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丧夫只差一颗痣+番外(64)

这一微动被齐正捉了个正着,等严律反应过来要把小脑袋按下去之时,已经被齐正拦住,抓住了胳膊。

齐殁这些小伎俩并不稀奇,齐正一看便漏了陷。

严律正想解释,便觉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又用了些力气。

“律儿,有些日子不见,可还好?”

严律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了齐正所言为何,于是点头坚定道:“无恙。我父亲…”

齐正微微叹气道:“养在醉月宫,只是老了许多,得空多陪陪他吧…”

严律并不诧异,那日见严以光颓倒在齐殁脚下便知早晚都会如此。

修习之人灵核乃是根,根没了,参天大树与浮萍也无区别。

严以光已百岁有余,无灵核运转灵力,一具□□凡胎终究逃不过生老病死。

不知下面谁失了耐性,躲在众人中喊了句:“泽坤君长,严三公子为何来此?莫不是来给那个叛徒打探消息的吧?”

嗯,说对一半…

齐灵寒站一旁默默咽了口水,眯着眼睛撇向严律怀里的那只灵鸟。

“律儿是我叫回来的…”齐正把严律往自己身后拽了拽,抬眸扫向话音传来的地方,嗓音浑厚低沉,冰冷如寒洞冷泉道:

“齐殁乃我入室弟子,他若是有何越矩行为我自当管教,何时轮到外人出言不逊,信口胡说?”

“是不是信口胡说大家有目共睹!堂堂八家之首的泽坤君长,竟教出一个心狠手辣、旁门左道的孽障,我们只是好奇,泽坤君长究竟要何时才去管教,好给我们严家一个交代!”

严律闻声看过去,那说话之人一脸正气,腰杆笔直,再看站在他前面的人,正是严以光的大儿子严鸣。

严以光退位,严律又与齐殁关系匪浅且不知所踪,严鸣便被推上了严家君长之位。

此时脸色铁青,紧紧抿着嘴唇,怕是稍稍放松就要把严律绑回去,给严以光赔罪。

“严家还要什么交代?难道问严三公子还不够吗?都当众做出那样的事来了…”

“枕边人,耳边风,吹着吹着,什么事儿能瞒得住啊?!对吧!诸位!”

“我看这次的事情,八成还是那个叛徒做的,既然严三公子与他亲近,不如绑了严三公子逼那人现身,把事情了了!”

不知道是哪个傻子说的话,众人一听竟然还附和起来,严律简直哭笑不得。

“诸位,动动脑子可好?”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悠悠传来,慵懒且不以为然。

严律感觉怀中小雀儿抖了抖脑袋,似乎在注意听。

寻声望去,佘华之正躺在一肤白貌美、坦胸露乳的男人怀中,酌酒,琼液还挂在嘴角,竟比那男人更为魅惑,淡凉薄唇微启道:

“倘若是我做的,我又怎会把我的软肋双手奉上,让他人白白占了便宜拿来戳我刀子?”

他说完倒是没人再出声反驳,佘华之极其勉为其难的从那温柔乡中抬起一只胳膊,薄纱宽袖缓缓滑落,露出粉嫩肘部、纤细手腕,水葱般的修长玉指朝后微勾,无需言语,从身后便闪出一如润玉般的男子,而佘华之则又埋入温柔乡中自酌自醉。

男子手中一把折扇“唰—”的一声打开,展于胸前,黑衣羽纹,阴柔绝美,话音如乐女吟唱悦耳动听,娓娓道来:

“诸位,眼下当务之急是查清我佘家域内之事,一来,此事牵连颇广,难说会不会连累到诸位。二来,悯生界已混乱不堪,诸位若想争执那齐殁的罪责,不如从此事下手,找出铁证,到那时泽坤君长再想护着他,怕是也不能服众了。”

☆、蓄势待发(二)

萧易开口说道:“此事与那百日怨鬼一事相隔甚近,圉界结界又在此期间产生破损,虽只是我的猜测,但三者应并非毫无关联,若是能从其中一件事中找出线索,这一系列的事情都会有个了结的。”

落座于萧易身旁的叶家君长叶染低眸,指尖把玩着玉鼓模样的腰间坠饰,淡然言道:

“诸位既是修习之人,修得一身仙风道骨,民生为重该不会忘了吧?现我叶家以及萧家,凡是靠近佘家的村落皆受到侵扰,村民死伤半数,行踪不明又半数,佘家怕是更甚。那齐殁即便是叛徒,是魔头,在摸到他尾巴之前能做的难道只有在这里争执吗?”

