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宠(104)

还是回到了之前说上幼儿园的事情,楚欢没认出噗嗤笑了,尴尬的气氛终于被打破,“才不要,我还以为你是逗我开心说着好玩的。”

俞樾郑重道:“和你说的话我都是能做到的,不会只是玩笑。”

“好了好了,不要改,我一个人上幼儿园,你让全公司的都跟着上吗?”楚欢那时候不过随口一说,俞樾总是将她所以的话也很当真,她觉得很开心,但很理智地说,“下次和你开玩笑都要酌情了。”

“不是的,不用。”俞樾摇头,“两个人之前的玩笑话有时候也可能是心底想法的反应,所以我会好好去思考,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以后我会更仔细分辨。”

她这样一说,楚欢想起来好久之前不知什么时候与赵闹闹聊天时说起,情侣之间的玩笑话实际上要更加注意,很多不满没有及时表达,等再想起来的时候没有那个气氛,只好用玩笑的形式表达出来。

“你为什么有这么多恋爱技巧?”楚欢心里想着俞樾真是太厉害了,她不免去思索这个问题——俞樾的好究竟是自发性的,还是前人□□后的结果。

她现在利用未婚妻的假身份在坐享渔翁之利,确实很快乐,但这份快乐里又有一份很难忽略的心酸,可能是吃醋,也可能是害怕。

她们在往外面走了,再走林子就太深了,等会儿佣人找不到。

“这算是恋爱技巧吗?”下去的时候有个小石块,俞樾馋了楚欢一把,怕她没注意磕到了,很诚恳的继续回道:“我就是想满足你所有的期待,加上不想让你感到难过,这两点会驱使我自发性的去做出反应。”

“自发性”三个字让楚欢很高兴,她抿了抿嘴,还是没忍住弯起来,“那你还对别人自发性过没有?”

她不想抱任何期待,说实话,这个问题就不该问的,但楚欢感到自己可能是被俞樾的体贴照顾迷昏了头脑,真的将自己放到了未婚妻的位置上,用一种伴侣的身份在询问。

“没有,从来没有过。”这个问题俞樾连思考的时间都不需要,她又牵起了楚欢的手,“你是唯一一个。”

楚欢觉得自己心里那些细小的皱褶和疙瘩,都被温柔的抚平了。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待俞樾和对待别人,是执行着双重标准的。她一开始在心底认定的俞樾是个海王、王八蛋、小混账。相识了解之后心动摇了,除了给俞樾找理由与借口,标准开始一降再降。

现在的她甚至觉得,能成为王八蛋茫茫人海中的唯一一个,这种特殊性是一种殊荣。楚欢并不是个不理智,不清醒的人,哪怕是第一次有了喜欢的情绪,但不至于昏了头。

可惜俞樾身上的优秀与魅力所糅合出来的性吸引力无与伦比,她的理智与清醒暂时出离身体,感情的事情从来都做不到彻底的理性,她就要爱,就要去靠近。

偶尔理性也会回来,所以总是和感性拉拉扯扯的。导致楚欢一下子哼哼唧唧想撒娇,一下子又板起脸来要生气,一边与自己较量,一边与俞樾较劲,倔强而又固执。

楚欢说:“不是说老先生等会儿找你有事吗?”

一般碰到这种问题,楚欢都不敢再和俞樾多聊,她会转移话题,纯粹是因为她招架不住,只怕俞樾再给她心里来软软一击,自己可能会把持不住,直接扑到人家怀里嘤嘤嘤。

不太好,这不是她的人设,楚欢只恨自己怎么喜欢上一个人后是个这鬼样子。

俞樾道:“是有事,但陪你逛逛的时间还是有的,现在腿还不舒服吗?”

“没有了。”楚欢还走到前面蹦了两下,回过头说,“那这个地皮是不是归我们了?”

“那要看到时候你和我的表现,现在成功了一半。”俞樾私心里很想这种状态再维持的久一点,再久一点,直到未婚妻真的变成真的未婚妻为止。

俞樾又说:“其实周爷爷和你的爷爷奶奶一直是发小,知道吗?”

