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倒是挺能说……去吧。”
“是,我回房休息了。”
“嗯。以后吃饭别迟到了。”祁进走时不忘丢下一句话。
弄得冷沦风独自在风中凌乱……被发现了……
夜,深巷。
“咳!咳!咳!咳!”
“这孩子病越来越重了,怎么办?要是我会行医该多好……”老妇为却请不了大夫焦急万分,来回走动,不时摸摸小男孩额头,很烫,可现已天黑,又没钱,上哪找大夫啊。
老妇无奈,拿起身上唯一一块值钱的玉佩,决定去当铺当点钱找大夫。正准备走,裤脚被小男孩扯住,赶忙回头去照顾小男孩。
“娘……我知道你想干嘛,可……可这是爹唯一最后留给我……我们,作纪念的东西,不能当了……娘……我在难受也会认真。就……就是……请您不要……不要当了玉佩。”小男孩吃力地劝着自己的娘,希望不要当掉玉佩。
“可,可你的病要治啊!”老妇甚是焦虑,玉佩自己也不想当,可不当又要失去自己唯一的儿子,在这两难选择下,老妇当然以儿子优先,玉佩还能赎回来,孩子要是没了,就真的没了。思前想后,老妇还是甩开儿子的小手,决定去当玉佩。
无奈看着母亲离开,小男孩哭了,他心里恨那些害死自己父亲的混蛋!不断在心中诅咒,誓言将来自己有能力,定要除了他们!想着想着,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了。
不过,小男孩一开始哭泣的低哼声,在这漆黑的夜里还是尤为清晰的,这声音吸引到了远在深巷外一外貌俊朗不凡,儒雅风流的男子的注意。他闻声走进深巷,发现了躺在小棚的小男孩,摸摸了额头,把了下脉,望闻问切,问了小男孩哪里不舒服,病了多久,然后随手拿出一粒小药丸,让小男孩服下。不多久,小男孩就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也恢复了点力气和意识。
男子关心的问着小男孩:“好点没?此深巷怎么就你一人?”
“我娘为了……为我治病找大夫,去当……当铺了。”
“这样啊,我这里还有点药,你拿着,让你娘熬,吃了后,休息休息就会痊愈的。”男子拿出几包药轻轻放在小男孩头边,转身欲走。
“请问……请问尊姓大名?”
“裴元。”裴元报上名后,就转身走了。
“多谢……”看着恩人就这么走了,小男孩无奈只能尽量提高声音道谢。
此时,老妇回来了,看着几包药,便问道:“刚才我见有人从这里离开,是谁啊?”
“不知道,只告诉我叫裴元,它还给我把脉,药是他给的。”小男孩的脸色渐渐好起来了。
“是吗?那将来定要感谢恩公。你好点没?娘没当掉玉佩,这么晚了,当铺也不肯开门。你饿不饿?”
“不饿,只想和娘在多多说说话。”
“好好好,我们在说会儿话,然后睡,好不好?”
“好。”小男孩,笑逐颜开。
纯阳宫。
次日,冷沦风早早起床……被拉起床,开始今天的早课和习武。
“给我打起精神!”祁进严厉地盯着冷沦风。
“唔……嗯……”
“给我撑好了!你的细胳膊要好好锻炼下,可不能随便在没轻重地乱使剑了!”
冷沦风心想:就没其他方法了吗?非得被你个大男人压……不是,像毛驴似得被骑着吗?翻着小白眼……脸涨得通红。
“你平日俯卧撑各种偷懒,现在我就暂时盯着你一个!你该觉得荣幸才对。”祁进拍了拍冷沦风的腚接着说,“别撅着。撑好。”
一旁的九转师兄,偷笑着在一旁冷嘲热讽:“这是对你昨天击伤我的惩罚,活该!”
可恶!将来我一定……一定……啊!现在就不行了啊!!救命啊!!!
一炷香后……
“我感觉我快要见我娘去了……”冷沦风耷拉着胳膊,浑身不自觉地在颤抖。
“你娘不是去那个世界了吗?”
