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逃不掉+番外(237)

秦清枫眸子微闪,站在众侍君中间,有些艰难的问到:“你们…是公主的侍君?”

众人齐齐点头,有些疑惑的看着秦清枫:“公主昨日还在此,今日,去南山了。”

秦清枫有些站不稳,身子颤了颤,旁边的一男子赶紧扶了一把,秦清枫厌恶的推开,心里,像被捅了一刀,血流个不停。

原来,玉笺并非只对自己一个人好………

也并非属于自己一人………

她有好多好多的侍君………

她一直陪在这些侍君身边,却不来见自己……

秦清枫不由得悲从中来,又想起玉笺调戏那个弹琴男子的模样来………

玉笺从来不让自己抚琴,可是她却喜欢别人抚琴!

秦清枫看着这里的男子身边,有许多把上的古琴,不由得苦笑,想必,玉笺经常在这吧,又喜欢听琴,却不来见自己……

秦清枫踉踉跄跄的来到一把琴面前坐下……

玉笺…你得到了我,便抛弃我了么…….

我与这众多的侍君,都一样么?

众位侍君看着秦清枫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疑惑不解,却没作声,静静地看着秦清枫。他们可是知道的,前面那三十几位侍君,一夜之间,全部被处死了,与这位宛侍君有些关系,他们可不敢得罪!

秦清枫只觉得,心疼到窒息,闭上眼,伸出手,抚上了琴弦,失去控制一般,手指翻转,那悲凄的琴声飘荡出来……

那陌生,又熟悉的曲调

胭脂泪,相留醉

几时烟雨

蝶恋花,花间兰

一支步摇相思劫

断人情肠

有所依,无所依

玲珑声声情长长

怀念一梦,大雪纷飞

画舫红梅,独留何人?

花开花落花满天

金桂飘满身

愁来愁去,恨相思

云间竹,一舞浮生梦

许是相思离别意

缘来缘去,终成空

…………

众侍君听到这曲子,只觉得有些肝肠寸断,竟然叫人引起了共鸣,不由得落泪……

众侍君有些失态,又见秦清枫如此,只觉得不要惹麻烦,便全部散去

整个亭台中,只留秦清枫一人。

秦清枫坐了很久,这首曲子,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泪水,流了满面……

曲中,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似乎,又在秦清枫回忆中,重复了一遍……

秦清枫……我是秦清枫………

冬日的风,有些萧条,树枝上零落的几片枯叶,也随风而去,不知飘往何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琴声骤停,秦清枫再次睁开眼,眸子像是被水冲刷过的一般,清明,锐利,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懵懂。

秦清枫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逐渐昏暗的天,抬起了手,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逐渐有些癫狂,晃了晃身子,眼角,缓缓流下了两行清泪……

拓拔玉笺,你说,不纠缠于我,我信你,可为何不放过我……

你有这许多的侍君,何故,要来招惹我……

何故………

…………

金珠银珠一直守在外面,看见秦清枫走了出来,高兴的迎了上去,可秦清枫却避开了她们,也不言语,眼神冷如冰霜,直接抬步向水烟阁走去。

金珠银珠诧异,愣在原地……

金珠碰了碰银珠的手肘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宛清大人变了?”

银珠愣愣的点点头:“嗯,好冷啊!感觉凉嗖嗖的!”

金珠道:“宛清大人是生气了吧,公主不来见大人,却在外面随意调戏他人!”

银珠惆怅了:“那殿里,还有新送来的二十几位侍君,公主如此,当真是伤透了宛清大人的心……”

………

萧瑟的冷风中,那亭院中的琴上,清脆的银铃声响个不停,一根红色的绳随风飘荡………

☆、冷如寒冰

府里皆传,宛侍君失了宠

水烟阁太过于冷清,拓拔玉笺再未踏足。

秦清枫回来以后,确实变了,再也不笑了,总是冷漠极了,比之前刚到这的时候,还要冷。

金珠银珠都不敢再随意打闹嬉戏了。

秦清枫每日提笔,在案桌上写着什么,金珠银珠缩缩脑袋,也不敢过去偷看。

只是,到了第十日的时候,秦清枫负手而立,站在栏杆边,缓缓的说道:“你们,去把公主请来。”

