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月国影城!
他想家了!
☆、求索1
雨末看着明雾又重新张罗起人马拆烈焰堂,穿插的梁架也全部卸掉,堆在一边形成一座小山,最后剩下置于石质基座上的八根圆柱,拆的是赤龙君曾经的家,也是雨末第一次见到赤龙君的地方。
“等等!”雨末突然很是不舍,明雾闻声喝令了所有人停手。雨末走到最边角上的一个圆柱旁,抬起手摸了摸那根柱子。
“这是上好的楠木!”看出雨末眼中不舍之情,明雾试探的问道:“要不这八根柱子留着吧?木料太粗,也不好运走,再说万一要是赤龙君要回来,留下这根基也好重建。”
雨末放眼赤龙山,心里一阵心酸,赤龙君当年明明是被龙之渊算计,又被雨末毁掉了狂魔、列鬼。现在,赤龙君却舍掉一切,要实现雨末建天水城的愿望,帮龙之渊解困北疆的蛮族。
他看起来暴虐残忍,嗜杀成性,内心却毫无怨念,唯有一腔热血。他身世凄惨,带着一身的伤痕,却尽心尽力保护身边每一个人。只有雨末知道,他坚硬的铠甲下,藏着脆弱的孤独的灵魂。
“有马车吗?”雨末问。
明雾无奈的摇摇头,“默君,我们都是骑马来的。有托木头的马车,但无法载人啊!”
“给我匹马!”雨末道。
“默君?”雨末不敢骑马,这几乎成了神界的笑话。做为唯一一个骑过青龙、赤龙、紫龙的人,而且也是唯一一个骑过小龙的人,神界的人对雨末都是十分的羡慕,说起来都道他天赋秉异,天资超凡,但称赞完了,总会有人接上一句,谁料他竟不敢骑马,然后一阵嘲笑之声结束关于雨末驭龙的话题。
雨末指着八根圆柱,道:“这八根柱子,留着!快,给我匹马!”
明雾答了声是,跑开了。雨末从靴中取出匕首,在圆柱上刻画起来,很多年后,赤龙君会再次回到这里,看到圆柱上的字,赤龙君会眼含热泪,却抱着雨末笑得肆意开怀。
骑马,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不过是两腿夹紧,手握缰绳,任由马一路狂奔,就死死夹住马鞍,不要摔下去就行。
雨末骑马一路狂奔,进了默城,直奔醉红楼。听城门通报,默君来了,明霁立即从城主府赶去醉红楼拜见。可到了醉红楼后院,却见薇儿等一群姑娘围着还骑在马上的雨末,而雨末却一脸的为难,扯着马缰绳就是不下马。
薇儿道:“默君,你下来啊!”
另一姑娘道:“默君,你别怕,我扶着你的腿!”
又一姑娘道:“要不搬个凳子来吧!”
“对对!快去搬凳子!”几个姑娘彼此相拥着跑开了。
“默君!”明霁上前拱手施礼。
雨末一见明霁像见了救星一般,道:“明霁哥哥!你快过来!各位姑娘你们都让让……你们……都回避一下,我!我有事跟明霁讲!”
众姑娘见是城主来了,都拘谨起来,屈膝施礼,赶紧都回避了。
“默君!”明霁站在马下,抬头看着雨末,也是惊奇他居然敢骑马了。但是,旋即想起自己刚刚学骑马时的情况,知道了为何现在雨末此时在马上下不来。
“默君,这是从紫龙山来?”明霁问。
“从赤龙山!”足足跑了两个时辰,在马上真是人都快颠死了,好歹一直夹紧马鞍没有摔下去,只是两腿已经麻木,动也动不了了,大腿内侧针扎一样的阵阵刺痛,雨末急得眼泪汪汪。
明霁知道了路程和时间,大致判断了雨末现在的伤势,便道:“默君,你忍一下,我找人抬你下来。”
说完,回头招呼了几个醉红楼里的小厮上前,吩咐他们每人搬一把椅子摆在马的两侧。明霁牵稳马,再让四个小厮分别站在马两侧的椅子上,两人抱腿,两人托腰,先将雨末从马上抬起,明霁牵出马,雨末还是骑马的姿势被四个小厮抬在空中,明霁将马缰绳交给别人,又回来指挥四人,慢慢的从椅子上下来,抬着雨末往暖春阁走去。
之前,在院子里围着雨末的一群姑娘都躲在假山和连廊后偷偷看着,见到如此情景都咯咯的笑的花枝乱颤,明霁也顾不上训斥,只是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视了一遍,暂时压住了对雨末的嘲笑。
进了暖春阁,四个小厮抬着雨末在床榻上轻轻落座,可屁股一挨上床,雨末就啊的一声惨叫,吓得四个小厮瞬间又站直了身体。
明霁指挥四人调转方向,让雨末面朝床榻,脚先着地,再膝盖着床,然后抱腿的两人松开腿,扶着雨末的胳膊慢慢往下放。折腾了半天,可算把雨末整个人放倒在了床榻上。雨末把脸面严严实实的埋进软枕里,摆了摆手。
明霁和四个小厮一起出了暖春阁,到了楼下的正堂,明霁喝了一声站住。四名小厮齐齐回身,道:“城主,有何吩咐?”
