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阿普切,在这一刻我才知道,你是一个多么好的孩子,又多么的令人惋惜,抱歉,为了我对你的不信任,哈利已经从格拉斯霍恩哪里拿到了神秘人的秘密,我们今天会去消灭一个魂器,记住,你也是一个孩子,虽然,你是霍格沃兹级长。”
说完,那凤凰停下了盘旋,渐渐落在了阿普切的肩膀,白色的光芒在渐渐消失,然后缓缓的在阿普切的耳畔说道,“记住,你是霍格沃兹级长。在我第一个抽屉里面有一个银色的十字,如果,明年你看到了一个老人的话,把他给他。保护好学生们,拜托,拜托。”
转头,西里斯看着窗外的黑雾,有些诡异的不安感在胸中弥漫。他看向阿普切。
伸手将那个抽屉打开,阿普切将那个十字形的饰品拿出来,在饰品的中心是一个还带着淡红色的空心球,如果,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一个血誓的容器,也就是说,这大概是邓布利多教授为了他自己准备的最后的奢望,或者希望。
伸手,阿普切将自己的双手撑在桌子上,抬头看向西里斯,那一刻他的双眼亮的吓人。
“西里斯,你去告诉麦格教授,所有的学生,必须马上回到自己的宿舍,所有。”阿普切说,看到西里斯点了点头,转头便冲了了楼梯,德拉科,你的任务究竟还有什么?!
第一百一十七章 纽带
医疗翼的门口,阿普切看到刚好出来德拉科,他似乎有些纠结,又似乎有些动摇,但是他的动作却明显有些焦急。
“德拉科。”站在他的面前,阿普切拦住了他的动作。“回到休息室,起码现在,你需要这样做。”
摇了摇头,德拉科看着眼前的男孩,即使周围没有人,但是德拉科还是看着他,用倨傲的表情看着他,即便那双眼中,泛着淡淡的红色,几乎像是快要哭了一样的样子。“让开,你知道你拦不住我。”
“能不能拦得住,要试试才能知道。”阿普切说,但是到底是他的朋友,即使是如今,他也没有将魔杖拿出来。
“让开!”德拉科说,将魔杖抵着阿普切的心脏的位置,向着旁边甩了两下。“现在,让开!”
“你不是做杀手的料,也不是能杀人的人,我知道。”阿普切说,即使眼前的魔杖抵着自己的心脏也没有丝毫的退缩,虽然德拉科平日里嚣张跋扈,但是仅仅是嚣张而已,他的坏,只是在小打小闹上,而不是那种可以杀人的坏。况且,他相信眼前的少年。
抬头,德拉科看着眼前的人,握着魔杖的手在颤抖,但是他却做不到真的对他下咒。但是如果不做的话,如果不做的话,自己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狠狠的握紧手中的魔杖,德拉科的手在抖。
“魂魄出窍。”伸手,一道灰色的光芒打在阿普切的身上。那双漂亮的金色竖瞳微微晃了一下,但是仅仅也是一下而已,他转头,看着那个对自己施咒的人。
灿烂的金色半长发,发尾用墨绿色的发带扎起,在阳光的照耀下,隐约可以看到那发带上羽毛一样的金色丝线描绘的纹路,那是阿普切发带的样子,或者说,那条发带和阿普切曾经带过的发带一样。
也是阿普切曾经送给他的发带,一条有着细微的纹饰,而纹饰的作用就是,加强魔咒的使用成功率。
伸手,西奥多看着转身过来的阿普切,闭上眼睛,再次举起魔杖。“魂魄出窍。”
终于,阿普切的双眼变得模糊,转身向着斯莱特林的休息室走去。
“西奥多?”看着站在原地的西奥多,德拉科问道。
摇了摇头,西奥多转身离开。
当阿普切打开宿舍的门的那一瞬间,魂魄出窍的效用彻底失效。看着那绿色的床幔,阿普切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他可以猜到,这些时间,德拉科大概已经到了有求必应屋,现在再去阻止也来不及了,但是,如果真的任由的话,阿普切做不到,他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他知道,那一定不会是什么值得期待的事,这件事,看着德拉科的眼睛就会知道。
邓布利多会重复霍格沃兹级长的这句话,就代表他知道什么,霍格沃兹级长的任务是什么呢?不是什么质询教授,也不是什么宵禁后的巡逻,他的任务只有一个,也是邓布利多会用近乎威胁的状态来让自己这么做的原因,那就是保护学生。
