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跟白珞珞是一类人,不会莫名其妙对谁好,之前甜甜被白珞珞打过预防针,心生警惕很正常。
慕流年嘿嘿一笑,发现跟小小薛交往久了后变得很有默契了呢。
没等他多笑一会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不过这也可能是个陷阱,现在外面的情势严峻,不少人在找我们,她的目的是逼迫你出现也说不定。”
薛影的话一下让慕流年“离家出走”的念头冷却了,他摸了摸下巴说:“也是哎,刚才她就想带我出去,不会是得到什么小道消息了吧?”
“有可能。”薛影的眸色沉下来,语气带着一股冷意:“宗门百家不会告诉她双生玉的事,但会用其他方法让她将我们引诱出去。”
慕流年点点头说:“科学社会玄学是不被接受的,你们豪门里有人信玄学也是很隐晦的,再加上双生玉的重要性,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竞争对手,那些长老不可能把玉的事告诉圈外人。”
白夫人觊觎着薛家的产业,看那样子就已经知道他是薛氏的继承人了。
“咦~~感情她是打财产的主意,想把我撵出去好借那群狗东西的手除掉我?”
慕流年打了个寒战,太鸡贼了吧,这老女人的的诡计咋这么多?
“十有八九。”薛影沉声回道。
所以,到底离不离家了呢?
气氛安静了一会儿,薛影压下眼中的阴翳,抬头正要说话,便见慕流年把内裤往地上一摔,小脸气鼓鼓的。
“我特么还能被一个女人绊住?就是没有她我也不可能在宅子里窝着!来就来!谁怕谁啊!”
薛影静了两秒,然后轻笑。
“你笑什么啊!”
“笑你这么多年是不是都是傻乎乎的过的?只会硬碰硬不会见招拆招。”
“你那意思就是说我笨呗?”慕流年把手指掰的啪啪响,眯起眼睛眼神危险的睨着。
薛影只觉得这样的甜甜很可爱,完全没被威胁道,他眼中溢着的宠溺能让慕流年醉在里面。
“是不聪明,但我喜欢。”
喜欢被需要的感觉,要是甜甜太独立了反而会不知道以什么方式存在于他身边呢。
慕流年也没真的生气,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是甜丝丝的,哎呀~~恋爱的感觉。
“好啦好啦,那你跟我说一说对策吧。”
薛影低声应了下,启唇商讨起来。
*
之后的几天。
慕流年在薛宅的各个地方打卡,早上用过早餐后到花房后院转转,赏赏花逗逗鱼,然后去健身房恢复体能。
按薛影的话…
“你蜗居一个多月,体能上肯定有所下降,这个时候跑出去应付不了连环追杀,先养养身体。”
于是慕流年除了休息时间,大多时候都待在健身房,保姆来叫人用餐总能看见一人一狼在锻炼身体,场面莫名的诡异但又莫名的和谐。
相比两人的惬意,白夫人就很阴郁,整天躲在暗处眼神毒辣的盯着两人,尤其看见慕流年露出笑容时,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两人全当感觉不到,如薛影说的,“先按兵不动,她跟白珞珞一样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很容易焦躁,要不了几天就会露出马脚。”
慕流年不理解的眨眨眼:“露出马脚又怎么样?我还能杀了她呀?”
薛影面无表情但眼神讥讽:“我只是想让某个以为自己娶了个贤妻良母的蠢货看看他爱的是个什么东西!”
慕流年:有这么说自己爹的吗!
但看小小薛对薛止铭意见那么大,他又不以为意的耸耸肩,自己的老攻还是宠着吧!
果然。
在慕流年痊愈后混日子的第十天,薛止铭把慕流年叫去书房谈话了。
“你也不小了…”
慕流年摸着狼毛的手顿了下,诧异的挑眉:“干嘛?想让我去相亲啊?”
薛止铭话都没说完就被噎住了,莫名感觉后脊发凉,视线寻到雪狼身上,见它眼神冷冽只皱了皱眉并没放在心上,重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青年说:“你都二十二了,该玩的也玩过了,是时候收收心跟我学学管理家业了。”
这话说的,可把慕流年吓死了,他一脸呆滞的与之对视:“让我从商?你在开玩笑吗?”
他一个字都认不全学习能力又差的人,从商?薛止铭已经佛系到允许他败家了吗?!
