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边的匕首拿过来!”他面无表情,声音清冷。
阿夏摇着头,揪着他裤腿哀求道:“阿夏...阿夏乖乖听话!在家好好伺候,不...不乱跑了!求求你,不要,不要......阿夏,阿夏乖乖的......”
“去!”他命令道。
阿夏没动,哀声求饶:“求求你,求求大人多多疼爱,阿夏乖乖的,阿夏乖乖的!......”
床榻间耳鬓厮磨时他最喜欢听这句话,阿夏慌不择言,只求他能放过自己。
呵!瞧瞧,他一手□□出的结果,在完颜濯那也是这般淫言浪语吗?
“将匕首给我拿来!”他吼道。
见她不动,推开她自己去取匕首,走回来,将她提起放在塌上,膝盖压着柔软的肚腹,大掌将整张脸覆住,死死按牢。
“啊......!”
一声惊叫,凄厉如鬼嚎
..........
孟星辰运送粮草时不慎从山坡滚下去,幸好被树挡住。
老八惊慌追下去,将他扶起,老五扔下绳索,将他们拉上来。
孟星辰捂着心口坐在地上,老八问:“又疼了?去看看大夫吧!”
他摇摇头,笑着回道:“不碍事儿!”
老五调笑说:“年纪轻轻身子骨真就如此不济?赶紧去瞧瞧,要是绝症千万别耽误了小三嫂!”
老八瞪他一眼,又提起三嫂做什么?老五瞪回去,不说就不会想了么?
旁人听见玩笑说
“想女人想的啊!这病好治,不用找大夫,我就能治好!”
“就是就是!等饷银发下来,带你去趟镇上找水仙姑娘,她治这病最拿手!”
“拉倒吧!也就你能看上那婆娘!还得说人家春桃长得漂亮,那身子......啧啧!绝了!”
“.........”
军营里全是男人,无论说什么三句话后总能扯出荤的。
等月底发了饷银,孟星辰当真去了趟镇上。只不过他是去城隍庙,听说很灵验,一柱清香,他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默念道:“城隍老爷保佑,保佑阿夏平平安安,她若有灾病尽管挪到我身上来,我替她受着。望城隍老爷成全,信男孟星辰敬上,求城隍老爷成全!”
☆、第六十二章
阿夏懂得除斡戈外,其余男子都不能看,不能说话,不能吃他们给的东西,不能......
什么都不能!
她只是他的,私有物品,从里到外都该顺服,只属于他。
他知道完颜濯不会染指,却还是让她光着身子检查过之后才稍稍舒心。
眼睛没被剜了去,她尖叫一声,吓晕了。醒来时,脸上凉凉的,他在旁边拿着匕首把玩。阿夏觳觫着,心脏缩紧,尖锐疼了一下,差一点又晕过去。
“这双眼当真瞎了,怎么伺候人?”
斡戈大发慈悲,用了其他方式代替,帮她又扎了一对耳洞。他吻着耳珠,轻声说:“扎三对才好看!不若你这会儿从府里走出去?”
阿夏呆傻更甚,不知道他这话自己究竟该不该听。
“小傻子!”他骂了句,将人按进怀里。
阿夏不抖了,可是整个身体都是僵的。床榻之上耳鬓厮磨间,他极尽耐心和技巧,加上力量上的优势,非要让她软成一滩才罢休。他还教阿夏说荤话,教她该如何主动,女孩乖乖顺顺,让男人天生的征服欲得到极大满足。
斡戈餍足之后,发现小女孩发起高烧。
“你这傻兔子怎么这么不禁折腾?”心情好了,声音里带着笑意。
屈尊降贵亲自为她灌下一碗姜糖水,又抱着她在热水里泡了半个时辰,裹上被子发出汗。
摸摸额头,烧还是未退。
不禁蹙起眉,让人去请大夫来。
来的又是徐老,诊脉之后看向斡戈的眼神带着某种莫名的气愤。
若非敬重他是医者,斡戈早就将他杀了。
徐老难以启齿,笔墨一挥,将其罪状一一陈列于纸上:惊吓过度,纵欲伤身......
除了汤药还给了一盒药膏,很小一盒,至于用在哪...徐老怒视一眼斡戈,转身交给雅珠,嘱咐道:“切记,近日不可同房!”
