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你别吓师姐啊!师姐出手是很重啦……但,但,但绝对不会弄死人或者把人弄成呆子啊!你……你别闹了!”桦英着急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虽然使过好几次,但这种情况是头一遭。所以小朋友们千万别乱用内功乱使武功,没把握千万别乱来,当然有把握是可以乱使……啊!不对!有把握也不能乱使。
正当桦英不知所措时,一阵大笑传了过来:“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桦英你真厉害!干的漂亮!”原来是被冷沦风“九转归一”的那位人兄,都多久了还还记着那会儿得仇,都可以拍宫斗戏去了。
“赵森引师兄,你适可而止好吗?”桦英白眼看了一眼他。
“我就见不得这小子好,怎么滴?你咬我啊!”“九转归一”师兄名叫赵森引。
“哦!遵命。”说完就是一大口咬了赵森引,直接一个红红的牙印子。
“好痛!你干嘛!”赵森引疼的大叫。
“你叫我咬的啊~我就咬咯~嗯?……”桦英突然听到什么声音,止声。
“我叫你咬你就咬,我叫你吃翔,你就吃啊?”赵森引一边揉一边埋怨,心想这小妮子是属狗的吧,这么会咬人。
“啊?哦!那倒不会,顶多糊你一脸翔。”桦英笑笑,赶忙架起呆呆地冷沦风往边上躲。这小子内功挺好的,怎么会就那么轻易被一招九转归一给弄傻了?桦英非常不解,不想搭理赵森引,只想赶紧带师弟去师父那看看这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什么,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说道:“啊!对了,别站在那,小心……”
踢踏踢踏踢踏踢踏踢踏踢踏踢踏踢踏……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马……”桦英话还没说完,赵森引已躺地上,身上一串马蹄印子。
“下,下,下次……早,早……早点说!呃……”无声……估计快嗝屁了。
呱呱呱呱呱!乌鸦群起林间飞。
算了,还是带师弟去师父那先吧。
夜。
穆禹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他要去万花谷学医,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好大夫。可是去万花谷千里迢迢,这一拜别就是很多年,不知道何时能回,所以穆禹将此事深深埋在心里,没有向母亲提起,做着其他的打算。
“娘,我想去学医。”穆禹看着医书,不时地撇撇在一旁缝衣服的母亲。
“你不是在曾大夫那学着呢吗?”老妇没有抬头,只是低着头继续缝衣服。
“曾大夫说我学的很快,已经没什么可以教的了,所以……”话到喉咙口,又被硬生生地塞了回去,因为穆禹不像让娘难过。
“咳!咳!咳!……有话就说吧。”老妇剧烈地咳嗽以后,缓了缓道。
“娘,您没事吧?”穆禹很是担心,走到老妇跟前蹲下,查看老妇的脸色。
“没事,就遇到点风寒,没事的。”老妇笑笑,温柔地抚摸着自己儿子的脸。
“娘,您年纪大了,这几天天寒,要多穿几件衣服。对了,您的腿……”
“腿没事,腿没事,又不影响做事,缝缝补补又用不着腿,没事的。”
“可是……”
“别可是了,你不是有话要说吗?赶紧说啊,说完早点睡。”
穆禹一下子开不了口了,他知道母亲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故意打断自己的,娘对腿的事很是在意,虽然只字不提,但时常看到娘坐在那里默默流泪,偶尔抚摸自己的双腿叹气。当年之事,穆禹还小,已经记不得了,但只知道,爹是冤死的,娘虽然恨,但从未教导自己要复仇。可人心毕竟是肉做的,看到娘伤心,懂事的穆禹心中满满的不甘,替父母不平,仇恨的种子,还是深深地扎在了他的心中,如果将来得知当年之事,势必要让恶人血债血偿!不过穆禹并没有将想法告知母亲,只是自己暗暗下定了决心。
“那个,娘,我看算了吧。您这两天好像一直咳的很厉害,打紧不?我也学了点,给您把把脉?”穆禹说着就伸手向给老妇把脉。
“不了不了,不打紧的。你还是先说事儿吧,看你心事重重的,不管大事小事,娘有准备。不用担心,放心地说吧。咳!咳!”老妇又咳了几声。
“没事没事,还是改天再说吧。今天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点休息,有些活不急着做。”穆禹说完话,便收拾针线,铺好被褥,给老妇脱了鞋,盖好被褥。
