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玉笺继续优雅的吃着自己的小混沌,不经意的说道:“你家主子今天说的,怎么,不信,去问你主子!”
芸香本来就憋着气,昨日,这拓拔玉笺耍诈,还差点害了小猫,还强行将小猫留下!现在,竟然还说主子把猫送给她了,真是,无法忍受!自己还没摸过那只小猫呢!
芸香气势汹汹的猛然拍桌子,拓拔玉笺夹着混沌的筷子一晃,混沌蹭的一下子落在了地上!而且沾满了泥土和灰尘!
拓拔玉笺有些怒意,丢下筷子,也猛的拍向桌子!
“嘎吱”一声,紧接着就是爆裂的声音,然后“轰”的一声,可怜的桌子,活生生断成两半!
桌子上的汤汤水水瞬间洒落,冷凝闪得快,汤水一滴都没落在自己衣服上。
虎二文虽然有直觉,可到底速度慢了一步,衣衫被染上了些汤汁,可这不是最主要的!
拓拔玉笺和芸香默默的对视着,眼神凶狠,中间就隔着那劈成两半的桌子,以及那一地的狼藉!气场不断地强了起来,简直就是修罗场!
气场太太强大,周围坐着的食客,纷纷作鸟兽散,一瞬间周围都没了人!
大战一触即发!冷凝有些担忧,却犹豫自己该不该阻止!虎二文倒是有些兴奋,也不知道是芸香强一点,还是折兰公子强一点!虎二文的兴奋,简直无法忽视,就差欢呼了!
“你们在干什么!弄坏了我桌子,还不赔我钱!”一个突兀的声音传来,瞬间打破了这冷冽的气场。
芸香正想高声骂到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拓拔玉笺也是愤愤不平,是谁在搅局!
可是,两人突然被来人赏了一个暴栗!“你们还吓走了我的客人!该打!”
“啊呦!”
“哎呀”
拓拔玉笺和芸香皆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老人,按着刚刚被打的疼痛的头!
“你竟然打我!我叫我主子收拾你!”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老头!”
那老头胡子一瞪:“现在”年轻人!真是心浮气躁!一天天喊打喊杀的,赔钱!”
冷凝从老头一开始突破拓拔玉笺和芸香的气场时,就开始注意他了,一个老人,悄无声息的打了拓拔玉笺和芸香,内力一定很强!
冷凝慌忙拦住暴躁的芸香和拓拔玉笺,轻声说道:“切莫闹出大动静,公主的身份不宜暴露,主子现在当官,也不要给主子添麻烦!”
虎二文也上前去阻拦着,姑奶奶啊!可千万别打起来啊!
不得不说冷凝也是个思维鬼才,三言两语,便制住了冷凝拓拔玉笺,冷凝这才转身,对着那白胡子老头恭恭敬敬的行了礼,然后递上自己的钱袋,说道:“老先生,对不住了,我们无意冒犯,这些就当赔偿了!”
白胡子老头接过那鼓鼓的钱袋子,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后满意的笑到:“我不和你们计较了,你们走吧!”
拓拔玉笺和芸香瞪着眼睛,脸上都是怒意,这老头,未免太嚣张了!两个人竟然默契的想上前去揍那个白胡子老头!
冷凝惊出一身冷汗,刚刚老人钱袋那普通的动作,却又内力流转,内力皆在自己几个人之上!赶紧拦住又要动手的两人,好说歹说,终于是劝住了。
然后冷凝带着几人快速的向府小秦府赶回。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感谢感谢感谢支持支持支持
其实这本书刚刚开始的每一个人,都是不完美的,都是从幼稚慢慢走过来,每个人在每个时期有不同的变化。比如:
东时灵忆任性刁蛮慢,因为遇到秦清枫而温顺,乖巧。(后期还会变)
拓拔玉笺从青涩的小少女,经历情伤,变得邪魅,有些冷傲(后期还会变)
姜妍本来温婉可人,柔柔弱弱的,可是被一伤再伤之后,有些黑化………
秦清枫慢慢理解了父亲,慢慢懂得了接受别人的爱,认清自己的爱,反正被掰弯了…………(后期还会变)
这是一个成长过程,人呐,总会经历一些世事变迁之后,各种各样的蜕变。
这篇文因为情感线多,所以,有的快,又的慢,经历的越多,才越懂爱啊!
