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甲将军家的美娇娘(47)

那这霍铁匠是怎么知道的?!

除了是阿沅亲口与他说的之外,芸娘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芸娘心下顿时无比复杂,这时对面的霍铁匠又道:“若只是为了让阿沅有个去处,轻易把她嫁人了,恐有不妥。”

芸娘闻言,眼眸睁得更大,这事他竟然也知道!?

一旁的大花心直口快的道:“表姐没有嫁人,她只是去了……唔……”

话还没被说完,就被她娘给捂住了嘴巴。

芸娘不敢把阿沅的去处轻易的告诉别人。且她对霍铁匠可没半点的好印象,所以更不管私不私定终身。

“我不知阿沅去了什么地方,你莫要问我,就算我知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霍擎在听到那句“表姐没有嫁人”的话的那一瞬间,压在心底里有千斤重的石头顿时被挪开了。

芸娘眼尖,看到了远处的一棵大树后边,有一角桃红色的衣角露了出来。

一下子想到了刚刚在前边遇上的刘寡妇,所以躲在树后的极有可能是刘寡妇!

生怕她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忙压低声音道:“你走吧,我真不知道阿沅的去处,就算知道也决然不会告诉你的。”

说罢,拉着女儿就转身匆匆离开了。

霍擎看着阿沅姑姑离开的背影,并未拦阻,只是察觉到了身后偷偷摸摸的人,眸色微敛。

冷沉着脸往回看了眼。大概知晓是谁,但也没有任何空余的时间搭理她。

若阿沅的姑姑不肯说,那他就自己去查。

只要还没有嫁人就成。

霍擎悔了,也想通了。

不过辈分罢了,阿沅又非真的是何家人,即便她阿娘是何家人又如何?只要他态度强硬,旁人说些闲话又如何?

若不允,最多就是离开这清水镇,往北而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自己醒悟得晚,阿沅只怕跑远了。

思及于此,那吸进胸腔的气息都似带着丝丝凉意。

阿沅到底去了哪?

霍擎沉思了片刻。想起阿沅会做绣品送到镇上的铺子中,只要阿沅所去的地方离清水镇不愿,定然还会送绣品到那间铺子的。

现下只要寻到是哪间绣品铺子,守株待兔便可。

*

阿沅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所以到哪都能很快的适应下来。

在姑子庙住了几日,阿沅也换上了一身灰色的姑子袍,松松垮垮的,再戴着一个偏大的姑子帽,盖住了发丝,俨然就是一个俏生生的小尼姑。

而现下阿沅的身后跟着四个两到五岁的光头小团子。

山上的师太说不用她补贴,只要她带这几个小团子就成。

因刚刚带他们,所以阿沅暂时也没有空闲做针线活。

她在离开的前一日就把从掌柜那处安排的帕子还有香包全部都交清了。

如今她手上也是有了两百二十文钱左右。

她与掌柜说以后可能不大方便频繁再送绣品了,希望长一些时日再送一些过来。

而掌柜难能遇上这么一个手巧的小娘子,所以就应了她。道她得空就多做些帕子和香囊荷包,只要他缺的,而她又恰巧送来,他能收都收。

阿沅平时要带小团子们,偶尔也会到厨房帮忙,所以只有在晚上入睡之前才能做一会针线活。

等再送绣品过去,估摸着也得在半个月之后了。

“苏居士,苏居士,慧素跨不过门槛。”奶声奶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阿沅转头望去,就见年纪最小,两岁的小光头慧素睁着一双圆不溜秋的黑眸仰头望着她瞧。

阿沅的小心肝瞬间被她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给软化了。

慧素面前的是到她小肚子处的门槛,挡了她的去路。

姑子庙的大门槛和二重门的门槛都比普通人家的高。

阿沅听其他几个小姑子说过,慧素先前也是尝试过很多次要爬过这门槛的,可无一不都摔了跟斗,磕了头,最后也不挣扎了,过不去就让人抱过去。

阿沅浅浅一笑,随后转回身去把她抱了起来。

软乎乎的一团,身上还有淡淡的奶香味,抱在怀里可舒服了。

慧素乖巧的趴在了阿沅的肩头上,奶声奶气的问:“慧素是师父捡回来的,苏居士也是被师父捡回来的吗?”