斡戈摸摸鼻子,等人走后,从雅珠手中将药膏拿过去。
挥挥手,屏退众人,坐在塌边戏虞道:“哪有你这般娇贵?这可不好!还要主人我来伺候你,换做旁人早就将你扔了!”
阿夏睡着,被弄醒,嘤咛一声,迷迷糊糊听见他又说:“叫什么叫?还勾搭男人!......”
实在没力气睁开眼睛,意识模糊,却能听到他的话,阿夏想:不若将我扔了吧!
府里没再雇佣外人,厨娘接连几次看见饭菜几乎原封不动端回来,也是万分惆怅。明明后院那群女人都吃得好好的,怎么就这个如此麻烦?!
想必是让主人惯得!无奈何,主人喜欢,她们做奴仆的有什么资格埋怨?
只能想法子做的有滋味些。偶然间发现橱柜里有一罐子柿饼,厨娘不记得买过这些,问过别人也不知道。瞧着成色不错,拿了几个放进碟子里,与饭菜一同送过去。
柿饼上浮着一层糖霜,在青青绿绿菜色之间十分突凸。阿夏怔怔看了许久,伸手拿了一个,咬下一口糖霜沾在樱唇上,恰到好处的软糯,‘小舌头’有些嚼劲,甜滋滋的瞬间溢满口中。
眼泪夺眶而出,她起身跑出去,绕了老远才到厨房。里面的人面面相觑,又纷纷看向她。她浑然不顾,里里外外寻了好几遍
没有,为什么没有?不是他吗?怎么可能不是他?......
手心里还攥着半块柿饼,她失魂落魄坐在厨房门口,天地苍茫,她哭得伤心而绝望。
没人上前问是为什么,躲得远远。泽布在人群中看向哭得一塌糊涂的女孩,他觉得自己错了,错了......
她哭够了,起身,回到院子。
从橱柜底下拿出吊坠,一遍一遍问着同一个问题:你在哪啊?
比刚来时对嬷嬷的思念还要深切,阿夏自觉有些没良心,可就是想啊!想到一想起就伤心欲绝。
斡戈回来,她照常迎上去伺候,红彤彤的眼睛和鼻尖都昭示着她才哭过。
不禁蹙起眉,她见着又吓得不轻。叹了口气,许多天过去了怎么还这样?或许真的玩过了。
“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什么样?”他语气很轻。
银镜清晰映出她现在面容,自知又做错了,听见他说:“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这样子!”
“嗯”阿夏应了声。
这之后当真没见她再哭,当然也没见她再笑。
斡戈想着逗逗她。
忽有一日,阿夏发现吊坠不见了!
没有?没有!她明明记得藏在柜子里了,可是翻遍了上上下下都没有。
她慌了,也怀疑是自己记错了,翻遍屋里每一个角落,双目无神又焦急的模样像个小疯子。
斡戈慢悠悠走进屋里,却不见她迎上来。
阿夏满心满脑子全是她的吊坠,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可她浑然未觉。
他坐在堂屋太师椅上,眉头越发紧蹙,许久方才出声:“找什么呢?”
声音不善,若是以往阿夏大概会吓得缩成一团,然后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满带祈望看着他。
可是这次并没有,她转过身,目光凄惘,悲凉而无望,仿佛身在整个世间之外......
“或许...是你记错了!”他立起,呼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凉的,却是笑着,一如往常调笑她:“成天像是倒仓一样,一天换八百个地方,弄不丢才是怪事!”
言罢,迈开长腿走出去。
在窗边稍作停顿,他在想:给?不给?
最终轻轻一抛,将东西扔进屋里。
“嘭噹...噹......”
吊坠转了几下,躺在地上。阿夏闻声跑过去,失而复得,捧在手掌心,长长舒出一口气。
隔着窗户洋溢出的喜悦让他唇角勾起,她的悲喜哀乐不还是得看自己心情么?
他想:无妨,终归是他的人。
......
这年春末,正是草长莺飞时。辽帝下了最后一道旨意:“南下攻祁!”
仅四字,掀起滔天骇浪。浮与这世间表面的平静如同窗纱,薄而易碎,在他面前只需轻轻动下手指就能碾碎。
“我主圣明!”斡戈眼中泛起嗜血光芒,兴奋高呼“大辽千秋万载,国运昌盛,普天之下皆我大辽国土!”
厉兵秣马,枕戈待战两年之久,国库充裕,此时不战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