“可知刚才抬得是何人?”明霁厉声问道。
一名机灵的小厮听明霁声音威严,忙跪下拱手答道:“回城主的话,刚才抬得是默君!”其他三人也纷纷跪下,面露惊恐之色。
明霁叹了口气,嘱咐道:“此事不可以跟旁人讲,若我日后听到有人议论默君今日之事,我就割你们的舌头。”
那名机灵的小厮忙答:“是!”
“你留下,其他人先走吧!”明霁打发了其他小厮,留下了那名机灵的,附耳吩咐了几句,又转身回了二楼,站在外室不知道该不该再进去,又不敢直接就走,犹豫着坐了下来听着内室的动静。
过了一会,那名小厮提着一个木匣子回来,道:“城主,外伤药都在这里。”打开木匣子,指着其中一个白色瓷瓶道,“这瓶药可敷在创口上,止血消炎。”又指着另一个青色瓷瓶道:“这瓶药可活血化瘀,要轻轻擦,不能用力揉搓。”说完,又给明霁看了看自己的手,道:“刚才抱着默君的腿,裤子上有血!”
明霁提着木匣子进了内室,见雨末趴着一动没动,便道:“默君,让我看看你的伤吧?”
雨末抬头看了看明霁和手中的木匣子,道:“药留下,你出去!”
“默君!”明霁知道雨末现在可是连动都动不了,怎么能上药?如果有磨破的创口不及时上药,会有发炎恶化的可能,又劝了一句,“默君!让我看看吧!腿上有伤口,若不上药,粘连到裤子上……”
雨末想着明霁要脱他的裤子,给他在大腿内侧上药,立刻又将羞红的脸埋进了软枕里,不说话了。
明霁放下木匣子,撩开门帘对还侍立在门口的小厮道:“去叫人来,要力气大的!”
雨末见明霁又带着抬他的那四名小厮回来了,抬头喝问:“你们要干什么?”
明霁跪下对着雨末拜了三拜。拜完,起身道:“默君,得罪了!”说罢,指挥四名小厮分站雨末两侧,两人按住胳膊,两人按住腿,不顾雨末的挣扎,明霁提着木匣子上了床,跪到雨末两腿之间,上手扒下了雨末的裤子。
雨末大骂一声:“放肆!滚开!松开我!”无奈,骑了两个时辰的马,浑身散了架一样的疲累,又加上两腿实在是疼痛难忍,等雨末将按住胳膊的两名小厮甩开,裤子已经被明霁扒了下来。
雨末回身看了一眼自己赤.条条的两条腿,一弓腰抽出降龙鞭,吓得按着腿的两名小厮也滚到了地上,不敢上前。
明霁还跪在雨末身后两腿之间,直视雨末,戟指怒目道:“默君,容我给你上了药,你若生气,我认你责罚!但此时,你若还要反抗,我就再叫更多的人来一起按住你!”
雨末此刻的狼狈,还要叫更多的人来看?雨末闷哼了一声,小声道:“明霁留下,其他人出去!”
等四名小厮都出去了,明霁打开木匣子,又道一句:“默君,得罪了!”撩开后襟,低头一看,雨末臀连着两腿内侧,都是紫黑一片,两腿内磨得最厉害的地方更是掉了一大片皮。
明霁用一块光滑的小竹片从瓷瓶中取了药,又往前挪了挪膝盖,俯身涂药,竹片一碰雨末的臀,雨末羞得紧闭双眼,紧握拳头,臀肌紧促,臀.峰耸起,疼的额头上一层薄汗浸出。
明霁知道雨末难为情,但是这药不能不涂,便道:“默君,其实我记得你。你小时候跟着敬皇叔到宫里玩,你记得你小时候眉清目秀,一双眼清澈纯净,我还记得你有两个哥哥很宠着你。我是嫡长子,却没有亲兄弟,从小虽尽享宠爱,却始终孤单。我是你的堂兄,你我血缘之亲,你受伤,我做兄长的照顾你是应该的。对了,默君,你可还记得我也曾去过敬王府,那是你大概七八岁,我刚得了佩剑明月,你很喜欢,一直盯着我的佩剑看,我当时很想将佩剑交到你的手上,但是敬王斥责了你,让你回避,我当时也小,在敬皇叔面前不敢造次就没有叫住你。”说着,明霁将放在小桌上的佩剑送到雨末面前,又接着道,“你还记得吗?”雨末抚摸着明霁的佩剑,雨国的剑,莹白玉鞘,云海纹饰。明霁见雨末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的明月上,臀.峰慢慢松弛,手上动作加快,将所有青紫的肌肤上都涂上了药。又留木匣子撑着雨末两腿之间,盖好了被,从床榻上下来,跪到雨末床头,道:“默君,药上好了,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