 你我(大概很甜,信我) 名头听起来不……

九月重阳, 已是到了金菊时节,入了夜都是带着丝丝凉意。

楚荧把身上的披风揽好了,这才和江斜一同坐在屋顶之上。

江斜把酒囊递给楚荧, 是今日楚荧在宫里还没有喝够,就栽了跟头的小清酿, 但是却比宫里酿的酒更要甘冽几分, 且是刚温好了的, 开了塞子, 还冒出些带着怡人酒香的热气来。

“今日麻烦你和夫人了。”楚荧笑着道。

“客气。”江斜回,“你无事就好,毕竟这也是我们答应好的事。”

谁都没提在马车上有些暧昧的片段。

楚荧接着道:“还有郡主, 若是郡主不掺和这一手,怕是也没办法拉林谣一起下水。”

“对不起……”

楚荧摇了摇头:“你不必对我道歉,我与郡主早便不对付, 此番她也并不是要害我。若是没有郡主也让林谣吃了药, 今日受害的,怕就不是林谣, 而是我了。”

江斜抿了抿唇没接话,只是低着头, 过了半晌,道:“我承诺过不会让太子娶你,事到如今,太子应当也是不能再这般对你下手了。今日一事, 他算计于你未果, 还把你家的表妹也搭了进去,若是再动手,皇上那头怕是就察觉了。”

“你可知林谣为什么要同皇后联手?”楚荧突然笑盈盈地问江斜。

对上楚荧一张笑靥, 江失神片刻,又摇了摇头。

“皇后许她,若是联手让我进了东宫,就给她赐一门她想要的婚事。”

“婚事?”江斜皱了皱眉,“同谁?”

“你——承阳候府,江斜。”楚荧笑得生动,低头又抿了口酒。

“我?”江斜愣了愣,旋即脸色有几分怪异地问:“你可是听错了?是我在京城的名头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她会对我有想法?”

见江斜第一反应竟然是问自己的名头是不是还不够好,楚荧更是失笑:“小侯爷出门时候可照过镜子看看自己的脸?”

“……大意了。”江斜默了默,又想顺势伸手去摸腰间的折扇,“脸生得太好看也是罪过……啊,忘带了。”

楚荧转过头去看他,江斜分明没拿折扇,想装作风流倜傥的样子,此刻却显得有些窘迫青涩了起来。

"兆亲王府是皇后手里的人,如今萧端和林谣这般之后,日后会如何?"楚荧笑着换了话题,“兆亲王府的兵符如今也在你手里,三皇子那头如今还没有动静。”

“你还要问?”江斜转过头来看她,勾着唇角,“知道得太多可并不是一件好事。”

楚荧莞尔:“可如今还有我楚家后退的余地吗?今日过后,东宫那边会如何对楚家,没了东宫,旁人就不会对楚家动心思吗?”

江斜看着楚荧的眼睛,忽然笑了笑,说:

“楚荧,我们成亲吧。”

楚荧显然有些没跟上江斜的思绪,怔了怔:“成亲?要和我?为何?”

“你这张脸太好看了,容易遭人惦记。”江斜笑着答。

楚荧瞥了一眼江斜那张时常遭人惦记的好皮囊,揶揄回:“那我们可真是彼此彼此了。”

“既然所有人都盯着楚家手中的兵权,那为何不选我?”夜风吹着江斜的长发,月色之下显得格外疏朗,话中却又带着几分轻狂之意,

“楚荧,从你知道萧端和我堂兄各自心思的时候起,我们早就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选我,我能保你,未来无论结果如何,楚家必有一条生路。”

“你我二人,一个纨绔不化一个和离,名头听起来不荒唐得正合适?”江斜眯着眼,“还能给对方挡着些烂桃花——只要一日不成亲,都有人会惦记着我们两家的亲事的。”

楚荧只是冷静看着江斜,细细想过,却觉得他说的并无错处。

——承阳候府和楚家这两门的婚事,分量太重,就算江斜如今在京城算得上是臭名昭著,但是谁不想攀上这么一门权贵。而自己虽是和离之身,但是到底楚浩手中有兵权、楚鸣又在刑部担职……

东宫几次动她的底线,又欲使这些下作的手段逼她,楚荧绝无可能对皇后太子有半分期待。而三皇子平日极少露面,她不甚了解,心中不免没底。

于她来说,江斜算是她除了家人外最了解的男子,承阳候府富贵滔天,又能与萧端抗衡,也着实是最好的出路。

世人皆说江斜纨绔好赌,但是今天,楚荧却突然也很想赌一把。

——既然重活一次,她要赌,赌自己此生能不能好好活下去。

如果一定要让她为自己的人生选一条路,那她今日的这场算计,能否让她和楚家,安稳一生?

“你可是认真的?”楚荧盯着江斜,默了很久,开口问。

“自然。如今我有意同你结亲,必然是要先问过你的意思,不会强人所难。”江斜敛起脸上的笑意,正色看她,“只要你应了话,我立刻着手准备,迎你入门。”

楚荧喝了一口酒囊中的酒,挪开视线:“条件呢?需要我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花钱或者出去玩——只要我们还绑在一条船上、江楚两家互相扶持,剩下的,便都由你开心。”江斜笑着回他。

“竟还有这等好事。”听了江斜开的这些条件,楚荧也是轻笑,半晌,又有些局促地接上话,“不过最后的决定权不在我,是我父母。”

“自然,只要你点了头,剩下的便交给我。”江斜知道,楚荧这是答应了,旋即弯了眉眼,

“世间哪有男子需要让女子来担心这些说媒求亲的事——若是我连伯父伯母这关都过不了,又如何敢娶京城第一美人进门。”

楚荧和江斜一共做过两次交易。

第一次是静山寺上,她用江心生母母家的事,换了江斜保自己周全。

第二次便是在这里,她替江斜包扎过伤口,江斜保她不落入东宫人手中。

楚荧掩着唇角,颇有几分商人的精明:“如今这就是我们的第三笔交易了,江斜。”

江斜莞尔,伸手将手中自己的酒囊举起:“合作愉快,阿荧。”

楚荧嗔他一眼,抬手将自己的酒囊同江斜的轻轻碰了碰,又低下头去喝酒。

或许是因为忽然三言两语之间,两人的身份和命运从此便要有了交集,楚荧脸上泛起一抹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楚荧叫他不再用“小侯爷”,而是叫他的名字,“江斜”。

若说从秦府和离是她的求生,如今选择投奔江斜,便是她的一场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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