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逃不掉+番外(207)

原来,秦清枫明明可以出了这囚禁的府中,可还是待在里面,为何?

沈梦瑶瞅着高墙看了半天,无奈跺跺脚,只好转身离去。

穿过一条条大街,沈梦瑶百无聊赖,皱着眉,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抬眼间,看到了戴着幕篱,气质绝佳的一位女子,高贵而恬雅,身边还跟着个婢女和两个侍卫,缓缓的从一个茶肆里走了出来。

姜妍!

沈梦瑶呆愣住,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升起,袖中的手紧握,这个永远在自己之上的女子,她极尽风华,因为她,自己,永远只是尘埃,永远………

明明,自己只差一点,西境第一才女的称号就这么花落别家……

这是这般残酷,如今的她,光鲜亮丽,拥有一切,而自己,却惨遭不幸,家族抛弃,跌入尘埃,渺小如斯,谁都能踩一脚,心里,涌起了浓浓的自卑……

姜妍敏锐的察觉到了沈梦瑶的视线,看了过去,心里有些诧异

沈梦瑶?她怎么会在此?

沈梦瑶有些羞愧,低下头,本能的转身想跑,自己现在这般落魄,怎么能见以前的宿敌!

姜妍看着沈梦瑶快速溜走的背影,挑了挑眉,像是想起了什么,轻声道:“拦住她,还有,去查一下,她怎么会在这。”

身边的侍卫:“是。”

………

沈梦瑶被堵在一条死胡同里,有些怒意的看着眼前高大的侍卫,已经僵持很久了,出言威胁道:

“你们给我让开!知道我是谁吗?敢动我,你们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两个侍卫不动,静静地看着沈梦瑶,眼神充满了不屑,甚至,凶狠的逼近了沈梦瑶。

沈梦瑶有些惊慌了,向后退了几步,抵在墙上,心中再次回想起在西境时,南越士兵那些丑恶的嘴脸,不由得恶寒,更加的恐惧,口不择言道:

“知道西境大将军么,秦清枫,我是她妾室,你们动我,她不会放过你们的!”

两侍卫听到这话,对看了一眼。

沈梦瑶肩头微微颤抖,泪水忍不住落下,自己,现在竟然只能想到她能救自己……

“退下吧。”一道轻柔动听的声音传来。

沈梦瑶看着两个侍卫退下后,姜妍踏着光线,缓缓的走过来……

沈梦瑶的泪水挂在脸上,停滞了,不由得愣住了,颤抖出声:“姜妍,是你……”

此时的姜妍,纤纤玉手取下了幕篱,一举一动,都极尽优雅,一身高洁素雅的百褶裙,那眉眼容颜,都是一绝,浑身散发着柔光,照亮了这昏暗的胡同……

姜妍面色极其的淡漠,美眸流转,有一丝危险的光,逼近沈梦瑶,声音婉转悠长,又有些意味不明,一点一点灌入沈梦瑶的耳里:

“你说,你,是她的,妾?”

☆、暗纹印记的罪孽

鹰长尘跪在秦清枫面前,缓缓的说道:“主子,东时端对您杀心已起,接下来,要如何行事?”

秦清枫静静的喝着茶,面色淡漠: “大仇已报,在这东清,我也没什么牵挂了,你去部署一下,假死遁逃,我想带父亲,一起去大燕看看,那个钟千彤,我想见见她。”

鹰长尘点头,沉沉出声:“是。”

秦清枫继续说道:

“如今,我也不担心了,东清的武将,很是忠心,南越已经没有威胁了。东清会太平一段时间。

明年恩科考试,会招揽一大批人才,因这些灾祸,定然这些学子怀着赤诚之心,到时候,朝廷上下,焕然一新,兴修水利,减轻赋税,造福百姓,东清上下修养几年,定然能恢复生机……”

鹰长尘静静地听着,感慨:“主子既然放不下,为何不留下,为东清子民造福?我们回西境,也是好的啊?”

秦清枫不答,抬手给鹰长尘倒了杯酒,然后继续说道:“你知道,魔影殿暗纹印记的事么?”