姚家君长姚晏晏似笑非笑,扭着水蛇腰,细声细气的嗔道:

“就是!学学染姐姐这气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这群臭男人就知道打啊杀啊的,也不好好想想,那齐殁能把咱向来循规蹈矩的严三公子勾搭去,犯了大错还能让泽坤君长为他说好话,那能是一般人吗?你们说抓就能抓住的?要我说啊...”

这姚晏晏一身似血红衣,红唇娇艳,眉目留情,可怜又勾人,可这嘴上却是毫不客气。

姚晏晏在殿内舞来舞去,像只蛾子,忽然站定,故作幡然醒悟状,猛地挺起胸膛,一时间春光明媚,呼之欲出,羞红着脸道:

“不如分成两波人,一波呢,去扫荡一次圉界,管他是孤魂还是野鬼除之以免后患,另一波人呢,则去悯生界查这侵扰一事,两不耽误,总有一波人能找到自己想找的吧~~!”

严律杂七杂八的听着,没头没尾的听不明白,不知道究竟佘家域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好开口打断,只知道现在众君界这群人认定齐殁是背后主使,铁了心要抓到他。

最后这些争执在姚晏晏的提议下,真的分开来各顾各的,严楚姚三家下圉界,古家一如既往安心制药不问世事,齐家坐镇众君界暂时不动,叶萧佘三家专注于自家受到侵扰一事。

齐灵寒看着四散而去的众家,真心实意地叹道:“简直是四分五裂啊……”

“律儿。”齐正温声说道:“他们所说之事,你可有眉目?”

严律当即跪地,答道:“律儿确实不知,但因我魂魄受损,齐殁着半年间几乎与我形影不离,灵寒亦能作证。齐殁也并非敢做不敢认之人,无论他们所说之事为何,都不会是他所为。请君长信我!”

齐正算是看着严律长大的,一向沉稳不急不躁,不惊不扰,不悲不喜的严律此时脸上一览无遗的是担心。

“律儿,莫急。”齐正低身将严律扶起来,用力伸了个懒腰,而后又换回平时邋里邋遢地模样,捅了捅小雀儿的脑袋,板着脸道:“殁儿,你做的好事难到还要你师傅我给你摆平吗?还藏什么藏,赶紧现身!”

严律感觉怀中小雀儿拱了两下,身子探出了衣衫,晃了晃脑袋,抖了抖毛,扑棱着翅膀飞向宫门外,身形消失一瞬间,带着少年独有的挑衅混杂着狂妄,极具魅惑的声音响起:

“嘿嘿,师傅,我这不是以为你不认我了嘛...”

齐玉书闻声脸马上黑了,抻着脖子朝外面喉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啊?!是不是连我们你都打算一并解决来着?!你个白眼狼!!”

齐殁一身修身黑袍,黑裤黑靴,将人衬得极为精神,纤长身形背靠日光,闲庭信步,短短半年,少年脸上如今已棱角分明,俊美异常,可谓美不胜收。

齐殁嘴角微微上扬,一瞬间竟恍惚令人晃神:“玉书师兄~~我这不是改邪归正了嘛~~”

“是!我还得感谢严三公子呢!感谢他收了你这个混世魔王,留了我们一条小命!”

这半年他们为了收拾齐殁留下的各种杂七杂八的问题,绞尽脑汁,熬的面黄肌瘦,头都要秃了,他本人倒是美人在怀,逍遥自在。

齐玉书被齐殁这惊为天人的脸气的直翻白眼,背过身去,干脆不看他,气不打一处来。

齐殁看着齐玉书觉得好笑,摸着自己的脸心里莫名舒爽的紧,没想到他们对自己依然如初。

显然严律并不吃他这一套,跑到他面前训斥道:“齐殁!我不是告诉你不要乱跑的吗?”

“嘿嘿,来都来了,先不说这个了哈!”齐殁从怀里把撞自己身上的金丝雀拎了出来,回手扔出殿内,偏头看向齐正,问道:“师傅,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就目前推测来看,事情发生大约在半月前,但那时并未有人发现,直到近日。华之上报域内有些不寻常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华之甚少下悯生界,也没多少入室弟子,域不大,一直是最安稳的。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在发现异样之时已经是较为严重的状况了。”

上一篇:恶魔的允诺[西幻]下一篇:神玩家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