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逃不掉+番外(37)

秦清枫虽然是跪在地上,可是依旧铿锵有力的语气: “父亲!清婉终究是女子!不能害了姜妍一生!”

秦丰武呼吸沉重了起来:“总归你一辈子都只能是秦家的少将军!就算不娶姜妍,也还会有别人!罢了!我且问你,云寒回来调兵为何?”

秦清枫面色泰然,注视着秦丰武那历尽风沙,严肃微怒的脸旁,依旧面不改色:“父亲,清婉做的事情都是遵循本心!而父亲您在西境私自屯兵,京城各地都有您的势力所在!是否对得起自己的本心!”

秦丰武是真的怒了,胸口上下起伏,他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女儿竟然这般忤逆自己!端起桌上一盏滚烫的茶水,看向秦清枫那坚毅的眼神,不过最终只是砸在秦清枫前面!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暴怒的声音。

杯盏落地,瞬间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溅出来,飞到秦清枫身上,身上穿着铠甲,自然没事,只是,好巧不巧的,溅到了秦清枫露出的手背上。

滚烫的茶水所到之处,在白皙的肌肤上出现了一片片红晕。

秦丰武见到了,微微皱眉,但是任不改语气:“我警告你!和亲不能出差错!收起你那些小动作!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秦清枫没有管手上的伤,有些急切的说到:“父亲带我回来后,一直教导我,做人做事,要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更要无愧于心,这么多年,清婉一直谨记父亲的教诲!兢兢业业的扮演好秦少将军!保护秦家!”

秦清枫停顿了一下,压下心中的酸涩,看着眼前自己叫了多年的父亲,吐出了自己影藏多年的心声:“清婉只是一个女子!心中虽然没有多大的抱负,只求秦家安好!而父亲,您近年来的所作所为,欺君罔上!大力培养势力,大批大批的送往京城,可以说是狼子野心,昭然若知!难道您是要毁了秦家百年的基业吗?”

“你给我住嘴!你个逆女!”

秦丰武的怒意爆发,再也忍不住,“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

秦清枫瞬间倒在地上,地上的碎瓷片刺进了滑嫩的手心里,血哗啦啦的流出,溅在地上晕染出一片片血花!

秦清枫转过倔强的脑袋,白皙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巴掌印,嘴角已经慢慢溢出血渍,秦清枫冷笑:“父亲,权利的诱惑太大,已经把您这样一个赤胆忠心,忠于国家的人,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只知追求名利的人!”

秦丰武身形一动,五指成爪,抓住秦清枫的衣襟,慢慢向上提了起来,脸上尽是愤怒之色:“秦家先辈多少忠臣,可到头来,却只能在这黄沙遍地的西境以命相博,却遭帝王忌惮,只能一生在西境苟延残喘,而那些人,却一个个在繁花似锦的京城过着舒舒服服的日子!你说,凭什么!”

秦清枫的双脚已然离地,脖颈抵在盔甲上,有些喘不过气来,双眼半闭,脸上瞬间因呼吸困难而满脸通红,布满鲜血的双手在轻轻晃动,但是没有太强的挣扎!命是父亲给的,父亲想要,自己不会违抗自己的父亲。

看着秦丰武凶狠的模样,秦清枫还是艰难的出声:“这是秦家的使命!是多少先辈立下的誓言,一辈子保卫东清!这是父亲告诉我的啊!让我立的誓言啊!”

秦丰武沟横纵横的脸上有饱经风沙的证明,浑浊的眼睛,眼神锋利,像狼一样,狠狠的看着秦清枫,怒道:“你如此顽固不化!不懂变通!那好,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秦家没有你这个少将军!”

脖颈间的力陡然加大,秦清枫再次在空中上移了一点,已经被嘞得说不出话来:“父…亲……”

秦清枫已经头晕目眩,呼吸不到空气,脸上血淋淋的巴掌印还是无比的清晰,双眼泛白,无意识的手有力无力的挣扎着,就在秦清枫觉得自己要晕过去的时候,脖颈间的力一松,自己被狠狠的摔倒地上!

这般沉痛的一摔,秦清枫瞬间清醒,还在流血的手捂着脖颈,染红了衣襟,脖子上清晰可见的一道大大的被嘞出来的血痕!

