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这几副药记得按时给她吃,不能间断……咳咳……如果有什么不适,记得立刻找我。”男子不断因咳嗽在颤抖,好似病的很重。
“谢谢先生!那个,先生你可还好?”拿药的侍女看着对方咳的很严重,关切的问。
“无碍,只是旧疾。没事,我先走了。”男子向侍女作揖,转身准备离去,却被冷沦风挡住了去路,男子习惯性地作揖开口道:“还请公子行个方便,让在下离开。”
“离开?”冷沦风伸手过去,用食指顶住对方下巴,使其看向自己,然后直直地盯着他看。
“公子请勿……”男子对于冷沦风无礼地举动刚想生气,却看到是他一下子哑言了。
“你真的活着,小轩。”冷沦风的一下子情绪上来,他一手紧紧捏住穆禹轩的下巴,一手伸过去捏住他的手,不让他轻易逃开。
“大庭广众,请你松手,咳咳!”显然看得出,此刻的穆禹轩因伤变得很虚弱,连甩开冷沦风的力气都没,还不住地咳嗽,但他的眼神却带着厌恶。
看到穆禹轩这样看自己,冷沦风控制不住自己的亲吻了上去,这一举动吓到一旁的侍女,她赶紧拿着药识趣地离开了,留下两人。这个吻几乎是疯狂地在啃咬,每一下都让穆禹轩疼的难受,心也像被紧紧攥紧那样,又疼又闷。
“嗯唔……放……唔!”穆禹轩差点大喊出来,被冷沦风用手指堵住了嘴。
“你想让别人都知道,堂堂一位悬壶济世地万花医者被一个逛花楼的无情道长逼在角落里强吻?”冷沦风嘲讽口气地低声在穆禹轩耳边说着。
“你!”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憋了回去,想到他在这,穆禹轩的心就疼了起来,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在这里为人看病,故而来此地便是……“什么时候你都堕落到来这种烟花之地寻欢作乐了?你的修道呢?!你的清高呢!”穆禹轩直接反驳,他的心很痛。
“呵!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问我?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冷沦风的话一字一句都在深深刺痛穆禹轩的心,但他就是不肯说出真正的心里话。
“我……我是没有资格,但是我却有资格保持我的名节!松开你肮脏的手!”穆禹轩狠狠地打开了冷沦风的手,朝大厅的边门走去。
现在的自己用什么身份再留住他?他已成婚,已有妻子,或者不久就有子女了,自己又算什么呢?这样的想法情绪一直在冷沦风的心中围绕,或许在私底下,两个人还的确互有爱意,可现实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却是穆禹轩成家立业了,而冷沦风是那个永远上不了明面的第三者。
“呵呵呵……”冷沦风不禁自嘲地笑了起来,平复了下情绪,缓缓向大厅走去,此刻老鸨正在找他,一看到他,就笑容满面地又迎了过来,身后是个姑娘。
“道长呀~我给你找了个特别适合你的,绝对和那些庸脂俗粉不同的姑娘,来来来~”老鸨招招手,身后那位姑娘端庄缓步走了过来,容貌确实清新脱俗。
“叫什么名字?”冷沦风看了一眼,还算满意地点点头。
“萱儿。”萱儿朝冷沦风优雅地做了个万福。
“今儿就是你了。”冷沦风拉着萱儿的手就朝楼上走去,顺便给了老鸨又一锭银子。
“哎~好好服侍道长呀~”老鸨在后面开心地收下了银子,去招呼其他人了。
他心里果真没了我吗?穆禹轩躲在边门外,把刚刚的一切尽收眼底,眼中含着泪却拼命不让泪掉下来,手紧紧握成拳,指甲都快把掌心掐出血来了。其实在离开的那一刹,他就有了一丝后悔刚才自己怒怼冷沦风的话,可是想到他伤了师姐滕绫,又摔开了那些后悔,或许,两人从此会形同陌路,或许,永远保持这样下去,或许……永远走不到一起了。
烛火随风摆,风轻舞飘摇。
花楼的萱儿躺在睡着的冷沦风怀里,看着那俊美的容颜有些走了神,隐约他嘴里喃喃地梦话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好像是在喊什么人,细细听去,有点像是在喊自己。
“轩……小轩……别走。”冷沦风眉头锁紧,额头上还冒出些汗珠。
萱儿帮他擦去那些汗,听到“小萱”以为在喊自己,忍不住握住了冷沦风的手,依偎在他怀里,深情款款地说:“萱儿不走。”心里想着如果能嫁给一个用情至深地男子该多好。
冷沦风因为梦一下子惊醒过来,惊魂未定地喘着气,萱儿靠近冷沦风,安抚着他。
“我去给道长倒杯水。”萱儿温柔地安抚着他,然后下了床,给他倒了杯水。
喝完水,冷沦风的情绪舒缓了过来,这时才定神看了看自己,发现只穿着裤子,便有些慌张地问道:“这……我们刚才……”
“道长真是的,刚才那么缠绵,您居然忘了……太过无情了……嘤嘤嘤。”萱儿一脸无辜地装哭,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冷沦风刚开始的确是慌的,可细细想来,他昏睡之前一直在闷头喝酒,什么也没干,为了弄清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他揉着太阳穴,一副疲惫地样子道:“哦……我还有些累,可能酒喝多了,记不清了。呀!我随身带着的金子怎么不见了?”