用锁门咒将宿舍的门关上。转身,阿普切将魔杖对准自己的衣柜。
“阿拉霍洞开。”衣柜被打开,里面的一个巨大的头冠漂浮到阿普切的手中,那是自己在二年级的时候,那个万圣节装扮的头冠,如果真的会发生什么的话,就由自己来代替哈利,代替西里斯,来保护这个学校吧。
“一切归于平静,神明于绿色沉湎,只有月升前的北墙,那被鲜血浇灌的银匙坠落,库库尔坎将再次苏醒。”
“一切归于平静,神明于绿色沉湎,只有月升前的北墙,那被鲜血浇灌的银匙坠落,库库尔坎将再次苏醒。”
将头冠放在自己的手心,阿普切缓缓闭上双眼,呢喃着自己记忆中最深刻的那句话。
恍惚间,金棕色长发的神明立在阿普切的面前,他站在阿普切的面前,和阿普切一样用双手托着那头冠,缓缓的吟唱。
“降生的神明,哭泣的四—水。停滞的神明,行走的四—豹。坠落的神明,燃烧的四—雨。逸散的神明,飞扬的□□。”
“降生的神明,哭泣的四—水。停滞的神明,行走的四—豹。坠落的神明,燃烧的四—雨。逸散的神明,飞扬的□□。”
睁眼,阿普切看着眼前近乎虚幻的神明,红色的泪水从眼角坠落,那双眼睛渐渐被黑暗包裹。
“苏醒的神明,四—动!”
当最后的一个单词念完,阿普切猛地跪倒在地上,哇的吐出了一口血,但是那血却没有落到地上,而是被那头冠所吸收,直到那原本有些裂纹的头冠变得崭新。
重重的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阿普切才觉得自己的力气在渐渐恢复,坐在地上,将库库尔坎魔杖从口袋中拿出,阿普切对着那头冠施了一个咒语,那头冠便渐渐缩小到可以单手拿在手里的大小,撑着门把从地上站起来,阿普切这才走出了宿舍,门口,西里斯已经等在那里了。
“我和麦格教授说了,现在所有的学生都回了休息室,我敢保证,即使是格兰芬多也不会出来的。”西里斯说,伸手拥抱阿普切,扯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想做就做吧,我永远站在你的身边。”
“谢谢你,西里斯。”阿普切说,抬头看着西里斯,伸手回抱他最喜欢的人,将自己的头搁在他的肩膀,近乎贪婪的感受着这个人的体温。
“但是我只有一个条件,保护好你自己。绝对!”
“我会的。”阿普切说,拿不停蹄的向着邓布利多的校长办公室跑去。当跑到一半的时候,他猛地呆在原地,看着那从打开的窗子中可以看到的那缓缓坠落的银白,咽下一口唾沫。
“该死的!”咒骂一声,阿普切转生用更快的速度向着校长办公室跑去。
“尸骨再现!”黑色的骷髅,一条蛇从骷髅的口中蹿出,那是一个黑魔标记。
近乎痴迷的看着那黑魔标记,贝拉的眼中充满着狂热,突然,背后响起了脚步声。
“哇奥~我当时谁?”贝拉说,看着站在眼前的阿普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她用魔杖将胸前的长发撩起一束,缓缓的旋转。“一个,库库尔坎?”抬步上前,贝拉走到他的身边,将自己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脖颈,仿佛回味一般的砸吧一下嘴。
“钻心剜骨!”
转头看了贝拉一眼,阿普切连魔杖都没有拿,就那么神奇的抵消了那个钻心剜骨。
伸手,将脖颈的那一抹濡湿拭去,阿普切看着那些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你,就是用这个咒语杀了他吗?”阿普切说,足尖抵着地面,问道。
“诶呀呀,这可是误会。”贝拉说,仿佛丝毫不在意那个被阿普切轻描淡写的便抵消的咒语,她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斯内普教授,露出一个艳丽的笑容,“杀了邓布利多的可不是我,是那个斯内普奥~”
转头,阿普切看着斯内普,却只是看了一眼而已,他伸手,嘴角扯出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