看到评论了,哈哈哈,其实,不止三个国家,她们经历太少,所以,后面嚯嚯嚯,先不透露
说一下会出现的国家吧
东清(西境),南越,大燕,北撅,孟沧(亡了)
☆、再游怀念河
清晨怀念河上腾腾升起了乳白色的雾气,有时如袅袅的轻烟。有时如万顷波涛卷来,有时轻盈如羽衣,有时沉凝如铅墨,动荡的雾霭,袅袅升入天空,像是香炉里飘出来的烟氤。
悠扬的钟鸣声从很远处的山上响起,像是撕裂一般,雾渐渐溶化,渐渐稀淡。山脚下,幽幽地飘来一阵清风,雾纱被卷起一角,露出湛蓝的天,蓝得刺眼。一切都被晨雾擦干净了,空气多么清爽。
阳光缓缓的落下,暖意洋洋,秦清枫和姜妍并排立在怀念河河岸,姜妍一身的绒丝的关山月锦华披风,流彩飞花蹙金翚翟袆衣,手上抱着一个绣着朵朵寒梅的护手,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秦清枫负手而立,看着眼前如梦似幻的景色感慨万千,自己打点好了手下的士兵,才得偷闲这一日啊!余光偷偷的瞄着站立身旁的鸢柔,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心中也些微动,自百花楼出来后,鸢柔便再未说过一句话,仿佛又是那傲立世间的冰霜寒梅,散发阵阵冷意,让人无法靠近!
秦清枫终究还是勾起唇角,温和的笑着:“鸢柔为何想到乘车而来?”
明明坐船的话,顺着百花楼边上的江水,顺流而下,便可到达这里,而鸢柔却想要乘车而来,此时,虎二文坐着马车已经在河岸的街道边等候。
鸢柔的婉转的声音还是有几分冷清:“鸢柔待在楼里太久了,便想看看街上的热闹,故此,少将军应该不会介意吧。”
秦清枫感觉到了鸢柔对自己的疏离,心下泛起些不知名的酸涩,明明那夜还那般柔若无骨,邪魅的在自己耳边喊自己小清婉的!与现在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秦清枫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握紧,尽量维持着面上的温和:“没事,鸢柔欢喜就好。”
一时间,两人再次相对无言,气氛开始慢慢变冷,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涌上秦清枫的心头,心中有些揪痛,她如此冷漠,当真,那夜也只不过是自己竞标所得的报酬么?她,对自己,毫无半点情意?秦清枫初来时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内心空落落的。
将近年关,天气越发的寒冷,平时停泊河边载人的小船寥寥无几,突然,不远处有一只小船,如矢箭一般在平静的河面上疾驰而来,伴随着那悠长而抑扬顿挫的歌声。
秦清枫眼睛微闭,注视着那艘有些年头的船,岁月的沧桑都刻画在它身上,雨打风霜,经历着年复一年的变化。
小船靠近,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传出:“两位要不要到河那边去?”
小船后方,走出来一个撑着竿,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老翁!
秦清枫不由的欣喜起来,向前走去,温和的说道:“林老翁,你不记得我了?”
林老头不就是那个给自己将故事的人嘛!将近一年了,如此严寒的天气,可林老头依旧在这,当真是离不开船啊!
林老头有些疑惑,瞅了眼秦清枫,哼笑着:“我林老头纵横这条怀念河数十载,见过的人数不胜数,拉过的客人更上如河中的石块一样多!每一位客人都记得,那我林老头岂不是脑袋会开花?”
秦清枫也不介意林老头话语的粗俗,温和一笑,对着林老头作揖行礼:“是晚辈的错,晚辈唐突了!”
林老头见秦清枫还挺有礼貌的,沟壑纵横的脸上展露了笑容,然后看了看天气,对着秦清枫好心的说道:“看这天应该是要下雪了,要么你们就快点回去,要么你们不嫌弃,就到我林老头的船里躲一躲。”
秦清枫自然是相信林老头的话的,对于天气,靠天气吃饭的林老头,怕是最能知晓了。
秦清枫打算谢绝林老头的好意,自己一个人到也就罢了,不会嫌弃小船的简陋粗鄙,去林老头的船上躲避雪,可是,现在自己是带着鸢柔来,如此风姿卓绝,仙气飘飘,不尘不染,怎么能让她踏上那艘破烂简陋的小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