金珠银珠怔愣,赶紧讪讪回到:“呵呵,宛清大人,公主事务繁忙,还没有回来呢,呵呵呵……”

金珠银珠只觉得,宛清大人,变得可怕了些………

秦清枫转身,随意的落座在软垫上,声音平淡:“公主每次回来,那树枝上,便挂一树红花,你们,便通过这个,来控制我出入水烟阁。”

秦清枫恢复记忆,自然留意得多,综合所有怪异之处,便得出结论,金珠银珠每日在自己身边,如何左右自己的出行?从何处得消息,这些,细细观察,便知道了。

拓拔玉笺想做的事,自己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只是,她终究戏弄了自己,玩弄了自己,如此无情的抛弃了自己……

金珠银珠有些震惊,没想到她竟然发现了,急急的跪下,看着秦清枫说道:“宛清大人,现在,现在公主怕是有事………”

不说秦清枫也猜的到,拓拔玉笺在做什么,默然道:“你们只管去,就带一句话。”

………

拓拔玉笺半躺在亭阁之中,靠在一个美男子的腿上,享受着另一美男子投喂的酒,半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裸露的锁骨,心绪起伏,这根本不及秦清枫半分,秦清枫那对锁骨,是那般的白皙而精致,叫人欲罢不能,时时刻刻怀念那吸吮的滋味………

好几日没见,甚是想念那夜的温情,秦清枫,亦或是宛清,当真是叫人牵肠挂肚,那美肩细腰,时时浮现在眼前,美………

拓拔玉笺眼神微迷,勾着唇,把玩着手中红绳串成的小银铃铛……

这物件,是那天秦清枫留在那把琴上的

周围的侍君把那天的事情,说的仔细,拓拔玉笺也明白了一些事,秦清枫知道侍君的事,吃醋了么?为自己?

她心悦自己!这是不可否认的!

拓拔玉笺心中是半喜半忧,可是,现在自己现在没法送走这些侍君,自己的事没做完,更不能去见秦清枫,给她解释!

反正,她现在是自己的人了,还能跑哪去?

现在,她是宛清,她的一切,都属于自己,她离不开自己。现在,顶多耍些小脾气而已。

这么一想,拓拔玉笺心安了不少,等到事情一了,自己向皇兄交付手中的权,便好好陪着秦清枫一人,和她一起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她曾经说过想归隐的,那就与她一起在这公主殿,哪也不去,眼中只有彼此,也许,就这么幸福的过一辈子,也不错………

脚步声提提踏踏的响起,一个侍卫突然跪在一旁,说道:“公主,金珠求见。”

拓拔玉笺的思绪被打断,却疑惑起来,金珠来干什么?不耐烦的说道:“不见,让她回去。”

那侍卫垫了垫手中沉颠颠的钱袋子,硬着头皮说道:“是宛侍君让她带了一句话来。”

拓拔玉笺皱眉,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随即,金珠被放了进来,跪在拓拔玉笺面前,身边还围绕着一群美男子,金珠有些胆怯。

拓拔玉笺都不看她,任由身边的美男子给自己擦手,冷冷的道:“别浪费本宫的时间。”

金珠慌了,急忙道:“宛侍君让我带一句话,她说,折兰之石,风可解。”

拓拔玉笺突然僵住了,瞳孔微缩,有些不自然……

一旁的侍君有些顿住,想不通为何公主会这般反常,按字面意思,

石块滚落,要折了兰草,而风吹过,便可解了这困境

众人皆不做声,可拓拔玉笺却突然站了起来,胸口起起伏伏,气息不稳,直接拉好衣衫,快步越过众人,走了出去…………

拓拔玉笺大惊!

去往水烟阁的路上,拓拔玉笺内心一阵喧嚣,自己在京城的化名,折兰公子,秦清枫,定然想起了一切!

而风,自然是指她秦清枫!秦清枫的意思是,她恢复了记忆!

拓拔玉笺急匆匆的踏进阔别已久的水烟阁,进入内屋,掀开珠帘,入眼,就是秦清枫端正的坐在桌案前,

一脸闲适的喝着茶水,一身玄色景绣长尾华衫,腰间的墨色玉带,勾勒着身姿,上面悬挂着一把短刀,高高的束着发,一根简约贵气的金簪没入其中,配上那张绝美的容颜,让她整个人,神秘而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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