冷沦风机械地转头,原来是师姐桦英“你昨天把我脑袋都快扭脱臼了,哪有你那么大力的女的啊!还有,我就是觉得我快去……呃……”话还没说完,一激动人就厥过去了。
“哎!当心!”桦英赶忙伸出一胳膊,接住倒下的冷沦风。
“呃……”眼睛已经一圈一圈了。
“祁进师父也真是的,太苛刻了啦。你没事吧?”桦英担心着师弟,埋怨祁进太严苛。
“呃……”还是一圈一圈的。
“哎……我说你,怎么得罪他啦?”桦英完全没感觉到怀里的小师弟已经厥过去了,还在不停发问。
“呃……”继续一圈一圈。
“额!你这臭小子!给点反应啊!”桦英半天没听到冷沦风回答自己,火上来了,直接重重一掌拍在冷沦风的腚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阵惨叫,惊起林间鸟。
“喂喂喂!干嘛叫的和杀猪似得……好吵!”桦英摸摸耳朵。
“你干嘛……你……你虐待师弟!师弟是要被疼爱的知道不知道!”冷沦风无辜地摸摸自己被打红的小PP。
“知道,师弟师妹当然是要疼爱的啊,可你不搭理我,我只能想办法让你开口啊。”桦英也帮忙揉揉小咩的PP。
“你没看到我厥过去了吗?”冷沦风嘟着小嘴。
“没看到,你后脑勺对着我,我怎么可能看得到,我又不是妖怪。”
“你就是个妖怪!大妖怪!”
“什么!你臭小子敢这么和你师姐说话?大逆不道!我再打你屁股!”话语刚落,就又是一巴掌,这下冷沦风瞬间清醒了,急忙跳开,不停地揉PP。
“大妖怪!大妖怪!哼!”冷沦风瞬间没了刚才那种软劲,完全生龙活虎起来。
“站住!”两个人你追我跑,玩的不亦乐乎。
在一旁的李忘生摸了摸胡子,感叹道:“血气方刚啊。呵呵,好事好事。”
“只是个臭小鬼罢了。”祁进面无表情地说。
“让你带他,辛苦了。”李忘生微笑地看着祁进,示意做的好。
“可苦了。”祁进依然面无表情。
“他是机灵,而且又聪明,学起来也快,但是要把握度,还是你教比较适合,我已经没什么可教了。”慈祥的老者,看着远处嬉戏的年轻人们。
“那你那么了解,还是你带吧,我不擅长……”话被打断了。
“就知道你这么说。再带他两天吧,他身子骨弱了点,你好好锻炼他。”
“……”祁进心里五味杂陈,还要带小鬼……呃……感觉自己在养幼崽一般……
“呵呵呵呵呵……”李忘生笑呵呵地边摸胡子,边离开回自己屋。
七五六年,安禄山发动叛乱,随李隆基流亡蜀中,途经马嵬驿,杨玉环于六月十四日,在马嵬驿死于乱军之中,香消玉殒。杨贵妃结束了长达十年的受宠生涯……而故事的小主人公们也长大了,但是动乱却未曾停息……
“小禹!你当心点!别给曾大夫添麻烦啊。”老妇早已双鬓斑白,路也走不动了,只能坐在椅子上缝缝补补。
“知道了!我先走了。”穆禹回头答应完后,就飞奔出门。当年那个满身泥泞,身体不好总生病的小男孩长大了,长的是一表人才,文质彬彬,皮肤白皙,唇红齿白,乌丝及腰,长相甚过同龄的女孩子。
“小禹~我们一起出去玩吧?”一个小女孩抱着娃娃,跟在穆禹后面。
“不要,我要去曾大夫那里学医。没时间。”穆禹说完就一路小跑的往曾大夫的医馆跑去。
还没到医馆,穆禹就开始嚷嚷起来:“曾大夫,昨天不会的地方,我理解了……”
“嘘!!!!轻点!大夫在给人看病呢!”胡大威一手堵住穆禹的嘴。他是曾大夫的助手,为人风趣幽默,可惜,就是胖了点,不过小孩子们都很喜欢他。
“哦哦……那个,还有什么医术可以看吗?”穆禹把胡大威拉到一旁,悄悄问道。
“我知道能借你的……”胡大威手指抓抓脑袋,思考了一下。
“嗯嗯!”穆禹很期待能得到自己要的答案,双眼放光地看着胡大威。
“你都已经看完了!”胡大威斩钉截铁地回答。
“哎……”一盆冷水,冷到心底。
“不过呢……”胡大威好似想起什么似得一脸大彻大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