庙中的孩子大多是孤儿,或者是那些只要男娃不要女娃的人家丢在姑子庙门口的。

慧素就是其一。

阿沅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小光脑门:“我是自己上来的。”

“那苏居士的阿娘也不要苏居士了吗?”童言童语总是没有忌讳。

阿沅没有生气,摇了摇头:“也没有不要……”

“那苏居士为什么要上山?”

阿沅笑意敛了敛,微微垂下了眼帘,呐呐道:“我没地方去了。”

她离开后,霍爷大概也没什么感觉,约莫连那晚做了什么事情都忘了。

想到这事,阿沅心里头的那口气始终是没消。

就是恩人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哼!

阿沅皱着小脸抱着光头小慧素就走回了禅房,身后依次由高到低的跟着几个安安静静的小光头。

*

霍擎守了小半个月,却依旧没有待到那只逃出了笼子的兔儿。

他守了多久,那打铁铺就关了多久。加上他先前离开的那些天,铺子有半个月没开门了。

现今整个槐树巷的人都知道他养在院中的小娘子跑了。

除了许木匠夫妻二人不信外。不仅是槐树巷的人,还是镇上的人都道他养的小娘子是个小白眼狼,卷了钱财半夜就和另外的情夫跑了。

打铁铺的屋主周老寡妇听到这些传言后,怕他要交租的银钱也都被小娘子卷走了,所以天没亮就急急跑去收租。

天才蒙蒙亮她就到巷子中敲响了打铁铺后院的门。

朝着院子里边大声的喊道:“霍铁匠在么?我是周老婆子,到收租的日子了!”

还在睡梦中的人听到这些吵耳的喊声,顿时在家中大骂了几声。

骂声传出巷子,可周老婆子却是一点也不怵。先前在这槐树巷住的时候,她是出了名的泼辣嘴碎,只有别人怕她的份,就没有她怕别人的道理。

“霍铁匠,你在家吗?”

“霍铁匠……”

在喊到第三遍的时候,后院的门开了。

周老太太见到开门的人,吓得蓦地后退了一步且倒抽了一口气,直到看清楚了那人是霍铁匠后,才松了一口气。

但才松一口气,又立马提了另外一口气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霍铁匠你这是……出了一趟远门?”

原本英俊的样貌,如今下巴却是长了半寸长的胡子,头发也有些凌乱。似乎像是出了一趟远门刚回来,没来得及好好打理。

这霍铁匠让周老太太觉得陌生极了。就是一个月前最后一回见到他时,冷漠归冷漠,但远没有现在这般冷漠又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冷煞气息。

而且也不知他是多久没睡了,眼底一片乌青,就是那双冷冽的黑眸也都带着丝丝血丝。

真的,整个人都散发着阴冷低沉的气息。

被他抿唇看着,心里直发颤。

周老太太咽了咽口水,随后声音颤抖道:“霍、霍铁匠,该交租了。”

霍擎闻言,抿着唇转身的回了院子,进了屋子。

周老太太想要出声喊,但怕惹恼他,所以硬生生的把声音给憋回了肚子里。

趁着他进了屋子,再偷偷的探头往院子中看了眼。

啧,可真乱。

周老太太多少听到了些风声,知晓他先前养个貌美的小娘子。

难怪先前不肯应说亲的事情,原来是有人暖被窝了。

她更是听说了,那小娘子卷了他的积蓄连夜跑了。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交得起这租金?若是交不上,她也得赶紧找新租户了……

念头这才出来,就见那入了屋子的霍铁匠又返了出来。

霍擎走到了门前。朝着周老太伸出手,张开,掌心中是几锭银子。

声音沙哑的道:“十二两。”

看到银子的时候,周老太太悬着的那颗心瞬间放了下来。

忙拿了过来,纷纷用牙齿咬了几下,验证了是真的银子,顿时喜笑颜开。

因拿了银子,周老太太也不怎么怕这个阴沉的霍铁匠了,笑着劝道:“不是我老婆子说,那小娘子走了就走了,再找一个新的不就成了?我上回说的那个王家女现在还没嫁呢,霍铁匠你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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