“真的?!我不知道,只是小的时候确实见周爷爷来过家里,到之后我常常不在宝海,具体的不清楚。”

俞樾道:“这块地皮和你家里也有些渊源,你可以回去问一问。”

涉及到老人家的面子问题,她自然不能乱讲。人之间的缘分倒是神奇,有可能冥冥之中命运就想安排她和楚欢走到一起,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呢?

俞樾了解周贤,如果没有楚家与周家老辈的那些交情,老爷子哪有那么容易松口。

老先生注重缘分与眼缘,楚欢是他老友的后代,这无形之中本就增加了亲切感。

至于景茗所说的筹码?她是真的错了,自己根本不需要筹码。俞樾没有把自己的帮助对于楚欢看得有多重要,楚欢自己有能力。

要说筹码,楚欢不是自己的,因为楚欢根本就不需要。而应该说——她愿意成为楚欢的筹码,在需要的时候就出现,绝对无怨无悔。

楚欢被俞樾的话勾得心痒痒,有点隐约感觉有不为人知的故事,恨不得现在就能回去问了再回来。

俞樾把楚欢带到客厅去放电视,一打开是动画片,在放喜洋洋和灰太狼打篮球。她想换台,楚欢说:“就看这个。”

她笑了,把遥控器放在楚欢手上:“我过去找老爷子了,你自己玩一会儿。”

楚欢与她挥手告别。

进了二楼书房,周贤将书合上,示意她在对面落座。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周贤没笑,将老花镜取下来,但是语气不怎么严肃。

俞樾知道瞒不过他,说:“还没追到。”

她摸着自己的尾指,想到今天将另外一只成功送出去了,眸光微闪。

周贤轻哼一声:“那究竟是不是小楚?”

“是,一直是她。”俞樾点头,“但这些她还不知道,您在她面前先别说出去……我怕会吓到她。”

周贤皱眉:“年轻人这么磨磨蹭蹭的?”

“有一些误会,但快了,您不需要担心这个。”俞樾想到这个也头疼,但是又知道只能慢慢来,无奈道,“我以前拜访过她的爷爷奶奶,两位老人家说你这大把年纪了还在倔脾气,老不远去找他们,置什么气?”

“什么置气,瞎说!他们两口子好得很,我去干什么?”老先生被戳中心事,脸上挂不住,板起脸来说另外的事情,“如果不是小楚过来,哪怕三区这块地我放着,也绝对不会给蔚光。”

“刘金明,托人带话给我,人来都不来!像什么话?”周贤说起这个就来气,眸色冷下来,威严感顿生,“俞家多少年的名声,全毁在你那个不成器的混账父亲手里,你还是不够狠心,放他在眼前干什么?”

“他们有别的动作,放眼前盯着更方便。”俞樾对这些事反倒看得开。

周贤看着俞樾好久,心里叹了好多口气,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太坚强了些,从小就是这样。

年少时候变故发生的时候,俞樾冷静的不像是同龄的孩子,学习成绩也没落下,对俞小悦虽然不冷不热,但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喜欢。长大后感情就变好了很多,原先俞家人带着两姐妹过来拜访。

看见过俞小悦很怕俞樾,怯生生跟在后面不敢靠近的样子,怪可怜的。

所以后来俞樾身上出了件特别叛逆的事情,让周贤记得特别清楚。

现在的俞樾是稳重了,与那会儿的模样大相径庭,周贤想了想,还是没去提以前的事情。

“俞小悦那丫头呢?这段时间没见着来,你妈妈和纪叔叔还好着呢吧?”

俞樾弯唇:“都很好,就是小悦还是那样,很调皮。”

两人又聊了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这些俞樾每回来的时候都要听一遍,她不会不耐烦,能够很安稳的坐在老先生对面听很久。也就只有俞樾来的时候,周贤的话才会慢慢多起来。

这里吃饭早些,周贤将俞樾赶出去,说道:“出去陪陪人小姑娘,老在这里听我一个老人家絮叨干什么?”

俞樾要往外走时,周贤又想起一件事,叫住人问:“那小镯子,是小楚给你的?”

“是,但她不记得了。”俞樾目光柔和的落在自己的尾戒上,“她给了我自由,也收回了我的自由。”

物件就是契约的最好载体之一,楚欢的无心之举让自己从此甘愿身心受困,但同时爱也很广大辽阔,让人以此为精神支撑,去完成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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