“啊?金子?什么金子?我没瞧见啊!”萱儿一听有金子,立马开始到处翻找。
“你说,你是不是趁我喝醉酒对你干什么的时候,偷了我的金子?”冷沦风虽然知道花楼里混的肯定没那么简单骗到,不过还是打算使诈一下。
“怎么可能?!我就陪你喝酒……”萱儿一下子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赶紧捂住嘴巴,开始懊恼起来。
“行了,这是给你陪我喝酒的钱。我的衣服呢?”冷沦风从怀里掏出银子给了萱儿,然后再找自己的衣服,发现房间里没找到,就又走了回来问萱儿。
萱儿指指衣柜,冷沦风便在衣柜里找到自己的衣物,穿戴整齐,拿起佩剑就出了房间,因为他实在有些受不了屋子里那股浓烈的胭脂味,朝楼下大厅望去,依旧歌舞升平,各种声音喧嚣着刺激他的耳膜,他有些烦躁的砸了砸舌就快速地下了楼,老鸨见着他要走,就快步将身边的事推给侍女,又迎了上去,这次她故意放低胸前的衣物贴上了冷沦风的臂膀。
“哎哟~道长这就要走了啊?难道是姑娘伺候的不好?要不要~”老鸨虽然年老色衰,但身材依旧保持的很好,她故意绊住冷沦风,想嗅嗅这嫩草的新鲜味。
被老鸨绊住的冷沦风皱了皱眉,厌恶地看着老鸨,故意一手歪了下剑,将剑尾狠狠戳了老鸨肚子一下,老鸨因为这一疼,退了好几步,冷沦风见势立刻闪了出去。
终于呼吸道外面的新鲜空气,冷沦风几步走到一块只有草丛和树,四下无人的空旷地方,重重地吐了口气,正当他喘息的时候,身后突然传出沙沙声,他立刻拔剑转身指向身后的草丛,警觉地看着那里道:“出来吧。”
“咳咳……”穆禹轩伴着咳嗽从草丛后走了出来。
看到穆禹轩的一刹那,冷沦风的内心是喜悦的,可表情却依然是无情的。
“呵,你还在这干嘛?难道是为了等我?”冷沦风并没有收起剑,而是依旧站在原地执剑指着穆禹轩,面无表情却嘴下不留情地戏弄对方。
“你少在那里自我感觉良好了,咳咳……我只是身体不舒服在这里休息罢了。”这话半真半假,为了演的逼真,穆禹轩佯装咳的更厉害了。
“哼!”冷沦风不信地朝前走了两步,剑直直地指向穆禹轩的喉咙,逼着他也朝后走了两步,冷沦风继续往前走着,步步紧逼着。
穆禹轩明白冷沦风想把自己比到墙边,想抽身离开,但被脚边的东西绊到,一个踉跄,而冷沦风的剑唰的一下在他面前刺进墙里,吓得他向后摔倒。
“呵呵,没想到你现在功夫这么差。”冷沦风见他摔倒的样子,不屑地嘲讽着。
“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咳咳……”摔倒在地的穆禹轩因刚才的惊吓一下子紧张,真的猛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见状的冷沦风心一揪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扶他,手到可触之际时却停住了,在原地停顿了几秒,然后一把揪住穆禹轩的衣领,用力地将他按在墙上,并且贴的非常近,一副无所谓地样子说着:“是我又怎样?现在的你能怎样?喊你的夫人来救你?!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