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丧夫只差一颗痣+番外(72)

这个人身在暗处,微微用些手段,悯生界众生,众君界各弟子皆可为他的棋子,甚至无法规避。眼下无论知晓那人身份或是不知晓,都需要绝对的时机与手段,来对付。

齐殁站起身,神色凝重道:“这个人只能由我解决。他极其机敏,棋看三招,你们稍微有些异样,他便能设计出将自己完全摘除的方法,所以你们不知道为妙。”

“可你又能做什么?”严律皱眉,眼中担心一览无余。

“我是众君界的耻辱,即便齐家萧家肯帮我,在众君界利益面前,我终究是孑然一身。在他眼里,现在的我不过是只折了羽翼的乌鸦,对他毫无威胁,甚至是随时都能拿出来替罪的肉盾。”

齐殁双手举起,大大的抻了个懒腰,迎着众君界长年不落的暖阳笑道:

“正因为如此,他对我的鄙夷将会彻底毁了他。”

☆、蓄势待发(九)

“齐殁,你与此人究竟…”

严律话说一半忽然被齐殁伸手制止,诧异看过去,齐殁也正看向他,墨黑双眸明艳闪亮。

严律心中正揣测齐殁所谓何意之时,忽然从结界门蹿出三个人来,其中一人刚迈出门,便咋咋呼呼的飞奔过来,捏着齐殁的双肩,也不说话,只是使劲儿摇晃,齐殁感觉自己脑浆搅和成了一团。

齐玉雁一把抓住自己癫狂的亲哥的脖领子,将人扯开,齐灵寒从她身后冒了出来,装作好心提醒齐殁的样子,只是她兴奋的眼神出卖了她:

“你暴露了,一大批人大喊着清扫叛徒为民除恶的口号,追来要砍死你。”

“那你们怎么还都跑过来啊,别告诉我是凑热闹啊!就这么想看帅得惊世骇俗的我力挽狂澜啊?”

齐殁仰头把着后脑勺,平息这翻腾的脑浆,以免从鼻孔里喷出来。

“你少给自己贴金了!我们是怕你一股子脑热,血洒自在宫,给萧君长添晦气,特意来给你撑气势,顺便收尸的!”齐玉书说的情真意切,齐殁还真就信了。

齐殁也回他一个真心实意:“敢情…几位是来给萧君长扫院子的啊!功德无量,有慧根啊!”

齐玉书嘴皮子耍不过齐殁,干脆别过头去当听不到,反倒是齐灵寒突然出声:

“我说齐殁,你跟你这条胳膊有仇啊?”

齐灵寒两步上前,掐住齐殁左手手腕抬起,黑袖上五个血窟窿亮在众人眼前,血已经凝住了,衣衫粘连在了血肉上。

齐殁在受伤当时就点住了自己穴道,以防血流过多,同时封住了小臂的痛觉,谁成想自己竟然忘的一干二净,小臂长时间没有血流运转,青的发紫了。

严律同众人一样,在齐灵寒抬起齐殁胳膊的那一瞬间才发现齐殁受了伤,略有些生气,没好气的问道:“怎么弄得?!”

四字而已,齐殁却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

那话语如深冬凛冽的寒风,将齐殁从内向外刷了个通透。

齐殁忍不住牙关打架,舌头打结道:“那个、他抓我,我没躲…我飞起来,他追来!砍头砍手、我点穴、忘了…你、你、别生气啊!”

齐殁说的乱七八糟,严律那迷蒙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也没大听懂,只是看那齐殁像个受了惊吓的黑毛兔子,耳朵耸拉到地上,全身恨不得团成一个球,发着抖,哪还有一点儿混世魔王的影子。

严律这才发觉齐殁会错了意,语气缓了些,解释道:“我是气我自己,太过粗心大意。”

齐殁一愣,周身寒气瞬间被暖阳蒸发,他感觉他又行了。

傻笑着,奋力抻长脖子去够严律的脸,严律转身躲过他,他就再去够。

可是手臂被齐灵寒拽着,怎么够都没够到,缩回脖子没好气儿的损道:“你行不行啊?能治不能?不能就赶紧放开,我是有家室的人!你不害臊,我还避嫌呢!”

齐灵寒厌恶的松开手,拿出手帕用力擦手,嘴上也不饶人:“你这手臂废了,已经坏死了,只能砍了,不然烂到肩膀的时候,你就彻底独臂了。”

齐殁低头看了眼自己在劫难逃的手臂,默哀一瞬,超脱般抬眼看向远处道:“那就等平安过了今天再砍吧。”

齐玉雁神色一凛,压低声音提醒道:“来了。”

齐殁对身后几人缓声叮嘱道:“若动起手来,我一人应付即可。你们想办法与我撇清关系……”

“你疯了?真打算让我背你尸体回去啊?!”