“好,那改日,娘就先休息了啊,安。”老妇盖好被子,侧了身,背朝外的闭上双眼,便睡觉了。
穆禹吹灭了老妇那里的蜡烛后,坐在自己的床上,并没有急着躺下,而是静静地看着老妇熟睡的背影,咬了咬下唇,想了一会儿之后该如何开口……沉默了许久,才躺下,翻了个身,面向窗,睡不着,思绪万千。
清晨伴随着一阵咳嗽声,穆禹迷糊糊地醒了,揉了揉眼睛,穿上鞋,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微微打开门,看着娘痛苦地抚着胸口,猛烈的咳嗽。
“娘,您怎么了?”穆禹推开门,急忙上前从后支撑着老妇,担心地看着。
“没事,我今儿去大夫那开点药,别担心。”老妇拍拍自己儿子的手,想强作精神,可惜事与愿违,瘫软了下来。
“您发着低烧。我赶紧带您去曾大夫那。”穆禹一把扛起自己的娘,往木轮椅走,安顿好母亲,就往医馆推去。一路上,穆禹看着脸色发白的母亲,担心至极,只大致看了下,就知道病情不容乐观,可能得了重病。
到了医馆,穆禹忙喊胡大威来帮忙,两人一起将老妇抬进了医馆。曾大夫一阵忙碌诊断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娘,恐怕,不行了……”
“啊?……”穆禹顿时蒙了。
“真的,多种病一起发了,主要还是肺痨加上过度劳累,和以前留下的后遗症……你娘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不可能,娘她……她……”本想说的话,穆禹再也说不出口了……母亲为了将自己拉扯大,付出了太多,身体上的疾病一直默默忍受着,不让自己知道,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都察觉不到,但没想到居然已是为时已晚。穆禹恨自己一心想学医,却忽视了自己母亲的身体,忽视了母亲为了不让自己担心,默默承受着身体和心灵上双重的压力和痛苦。光悔恨已经不足形容穆禹此时心中的感受了。
“娘……”穆禹看着自己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
老妇不停地咳嗽,看到自己孩子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傻孩子,你长大了,能够自己辨别了,别难过,听娘的……这身体的事,你别怪你自己,只是娘,不想成为你的负担而已……咳!咳!咳!小禹,有些事,娘没和你说,你别怪娘,只是娘怕你还小,却满心仇恨。如果你爹在世,肯定和我一样,希望你快乐、健康的成长。我只是怕你活的太累,有负担。咳!咳!咳!咳!咳!而且要是你有个万一,我怎么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你爹,对得起穆家列祖列宗啊?!”老妇边说边猛咳,脸色越来越难看。
“娘……”穆禹伤心至极。
“大夫,让我和小禹好好聊聊。”老妇恳切地看着曾大夫。
“大威,我们出去。”曾大夫示意胡大威一起离开。
见只剩自己和儿子,老妇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我其实很早就知道自己将不就人世。毕竟自己的身体,咳!咳!咳!咳!……呃……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老妇停下,缓了缓,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你自己决定……但是娘真心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好好地活下去,讨个媳妇,生一堆的娃就好。哪怕你不成婚,也希望,将来……将来你能找个好师父,能够教你,让你学有所成……咳!咳!咳!咳!最好,能……能让你放下仇恨,快乐的生活下去就好。”做娘的怎会不知儿心思。
“……”穆禹沉默着。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对过去的事念念不忘,我其实一点也不想说,但我知道,此事实瞒不下去的……哎……我只能用最后一点气力,告诉你当年的事。不过,答应娘,早点放下仇恨。好不好?算是,娘求你了……小禹!”老妇恳切地看着自己儿子,希望能答应自己。
“……”穆禹依然沉默,但看着娘如此坚决,只好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