“怎么?不愿意?”薛止铭神色狐疑。
“当然…!”慕流年开口想拒绝时手背被不轻不重的挠了下,虽不知意图但下意识改口,“愿意了!辣么多钱我一万个愿意!”
薛止铭:看不出你愿意。
盯着慕流年看了片刻,见对方像个小学生一样乖觉的坐在沙发上一副不是很聪明的样子,薛止铭一阵头疼,预感继承的事可能不会很顺利。
不想多说,薛止铭摆摆手示意出去。
慕流年如释重负,撒丫子就溜。
刚打开门迎面撞上白夫人,好在最近有在进行敏捷训练,慕流年一个闪身避开,但弱女子白夫人倒霉了,一头磕门上,看这姿势应该是在偷听。
看了眼白夫人手里的汤盅,慕流年心里啧啧啧,真聪明啊。
“怎么了?”薛止铭问道。
因为动静不小,书房里听的一清二楚,慕流年听见问话眼睛一弯狡黠的笑说:“是阿姨来给你送汤了,不过家里不是有保姆吗干嘛亲自送过来?还站在门口不进来,吓我一跳。”
慕流年一副受了惊吓的拍拍胸,说完侧身从一边溜出去了,擦肩之间对白夫人做了个鬼脸。
正要说暖心话的白夫人被抢了台词,又受到对方的挑衅,温婉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
待慕流年走后,白夫人才重新笑起脚步阑珊的朝薛止铭走去,轻轻将汤盅放下,一举一动都透着透着温柔大方。
“难得休息也不陪陪我还在家办公,也就我惯你,喏,刚给你炖的汤,尝一尝吧。”
薛止铭思绪还留在那句“站在门口不进来”上,听见白夫人的话思绪又拉回来,严肃的脸上有一点缓和,端起汤吹了吹喝一口。
“以后这种事交给保姆,你身体不好,别劳心劳神。”
薛止铭说这话只是单纯的体贴,但落在有心人耳里就另外一回事了。
劳心劳神?白夫人以为薛止铭是在暗示她不要打薛氏产业的主意,笑容当即僵硬。
“怎么?我还能算计你什么呀?”白夫人娇嗔说道:“如今整个薛氏都是我男人的,你的不就是我的,我能劳什么心神?”
薛止铭闻言心里有些不自在,商人利益至上,不太能接受产业共同这种概念,他是爱妻子,但这建立在不危及利益上面。
他低声说道:“你别想太多了,好好养身体,安心做薛家的夫人就行。”
之前是无意,那这次就是刻意。
白夫人眼中浮起阴毒,很快又消失不见,笑了笑说:“好好好~那我下午去和小姐妹做spa,安心做你的夫人行了吧。”
薛止铭点点头:“嗯,去吧。”
白夫人在薛止铭脸上吻了下,起身出去了,待关上门后,两人心思各异。
第102章 东窗事发
白夫人沉着脸回到卧室,独自坐在床上阴郁了很久,然后拿出手机,拨出个没有署名的号码,接通后说。
“下午见一面,老地方。”
晚上。
慕流年端着牛奶进屋,正要喝就被薛影一爪子打翻了,玻璃杯子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很刺耳。
“你干嘛呀…”慕流年摸着被挠疼的手,一脸懵逼与无辜。
此时薛影的眼神骇人,死死盯着地上缓缓流动的液体,沉声说:“有毒。”
毒?
慕流年表示有被吓到,往后一跳!
“谁干的?你后妈?这么阴险的吗!”他拜绛丹的福有重生的能力,但除此外没有任何外挂,碰到剧毒他也要狗带的!
薛影也往后退了几步,从狼的直觉上能感觉到这毒对他们很有威胁。
“你去叫人。”
慕流年应声转身去拿手机给严保镖打电话,三分钟后身穿黑西装体格健硕的保镖敲了门。
“有什么事?”
慕流年指地上的牛奶叫嚷:“出大事了!有人给我下毒!这个宅子不安全了,要不是我的狼机灵这会儿我都归西了!”
保镖听了眉峰狠狠皱起,低头俯视地上的液体,然后拿出手机叫了两个手下上来,采走毒的样本后对慕流年说:“从现在起,未经我手的东西一样都不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