鹰长尘在秦清枫面前坐下,接过酒杯,摇摇头:“只是听说过,却不知背后的事。”

秦清枫面色淡然,微微低眉:“魔影殿暗纹印记,随着时间,一个人的情绪波动,而变化着,情绪动荡越大,暗纹越鲜艳,越加的深红。”

鹰长尘猛然抬头,看着秦清枫手背上,那微微泛红的印记,微微皱眉。

秦清枫自己继续抿着茶水,继续道:“这种暗纹年复一年,会慢慢蚕食人的心性,逐渐迷失自我,成为弑杀之人……”

鹰长尘眸子闪了闪:“主子……”

秦清枫缓缓闭目,声音却极其的冷静:“也许一两年,也许四五年,坠入深渊,万劫不复,生死,自己掌控不了……”

鹰长尘眸华微缩,难不成……

秦清枫说这些时,极为的淡然:

“这也是秦家数百年来,没人接管魔影殿的原因,这就是代价,最终,你都会被困在魔影殿这座深渊之中。”

鹰长尘心揪了起来,怪不得自己主子这般的冷漠,不似从前,堪堪出声:“可有什么去除这些印记的法子?”

秦清枫淡淡一笑:“我手上染了这么多杀戮和鲜血,这是我该承受的,算是命吧。”

鹰长尘猛然喝了一口酒,有些沉痛,终于说了自己一直不敢说的话:“那…主子心中的那人……要怎么办?”

秦清枫怔愣,随即眼神放空,似乎陷入某种回忆一般,露出个浅笑:

“我与她,拜过天地,她是我的人,她是瞒了我,可我当时也无力去阻止,现在,她没了父亲,即使她怨我,我也想带走她,重新过平淡的生活,用尽所有,去偿还她………”

鹰长尘默然,果然,主子心里,最放不下的,还是姜妍小姐。

秦清枫举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神色有些柔和:

“我与她,羁绊太多,竟然不知,情深之始,放也放不开了……”

一眼便是惊鸿,胜却人生无数

“没有多少日子了,也就近几年吧,趁着我还清醒,我想每日都看着她,哪怕,相顾无言,远远的见也好,恩恩怨怨都离去吧,我,经不起虚耗了……”

鹰长尘心中酸涩,点头应:“是。”

………

丞相府邸

夜已经漆黑一片,本该是灯火通明热闹的夜晚,可整个丞相府却极为的静谧,甚至,诡异……

一间屋子里,一片狼藉,花瓶四碎,书架也倒塌了,碎片掉了一地,没有落脚的地方,陆子昂整个人颓废的坐在轮椅上,面色灰白,唯有一双眼眸还散发着恨意的光。

东时灵忆端着托盘,走进屋子来,看到眼前的狼藉,微微一怔。

陆子昂抬头,看着东时灵忆,眸子里有些希翼的光,沙哑的声音有些急切,还有质问:“你去哪里了?”

“买了几匹时兴布料,该去长平寺上香了。”

东时灵忆声音平淡的回答道,绣花鞋底踩在碎瓷片上,发出脆响,边说边缓缓走了过来,将托盘放在案桌上,又继续说道:

“你现在不宜动气,那些粗手粗脚的丫鬟换了也好,再给你挑两个伶俐的。”

陆子昂从东时灵忆出现,视线就一直痴痴的胶在她身上,青灰色的脸上竟然笑了起来:“嗯,都听夫人的……”

东时灵忆一怔,微微皱眉,陆子昂今日为何突然这般称呼自己,实在是,令自己不喜。

缓缓端起了托盘上的药碗,递向陆子昂,淡淡的说道:“今日的药你还没用,这是刚刚熬好的。”

陆子昂坐在轮椅上不动,依然直勾勾的看着东时灵忆,有些乞求:“夫人喂我好不好?”

东时灵忆再次皱眉,将药碗随手放在陆子昂前面的案桌上,淡漠的说道:“药还需凉一下,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修养了半年多,陆子昂自己就是个用药高手,经脉重新修复,只是,若是想提剑杀人,那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东时灵忆转身就要走,陆子昂慌了,一下子拽住东时灵忆的手腕,惊慌的乞求道:“灵忆,不要走…别走,好不好……”

东时灵忆眉头皱得更深,转过身看着陆子昂,一点一点挣脱陆子昂的手。声音冷清:“你该休息了。”

陆子昂手使不上力气,面色急切,直接哀求出声:“灵忆,别走,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东时灵忆甩开他的手之后,背对着陆子昂,听到这话后,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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