秦清枫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久违的空气,看向那个已经转过身的父亲,威严沉重的声音传来,贯穿自己的内心:“你给我滚出去!”

秦清枫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父亲,不再言语,拖着踉踉跄跄的步子,不再回头,直接走了出去!

秦丰武闭着眼睛叹息,不知过了多久,缓缓的向黑暗处招了招手,立马出现一个一身黑衣,带着蒙面的男子跪在地上,秦丰武沉缓的声音吩咐着:“她要做的事,不必阻止了,有必要的时候,帮她一把,让她亲手毁掉自己的信仰,看清自己的位置!”

地上跪着的人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跪着。

秦丰武感觉到了跪着的人的沉默,眼睛危险的半闭,看着那人:“你觉得我对她残忍了吗?”

地上那人征了下,愣愣的点头。

秦丰武一声冷笑,背过身:“她想做的事情,帮她,不是更好吗?你该回到她身边了。”

跪在地上的人露出一双清明的眸子,赫然是云寒!

地下跪着的云寒始终没有出声,不过风带飘帘子的瞬间,地上已经空无一人。房间再次恢复了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东时灵忆看的书中,描写的女子之间的亲密,荡起了自己心中的涟漪。她已然察觉到,自己浴中抱着自己的那人是谁了。

秦清枫的父亲,似乎有一场巨大的阴谋。

☆、原来你叫清婉!

秦清枫走在幽静小路上,避开人群。心绪浮动,父亲的势力庞大,西境已经私养了三十万的军队,而秦家军就有整整五十万,手下能人辈出,豢养了无数的杀手,此去京城,才发现遍布京城父亲的人,姜家也是父亲的人,而鸢柔又是姜家的人。

真是可笑,自己在京城的一举一动,父亲都了如指掌,是芸香还是云寒,秦清枫也不得而知,反正这两人都是父亲五年前送来自己的身边。也不知道父亲是与哪位皇子勾结,否则也不会这么野心勃勃。

秦清枫带着银白色头盔把脸遮着,不叫人看出脸上的来血红的掌印,走得匆匆,没注意地上从指尖滴落的片片血迹。

东时灵忆现在只想去寂静的地方,可没想到在幽静的小路上看到了匆匆走过的秦清枫,东时灵忆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慢慢走远,消失不见。

东时灵忆叹了口气,走了过去,猛然眼尖的发现地上浅浅的血迹,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光芒,心下微愣:她受伤了吗?

………

秦清枫回到自己的房中,就看到了等在房中焦急的芸香,心下有些微漾,芸香,到底是不是父亲的人。

芸香看到秦清枫,很是激动的迎过去,洋溢着笑容:“主子!你回来啦!”

下一刻,看到秦清枫脱下头盔的脸,芸香欢笑的表情凝固了,惊讶着:“主子!你的脸!脖子怎么了!还有你的手!”芸香又看到秦清枫手上已经快凝固了的血迹。

秦清枫微微摇头:“没事,我去见了父亲。”秦清枫不想伸究芸香到底是不是父亲的人,五年了。芸香对自己的关心,是真的,这就够了,至于其他,无所谓了。

芸香征了一下,不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跑回屋里拿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主子要截公主,阻止公主和亲,主子在西境部署,秦老将军怎么可能不知晓!只不过,秦老将军的态度是什么样的就不得而知了。

芸香拿药返回,就见到已经脱下盔甲一身白衣的秦清枫,清风晓月,颠倒众生的脸上,那血淋淋的巴掌印和白皙柔和的面色形成的对比,那脖颈上鲜艳的红痕真是触目惊心!

芸香颤抖着手,轻轻的抚摸着秦清枫脸上,和脖颈间的痕迹,有些哽咽:“老将军怎么忍心下这么狠的手!”

冰冰凉凉的触感,在火辣辣的伤口上,有些异样的感觉,秦清枫抬手想拉下芸香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掌有污秽的血迹,也就又放下了。

芸香放下手,将秦清枫拉坐下,低下头,拿起药瓶和纱布,脸上满是心疼,愣愣的说:“主子,我帮你上药!”

………

东时灵忆鬼事神差的走到了秦清枫住的房间的门口。

两个侍卫已经不止一次在劝说:“公主!这里是少将军的房间!恐有不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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