“稍后他们会给你解释,先按我说的做。”

齐殁眼神坚定不由分说,齐玉书看了眼身边的萧易,见萧易轻轻点头示意,勉强忍下心中疑问,再无人说话。

……

“哟,都在呢~~~”

不多时,妖娆女声凭空炸起,打破沉默。不远处衣着艳丽,婀娜小腰摇摆而来的,正是众君界两大美女中的一位,姚晏晏。

姚晏晏衣料轻薄,白皙手臂露出袖口,玉手拎着袖口羞赧掩面,走在一众弟子前。看到齐殁之外众人,故作意外,笑道:“难怪找人找不到,原来诸位都在萧君长这里做客呢~~!”

姚晏晏左扭右扭的扭到齐殁面前,眼睛似无意,扫过困住鬼化弟子的结界网,落在齐殁身上,煞有其事道:“殁公子不是回圉界称王称霸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众君界,还…与这几位在一起?”

“听闻诸家心心念念于我,想我区区小辈何德何能,这不是特来面见,以解诸位的思慕之情、相思之苦嘛?” 齐殁低眸浅笑,暗自将受伤的手背后,学着她骚里骚气的语调:“还是说…我在圉界恭候各位更好?”

当然不好,姚晏晏脸上挂笑,但心上鄙夷。

让齐殁回到圉界可谓是放虎归山,那日见他与齐正过招,众人便已心中明亮,齐正身居八家之首,论修为身手无人敢挑,不可谓不高。

虽说齐正有意收敛招势,但齐殁出手显然也未用全力,甚至收敛更甚。二人过招时,当场众人中的大半仅仅感受到了气势和锋利,只见虚影不见招,最后齐殁自毁手臂更是少有人察觉。有些修为薄弱者,干脆被二者的灵气碰撞昏迷。

对付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让他再次从手中逃脱。

不过齐殁还真没想逃太早。

眼看着姚晏晏身后的人影重重叠叠,越来越多。

自在宫门前不算小了,平时站下整个萧家的弟子随便武练还是术法修炼都绰绰有余,而现在除了齐古两家,几乎所有人都聚在这里。

站肯定是站不下了,后面赶来的人干脆就浮在空中,将齐殁头顶围的严严实实。这自在宫忽然就有点危楼的感觉,一人踩一脚铁定得塌。

姚晏晏发觉身旁走来一人,悄悄纱袖掩面,眼神略带轻扫严律,轻笑道:“殁公子,奴家若是没记错,你可是个哑巴?怎么,不哑了?”

齐殁无法开口说话是众所周知的,可自他大闹后,与严律同时消失数月,再次同时出现时声音就恢复了,确实让人好奇,尤其是严以光的那副模样,究竟缘何。

不过,姚晏晏在此时提起此事,显然不是好奇驱使,因为他身边那人的杀意刺的齐殁有些眼睛痛。

齐殁淡淡耸肩道:“劳烦姚君长惦念,确实好的利索,我这三寸不烂之舌有了用武之地。不过还是要多亏严以光舍身……”

“齐殁!”严鸣听不得自己父亲的名字从齐殁嘴里说出来,愤怒打断:“你将我父亲筋脉挑断,粉碎灵核,身上遍布你残忍施虐的痕迹,如今你竟还敢直呼名讳!我身为严家新一任君长誓与你不共戴天!”

对于严以光与严啸昔日的所做作为,确切的知情者其实并无一人,兄弟俩将事情瞒的几乎天衣无缝,帮忙下蛊的古弼也只是受人之托。

严鸣不知因果,恨极了齐殁也无可厚非,齐殁也不打算做解释,况且自己凭着本心做的事,该伤害的都伤害了,没必要辩白什么。

再者说,严鸣虽为长子,可性格在严家小辈中最是浮躁,若在眼前的大势下将严家恩怨和盘托出,无论严鸣信与不信,都会产生动摇。

一旦齐殁的弱势情形被打破,难保背后那人不惜拿严家下手,当众做出一群鬼化人,激化矛盾。

齐殁无所谓的耸耸肩,轻蔑一笑道:“严鸣,你知道吗?你爹那个老滑头,在被我打残后满脑子还想着要阴我,最后呢,你看看他的下场。你觉得,你有你爹的头脑还是身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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