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开没明白：“怎么了？”
白小来十分震怒：“还问我怎么了？……你他妈把千山怎么了？”
突然被这么劈头一骂，云天开一头雾水：“白老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早就彻底标记了么……除了这个我也没干别的……”
“……他身上已经没有Omega的性别体征了，从科学的角度分析，出现这样的结果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做了腺体摘除手术，二是他被人强行灌入了大量不属于他的信息素……千山的腺体还在，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你个小畜生，你还说你没干别的？难道是别人干的？”
白小来没有说的是，一个Omega被强行灌入大量别的信息素话，虽然不至于送命，但是会变成近乎机器的“无性”人。
云天开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白小来的话他听得有些糊涂，难道是自己为哥哥驱除魔气造成的？
云天开给白小来如实解释了一番，白小来的脸色才算缓和下来。
“那……这样有什么后果？有危险吗？”
“……”白小来揉揉眉心，“生命危险倒是没有，后遗症肯定是有的，比如现在……就可能是应激反应的一种，更关键的是，他以后就成了一个无性别标识的人……不会再有热潮期或者易感期，甚至连最基本的欲望都不会有。”
云天开：“……”
历千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那个酷似自己的长发男人。
“你……”历千山说不出自己心中感觉。
“我不是你父亲。”男人声音平静，“但你却也是因我而生，所以你的事我不会不管。”
男人动作太快，只见白光一闪的功夫，历千山头顶便冒烟了，等到大家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昏倒在床下。
前后不过几秒的功夫。
“长生！”青华大叫一声，“你怎么这么傻！”
“……让他好好活着吧。”男人费力地说，“我也是真的累了，回去吧。”
青华和北极哭得泣不成声。
良久历千山才明白过来，这男人是用自己的生命救了自己？
青华和北极准备回去了，魔头已除，斯人已逝，这人间也没有理由逗留，只是走的那天，却不见小云飞的身影。
“……那个，他去参加特训了。”云天开说，“以后还要接替我的工作，所以暂时不能跟着师父你们回去……”
青华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你想气死我啊，老的没了，小的也不给我？”
历千山就有些尴尬，“对不起，师父……”
“谁是你师父啊！”青华一甩袖子，转身拉过北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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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州之行告一段落，云天开和历千山再次返回红城，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云天开至今还有些没搞明白，按理说那个长生仙尊用一己之身救了历千山，历千山现在也应该是和他一样，信息素的事应该也能慢慢恢复吧？
历千山变得很爱出汗，一出汗浑身甜腻腻的，他家小神仙就会像护食的小狗一般啃个不停。
历千山虽然不抗拒这种早已经熟悉的亲密行为，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无法从中感受到之前的那种乐趣了。
白小来说的没错，他现在已经沉底成了一个无性别体征的人……连Beta都能感觉到的性·快·感他都感受不到了。
如今的这幅躯体，只不是一具肉身而已。
历千山自己一开始不觉得有什么，相反，没有热潮期的影响，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心情舒畅，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属性，现在再也不用担心Omega身份的暴露，再也不用抑制剂和抑制贴，多年来心里的那块重石头终于落地。
但是一到了晚上，历千山就开始犯愁了。
更愁的是云天开，他一直想着怎么帮助历千山恢复信息素，白小来的给的建议他几乎都试了一遍，见效甚微。
为了这事，云天开特意来到了东郊白小来的诊所。
这事可是难倒了白小来。
“实在不行，你就试试人工诱惑呗？”白小来笑：“听说人类很久之前都是没有信息素的，你们就当是返璞归真了。”
这一点，云天开自然是深信不疑，他自己就是从那个时代过来的，没准这才是最靠谱的方法呢，只是怎么诱是个问题。
白小来绕着云天开转了一圈，“啧啧，身材不错，不过要是再加点道具没准效果更好……”
云天开没明白：“什么道具？”
白小来笑了笑，“你先回去吧，我回头让人给你送过去，你按我说的行动，我还就不行历千山就真的变成石头了。”
到了晚上，云天开早早洗了澡，看着白小来给他送来的那套衣服发呆。
那是一身开叉到腰的大红色袍子……妖娆又性感，关键是这料子还是半透明的。
这哪是人穿的？
云天开咬咬牙，还是套了上去，衣服不是很合身，他费了一番力气才算穿好，又迅速躺倒杯子里，盖好，等阵历千山“拆礼物”。
历千山这阵子挺忙的。
虽然事务所的业务还没有全面启动，但是最近有不少学校和科研机构邀请他做一些研究，他本就是比较偏好这方面的事务，躺了这么多年，纷扰的琐事又都解决了，又没了信息素的困扰，他也十分想静下心来搞搞学术。
这样一来二去，历千山白天就很少在家，有时候还会忙到深夜。
这天晚上，历千山有个饭局，正在跟H大来的几个学者会谈，就听到手机传来信息提示音，那声音是云天开专有的。
历千山就只是瞥了一眼，心跳有些加速，感觉脸上有些发烧，“那个，我家里有点急事，咱们明日再谈吧。”
作者有话要说：云天开：哥哥都不是O了，我这个A该怎么办？
白小来：换装备！
第54章 拆礼物
云天开给历千山发的是自己刚才穿着那透明长袍的一张照片, 还写了一句话：哥哥，我藏好了，你回来拆礼物吧。
不年不节的, 拆的是哪门子礼物？
不过, 历千山还是火速赶了回来。
那照片的背景就是他们的卧室，还藏？历千山想想这阵子自己忙得昏天暗地, 着实也是饿着这小神仙了……不知道穿的那是什么衣服，还真是挺好看。
历千山开车回去的路上有些堵车，等待的间隙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张照片，云天开本来就白，那红色的纱衣更是把人衬托得白嫩白嫩的……这哪里是什么神仙, 明明就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自从岳州回来，算算也有月余，历千山也是头一次有这种气血上涌的感觉, 脚下的油门几乎踩到了底……他真的是迫不及待地想拆礼物了。
云天开左等右等, 就有些无聊，在被子里躺了一会，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这一睡着, 就顾不得白小来交代的那些话，睡着之后他无意识地就把被子踢了。
而且动作相当豪放。
历千山推开四楼的卧室房门, 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几乎让人流鼻血的画面。
云天开穿着半透明的红袍四仰八叉地睡得正香……该遮挡的部位一点都没有挡住。
这哪里是拆礼物，明明是礼物自己已经“盛开”了。
云天开实际上也没有睡实，历千山进门的时候他其实已经醒了，只是自己现在这幅样子，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硬是闭着眼装睡了。
等到历千山去了卫生间，他才慢慢睁开眼睛, 小动作地翻了一个身，舒展了一下身体。
云天开不由得有点后悔，白小来出的这是鬼主意，哥哥看到完全没感觉嘛……还说会扑上来呢！
但是，这戏服已经穿上身，这出戏咬牙也得演下去，云天开又慢慢闭上了眼睛，等待那个“拆礼物”的人。
历千山出来的时候，看到他换了一个姿势，忍不住嘴角挂笑，小东西，有胆子发那样的照片，现在觉得没脸了？
“站起来我看看。”历千山拍拍云天开，“我看看怎么拆？”
噗！
这下云天开自己忍不住了。
翻身坐起来的动作有点大，就听到呲啦一声，那袍子竟然自己裂开了。
历千山也笑了，“这礼物还是自动开启的？”
……
事实证明……白小来的这个建议，还是颇有成效的，至少云天开觉得历千山的呼吸和之前几次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